象山別墅裡,路雲她們心急如焚,馬義被警察帶走後,再無音訊,陽小海帶人去找袁天平也沒有任何進展。
“麻辣哥筆,袁天平一旦讓陽子抓到,姐不掏他的心喂狗,姐就跟他姓。”
“莉莉,你最好冷靜點,袁天平可是證明馬義無辜的證據!”長孫絳英提醒。
“別囉嗦,我知道。”米莉莉煩燥迴應。
白雪知道她剛纔說的是氣話,所以她拉過長孫絳英,以免她們起爭執,現在已經夠亂了,不能讓她們再添亂,長孫絳英拍拍白雪的手,示意自己明白。
終於路雲的電話響了,電話裡,陽小海難抑激動,“雲姐,袁天平被我們逮到了!”
路雲剎時就有撥開烏雲見日月的快感,“陽子,立即將袁天平帶回來,我們要先撬開他的嘴,然後再帶上他去警察局,救出馬義!”路雲果然有一姐風範,她沉着冷靜,指導陽小海行動。
“知道了雲姐,你們放心,我一定將袁天平完整地帶回去!”
路雲掛了電話,白雪她們立即圍上來:“怎麼樣?陽子有消息了?”
“有,還是好消息,袁天平被找到了,陽子馬上將他帶回來!”
“好,太好了!”白雪喜極而泣。
“小馬哥有救了。”小方也淚水盈眶。
長孫絳英將臉扭到一邊悄悄擦去眼淚。
米莉莉給路雲一個熊抱,“雲姐,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你有病!”路雲推開她。
陽小海和關濤他們押着袁天平回別墅,五朵金花已經等候多時,她們個個粉面含霜,不怒自威。袁天平自恃有風衣華撐腰,竟然一點都不認慫,他一臉豬哥笑,目光在路雲她們身上溜來溜去,很享受的樣子。
“麻逼,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人間至騷極品,不做小姐真特麼白瞎了!”
陽小海毫不猶豫一記勾拳直搗他的肚子。
“嘔……”袁天平彎下腰,捂着肚子乾嘔,半晌,他直起着腰,瞪着陽小海,“小子,我記住你了!”
陽小海生氣了,喲嗬,老小子吃錯藥了是不,都落人家手裡居然還敢猖狂,莫非真不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沙灘上啊,好吧,哥就學一把那啥,只講奉獻,不求索取,免費給你上一堂人生教育課。陽小海想罷,開始氣沉丹田,凝聚全身力量於右手拳頭,準備再讓袁天平嚐嚐陽氏鐵拳的味道。
米莉莉卻沒有他的花哨樣式,擡腳、鞋尖對準袁天平褲襠,然後閃電出擊,袁天平剛伸直的身子瞬間變成煮水蝦,耳膜內瞬間響起一陣陣鐘鼓雷鳴聲,他一臉痛苦,米莉莉卻沒心沒肺,笑意盈盈,她拍拍袁天平的臉,“大叔,別嚇唬祖國花朵,他們是國家的未來!”
路雲再一腳將他踹倒,然後對米莉莉說道:“莉莉,別玩了!”米莉莉頓時收起笑容,陰沉着臉,厲聲質問袁天平:“姓袁的,是不是你在露葉秋楓偷藏海洛因,陷害我們?”
袁天平裝傻,“大姐,你說神馬?偶聽不懂!”
“啪!”米莉莉揚手給他一嘴巴。“大叔也賣萌,想賣屁股麼?如果你真有此雅興,姐我就拿捧球棍伺候,往棍上塗點地溝油,幾番**,包你爽到死!”
“小騷B,別猖狂,風衣華大隊長是我的鐵哥們,小心他將你們搞殘了,再送到DG給一身臭汗的農民工舔基巴!”袁天平仗着有風衣華罩着,根本沒把米莉莉放眼裡,他面目猙獰,咬牙切齒。
陽小海一聽,心火那個是蹭蹭往上騰啊,喲嗬,老小子失心瘋了吧,老話說不見棺材不落淚,他都看到棺材蓋了都不懂收斂!不把雙煞幫當組織呢?還不把雙煞幫當組織?他立即暴起,與關濤摁住他,想讓他知道神馬是雙煞幫的脾氣,不料他哥倆剛制住他,還沒來得及動手揍他丫的,長孫絳英突然就脫下自己的高跟鞋,抓在手裡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猛抽,這下袁天平就悲催了。
長孫絳英穿的是高跟鞋,她手握着鞋尖,鞋跟打在袁天平臉上,那是一打一個坑,眼角、鼻子、嘴脣這比較脆弱的地方,頓時皮肉開綻,鮮血淋漓。小倉庫裡,一片沉寂,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長孫絳英。
眼前這個充滿暴力的女漢子,還是那個文靜、秀氣、柔弱的大家閨秀麼?
大約過了五分鐘,鞋掌甩人臉上發出的“啪啪”聲終於停止了,長孫絳英甩掉手中的鞋,擦一把汗,“哎呀,累死啦……呃……”然後,她看到一道道錯諤的眼神,落自己身上,她側頭問白雪:“白雪,我臉上有花麼?”
白雪看看臉已然成豬頭的袁天平,又看看完全失去淑女範、懵查查的長孫絳英,搖頭:“沒有!”
“哦!”長孫絳英鬆口氣。
米莉莉再次質問袁天平:“是不是你陷害我們的?”
袁天平吐了一口血水,目露兇光,“你們有證據證明是我乾的嗎?哼,我一定會讓你們今天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路雲咬牙切齒,“袁天平,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承認。”
袁天平冷笑,“不是我乾的就不是我乾的,我沒有什麼好承認,倒是你們,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吧,還是趕快想辦法救你們的男人吧,哈哈……”
路雲臉罩寒霜,向米莉莉說道:“動手!”
米莉莉拿出兩根繩子,一根綁在袁天平左手大拇指上,一根綁在他右腳的大拇趾上,“你們想幹什麼?”袁天平莫名其妙,心說,麻逼滴,這也叫動刑麼?
路雲和米莉莉都不吱聲,將他手指、腳趾綁好後,再將繩子掛在樑上,然後一直往上拉,將他吊起來,只讓他左腳尖觸地,這刑法有一個俗稱:吊飛機。它的起源已經不可考,其標準的做法是將受刑人兩手拇指綁住吊起,雙腳腳尖剛好觸地,但是袁天平的右手已經被商小禾剁了,所以只能綁他的腳趾頭,讓他單腳落地。袁天平左腳尖剛好觸地,沒有多少承重能力,他左手拇指和右腳腳趾越來越疼。
米莉莉與路雲一左一右,再往上拉繩子,袁天平此時只有左腳拇趾尖觸地,所謂十指連心,袁天平頓時非常疼痛,腦門上,瞬間佈滿如黃豆大的汗珠。
路雲姐妹倆還不停手,米莉莉拿來一個功夫茶茶杯大的鞭炮,塞進袁天平褲襠。
袁天平急了,冷汗再度狂飆,“喂,你們想幹什麼?”
路雲和米莉莉仍不吱聲,塞好鞭炮,米莉莉一手提着鞭炮捻子,一手打着打火機,“我數到三,如果你仍然不承認是你將毒品藏在我們酒店的,我就點火……”
“一……二……”
米莉莉三字還沒出口,袁天平趕緊說道:“別點火,別點火,我承認,毒品是我藏的。”
“你爲什麼這麼幹?”路雲打開手機錄音。
“因爲你們的露葉秋楓本來就是我們菜刀幫的,卻被你們搶走了,我不甘心,所以就想到將毒品藏到這裡,然後讓警察來查。”
“你是不是和警察事先就有勾結?”
“……”袁天平不回答,米莉莉將打火機靠近鞭炮捻子,袁天平急忙說道:“是的,我與風衣華事先已經商量好,我將毒品藏好,然後通知他來查,然後,將馬義拿下,再將他罪名坐實,接着,查封露葉秋楓,等風頭過後,由他操作,讓酒店重新回到我手上。”
“風衣華爲什麼要幫你?”路雲再問。
“他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他自己,他本來就對你們不爽。當初他在天上人間沒沙撈好處,自從你們接盤後,他好處沒了,當然會想法子折騰你們……”
袁天平爲了自己的子孫根,不得不將風衣華賣了,他知道出賣風衣華的後果,可是眼前的這幫瘋女人也不好惹,惹急她們,萬一真將自己的小鳥哥給炸了,他這輩子活着也沒意思了,所以他只能先顧着眼前,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終於將袁天平的供詞錄完了,路雲讓陽小海將他放下來,袁天平癱倒地上。陽小海提着他後背的衣領,問路雲:“雲姐,這老小子怎麼處理?”
“帶上他,我們立即去警察局,將他和他的供詞一併交給警察。”路雲自恃有往據在手,她不相信不能爲馬義翻案。
白雪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才說道:“路雲,我有一個問題,袁天平說,他與風衣華勾結,陷害馬義,現在馬義就落在風衣華手裡,你說,我們將這些東西交上去,有用嗎?再說了,風衣華既然已經早就謀劃好了計劃,他肯定早有各種準備。”
她話音一落,大家剛纔高興的心情一落千丈,白雪說得有道理,如果她們莽撞地將袁天平和他的口供交上去,以風衣華在警察局的身份,肯定會被他半道截下,這樣,她們將前功盡棄,搞不好還會被他反咬一口,說她們濫用私刑,迫害無辜百姓……她們將百口莫辯。
“白雪說得有道理,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長孫絳英說道。“這樣,我們先將袁天平關起來,然後,再想其他辦法,最好是能找到目擊證人!”
小方也贊同。
路雲對陽小海說道:“陽子,你還得再辛苦一下,帶上兄弟們,用各種方式,徵集目擊證人,如果他們能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們必有重賞。”交待完陽小海,她又對白雪和長孫絳英兩個人說道:“你們擅長網絡,你們就到網上散發消息。莉莉,小方,我們去查當天的監控,看有沒有發現。”
大家開始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