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姐妹倆異口同聲。
爺爺體內的餘毒被清除乾淨了,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長孫絳英和白雪都非常高興,對馬義的愛意更深一層,只是礙於爺爺在,她們不敢真情感流露。
長孫冶慈愛地看着倆孫女,“我很好,感覺自己象是一下年輕了十幾歲,馬義啊,你可真不愧是神醫!”
“爺爺過獎了。”馬義謙虛。
“爺爺,你得幫馬義一個忙。”白雪突然說道。長孫冶想都不想,說道:“只要我能做到,義不容辭。”馬義有點發懵,因爲他一時也沒想起來自己有什麼忙需要長孫冶幫助,“這……個……白雪……?”
白雪看他一眼,說道:“難道你忘了三金幫?”
“三金幫?”長孫冶疑惑地看看白雪,又看看馬義,作爲長孫家族的家主,他當然知道華夏地下世界第二大幫派:三金幫,濱海是三金幫玄堂的地盤。他想,莫非馬義得罪了三金幫,需要他出面化解他們之間的仇?
這應該沒問題,以他在濱海市的地位,三金幫必須得給他面子。
“馬義,你和三金幫有過節?沒關係,告訴我具體是什麼過節,我出面爲你說和擺平,我相信他們會給我幾分面子。”他誠懇地對馬義說道。
馬義感激白雪爲他安危着想,可是他與三金幫的仇,不是普通的仇,而是血仇,他不想讓一個古稀老人爲化解自己的仇隙而奔走,何況他需要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羣窮兇惡極的亡命之徒,萬一他們談不成,三金幫的人人性泯滅,傷害到老人,只會加重自己的罪責。
“爺爺,我確實得罪了三金幫的人,我當初逃離濱海就是因爲這事。不過請爺爺相信我,我現在有能力處理好,這些人都是一些社會渣滓,亡命之徒,所以請爺爺不要爲我出面,以免他們惱羞成怒,傷害到您。”
馬義也誠懇地回答。
“他們不敢把我怎樣。”長孫冶信心滿滿。“馬義你放心,在濱海,我還是能說上話的。”
“爺爺,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些都是我們後生晚輩之間的事,而且,我與三金幫之間的仇,有可能已經是死結,如果他們已經確定這麼認爲,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馬義堅持推辭。
白雪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馬義與三金幫之間,是死仇,爺爺在濱海有着深厚的人脈和影響力不假,但是三金幫是地下世界的幫派,人家不一定會給爺爺面子,萬一說和沒成,反把他也捲進去,她就是長孫家族的罪人。
她越想越害怕,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回,她悄悄扯了一下長孫絳英的衣角,可是長孫絳英也不知道怎麼辦。
“馬義,你與三金幫到底發生了什麼?”長孫冶從他們的神態看出,馬義與三金幫的矛盾不簡單。馬義嘆口氣,說道:“這說來長……”於是他將自己如何到濱海尋找未婚妻,卻意外撞破她與步仁有販毒嫌疑,步仁怕他泄露秘密,要殺他滅口,他奮起反抗,反而殺了步仁。
馬義將事情經過作了一些修改,沒將自己因被活埋,反而得到異能的事告訴長孫冶,還是那句話,這太離普,很難讓人相信。
“步仁是你殺的?”這倒是出乎長孫冶的意料,他聽說過步仁被刺殺身亡的事,也知道那段時間,三金幫上下都折騰了很久,只是他沒想到殺死步仁的人,居然是馬義。
長孫冶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但是他的身份與職責,讓他不得不對這些比較另類的人作一些瞭解,所以步仁他是知道的,三金幫玄堂下的一個香主,是玄堂堂主步高的弟弟。
馬義殺死了步仁,與三金幫結下死仇,如果他殺的是三金幫一般的人,可能還有說和的機會,但是他殺的是步仁,步高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長孫冶沉吟半晌,說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步高可能不會給我這個面子,但是我們長孫家也不見得怕他,這樣,出面說和的事,我恐怕是做不了啦,但是你可以在我家住下,然後我再介紹幾個有份量的人給你認識,步高再牛,也得對他們有幾分忌憚。”
“謝謝爺爺。”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馬義不好意思再推辭,只有表示感謝。
“好,就這麼定了,你們先去休息,晚上,我就帶你去見人。”
馬義一愣,“這麼快?”
“哈哈,這叫兵貴神速,相處時間久了,你就瞭解我的性格了。”
馬義還想說什麼,白雪和長孫絳英已經拉着他離開長孫冶家。
回到長孫絳英家,她媽媽已經準備好飯。
“英子,你也真是,帶着客人回來,也不讓他休息,這麼着急上你爺爺家,還有,也不懂請你爺爺到咱家吃飯,你們好幾個月不見了,我看得出,你爺爺其實挺擔心你們姐妹倆的。”
“媽,你的問題太多啦,我都不知道回答那個!”回到媽媽身邊,長孫絳英放下職場精英的僞裝,迴歸女兒的嬌憨。
“阿姨,其實我們急着上爺爺家,是因爲我們急着給爺爺治病。”白雪代爲回答,現在爺爺的病已徹底根治,也不怕她知道。
“治病?你爺爺有什麼病?我怎麼沒聽說?”龐紅非常驚訝。
“其實就是上次的病,馬義說還沒有完全好,所以這次他特地來給爺爺治病的。”長孫絳英說道。
龐紅點點頭,眼神裡略略有點失忘的樣子,“哦,馬神醫原來是爲這事而來的呀!”
“你以爲呢?”長孫絳英盯着媽媽的眼睛問,在媽媽面前,她似乎不想有所隱瞞,不料龐紅沒接她的話,而是對馬義說道:“謝謝你啊,馬神醫,你已經給老爺子治兩次病了,你治好他的病,就等於是幫了我和英子的大忙,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長孫絳英心裡說,還不簡單,就將你女兒許給人家唄!
馬義急忙迴應,“阿姨,你千萬別這麼說,我雖然是民間郎中,但是治病救人也是我的本份,不值一提。還有,您別叫我神醫,我可不敢當,您叫我馬義就行。”
“對啊,阿姨,你叫馬義神醫,我們聽得都怪怪的。”白雪附和。
“呵呵,好,我聽你們的。”龐紅從善如流,然後對白雪說道:“我聽老爺子說,你能保護英子,所以我也得謝謝你,老爺子真是有眼光,認你作孫女,還讓你入籍長孫家,這是長孫家族幾百年來從沒有發生過的事呢。”
長孫絳英一聽自己的老媽也說白雪能保護自己,她心裡就有些不服氣,“媽,我呢,是用不着白雪丫頭保護滴,既然你也那麼相信她的能力,就讓她保護你兒子唄。”
龐紅訓道:“英子,你說什麼呢?不要懷疑你爺爺的眼光,他說的肯定不會錯。”
“我相信呀,我只是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己,並不需要白雪的保護,倒是你的寶貝兒子可能有需要她貼身保護哦。”長孫絳英故意將“貼身保護”四個字加重語氣,白雪一下就聽明白她的意思,原來她是故意在亂點鴛鴦譜呢。
“英子,那麼好的飯菜都堵不住的嘴麼?”她幽怨地瞪了長孫絳英一眼,心說,你神馬意思啊?就算是開玩笑,也不會選一個合適的時機麼?馬義都在呢,還將姐往你弟弟身邊推,你不是故意拉黑姐的光輝形象麼?
長孫絳英姐妹心意相通,當然能明白雪的意思,她擔心這個實心眼的農村妹紙生氣與自己急,就忍住不再說了。
龐紅雖然不知道她們姐妹倆之間的秘密,但是她明白,長孫絳英身爲長孫家族未來的接班人,說話、做事都必須符合自己的身份,這樣才能服衆,於是她語重心長地對長孫絳英說道:“英子,爺爺讓你繼承家主之位,其實是頂着巨大壓力的,所以你的一切言行,都得顯出成熟、穩重的樣子,才能讓人放心。”
“我不成熟穩重麼?”長孫絳英反問。
“剛纔就不夠穩重,白雪現在叫長孫白雪,她不僅僅是你的同學、朋友,她還是我們長孫家的一份子,是你的妹妹,你剛纔……”
“我剛纔也沒有說什麼呀,只是讓她保護小謙而已,難道我這個家主繼承人連這點權力都沒有嗎?”長孫絳英打斷龐紅的話,繼續裝懵。龐紅就有些恨鐵不成鋼了,“英子,你……”白雪急忙勸慰,“阿姨,英子是在故意逗你玩的。”
龐紅舒了口氣,拉着白雪的手,“還是白雪你懂事。”
長孫絳英大翻白眼,“媽,我纔是你親閨女。”
“白雪也是。白雪,我決定了,我去和你爺爺商量,讓你過繼到我名下,讓你成爲我的親閨女,你意下如何?”龐紅看都不看長孫絳英,撫着白雪的小手,母愛氾濫。長孫絳英視而不見,轉頭問馬義:“馬義,我們明天就得回學校上課,準備畢業考試,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