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眼看其他人都散了,於是將手套塞回路雲手中,“裝B裝夠了吧?不就一個小小的地下世界的小頭目麼?看你這鳥樣,貌似連米國總統毆八馬都只配給提鞋似的。”
阿豹奇怪地看看路雲,再看看白雪,他不認識白雪,他一直以爲她只是雲姐的跟班,沒想到她竟然敢如此說雲姐,他心裡說,這丫頭片子是哪個犄角旮旯出來滴,竟然敢和雲姐這麼說話。他正想着要怎麼爲雲姐立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丫頭片子,果然雲姐就動怒了。
“阿豹,將這小妞拉下去,掌嘴五百!”
“是。”阿豹還真是二百五,聽到雲姐下令,他想都不想,跨步上前,伸手就掐白雪的脖子,他想先將她拎起,再掌嘴,不料他手剛接近白雪脖子,她脖子上的項鍊再次閃出一道綠光,將阿豹彈開,幸好剛纔彈開都蔓的時候,項鍊已經消耗了大部分法力,新的法力還沒有完全復原,所以它發出的力道很小,只是將阿豹逼退了三四步遠,手臂發麻,虎口生疼。
拷!這是神馬情況?
阿豹驚異地望着白雪。
她會妖術!?
這是阿豹的第一反應。
可惜不等他有第二反應,路雲已經上前一腳將他踹倒,“特麼滴你有病啊?白雪是你能動的人嗎?”阿豹委屈地捂着肚子,儘管不是很痛,但是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女子踹倒在地,那面子,貌似丟得有點大哈。
“雲姐,不是你讓我教訓她麼?”阿豹一臉哀怨。
“我讓你教訓她你就教訓嗎?你脖子上扛着一個大腦袋幹毛用的?不會自己想一想?難道我讓你舔她腳趾頭,你也舔嗎?”路雲喝斥,完全沒有反省自己,只有恨阿豹之坨生鐵成不了鋼的憤怒。白雪聽了又羞又氣,“路雲你別說得那麼噁心好啵?阿豹,你起來,別理她,她就是一個女瘋子。”
她轉身對阿豹說道。因爲馬義沒有向他阿豹介紹過白雪,所以他搞不準白雪的來路,他心裡只有一個老大,就是路雲,老大沒開口讓他起來,他哪敢亂動,你以爲南榮幫前殺手,南榮雙鳳之首——金鳳,是那麼好伺候滴?
所以阿豹只是驚訝及感激白雪對自己的好脾氣,並沒有起來。白雪看到了阿豹眼裡的敬畏,於是對路雲相當不滿,“路雲,都是自家兄弟了,你到底還要裝B到什麼時候?”路雲狡辯:“這能怪我嗎?我剛纔他說過,雙煞幫要的是兄弟,不是奴才,他偏偏不長心,我咬他啊?”
“阿豹,你聽到你雲姐的話了嗎?看你都沒有一個男人樣,以後你怎麼在小弟面前當老大啊?”白雪再次對阿豹說道,阿豹滿腹狐疑地望着白雪,他仍然不知道這個象鄰家小妹一樣親切的美女到底是什麼來路,看她的樣子,絕對不是地下世界的人,因爲她只有一身貴氣,沒有半點痞氣和煞氣。
“她叫白雪。我勸你別看了,當心馬義挖了你一雙狗眼。”路雲瞪眼警告。阿豹心底一顫,趕緊收起眼神,他自詡四肢發達頭腦不簡單,路雲的話瞬間就讓他開竅了,“偶滴孃親誒,原來是馬哥的媳婦,偶滴小嫂子呢!怪不得她美得象天仙,品性善良得象觀世音菩薩!”
“小嫂子,對不起,是阿豹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當然你打我,罵我也行,只要您能原諒我。”阿豹自以爲自己腦子反應夠快,一聲小嫂子叫得那個親熱,誰聽了誰骨頭都會酥,哦,不對,應該是誰都會起雞皮疙瘩。然後他還向白雪大獻殷勤。“您是和雲姐剛從南雲趕過來的吧,馬哥剛好不在,他知道您來嗎?要不,我馬上告訴他您來了。”
可憐白雪一個黃花大閨女,莫名其妙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稱呼小嫂子,她頓時羞得恨不得變成小強,找條牆縫鑽進去,永遠不出來見人。
“咳……”長孫絳英忍着笑,對阿豹說道:“我看你還是先下去吧,你家雲姐長途奔波、舟車勞頓,腦子有點不清醒,所以先讓她休息吧。”阿豹見過長孫絳英,也知道馬義與長孫家的關係,所以她的話,他還是必須參考一下滴,再一看小嫂子貌似也有這個意思,於是他當即向她們告辭。
“小嫂子,雲姐,你們先休息,有事就找我,我隨傳隨到。長孫小姐,麻煩你幫我接待一下客人哈。”阿豹誠懇地請長孫絳英代爲招待客人,長孫絳英也煞有其事地點頭答應,表示一定會招待好客人,不讓客人受到任何委屈,讓她們如同回到家的感覺一樣,阿豹才放心離開。
看着阿豹遠去的背影,長孫絳英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吃吃”笑,白雪寒着臉,“很好笑嗎?”
“是的,很好笑,小嫂子。”長孫絳英學着阿豹的口吻說道,白雪立即跳起來要撕她的嘴,長孫絳英趕緊躲進辦公室。路雲卻只有搖頭,憂心腫腫:“特麼滴,馬義找的是神馬怪物啊?靠普嗎?”
話說阿豹,告辭了路雲她們,剛走到過道的一個拐角處,他就忍不住向馬義報喜,“馬哥,小嫂子到了。”馬義一聽,以爲他說的是路雲,他頓時非常疑惑,因爲他和路雲的關係雖然曖昧,但是他們的關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阿豹從何得知?以路雲的人品,她肯定不會到處瞎咧咧。
“阿豹,你胡說八道什麼?”他訓斥。
“我沒有胡說八道呀?小嫂子名字叫白雪對吧?她和雲姐一起來了,剛到。”阿豹仍然喜滋滋地報喜,馬義聽了更糊塗了,他都搞不清楚阿豹爲什麼會把白雪當作小嫂子。
阿豹看到馬義不出聲,作爲男人,還是作爲過來人,他自認對男人的心思還是蠻瞭解,於是大膽八卦:“馬哥,小嫂子是不是微服私訪啊?你要小心了,千萬別讓她抓到你的小辮子,不然你麻煩就大了。”說罷,他還發出一陣“卡卡”怪笑,馬義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抓你妹!”馬義氣道。
“我妹?馬哥,我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讓你失望了。”阿豹再次發出“卡卡”怪笑,電話那端,馬義果斷掛電話。長孫冶看到馬義掛電話,以爲他有事要辦,於是對他說道:“馬義,你有事忙你的去吧,這裡有我看着就行了。”
馬義笑笑,“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是路雲到了。長孫爺爺,那我就先到酒店去了,晚上,我帶路雲到家裡拜訪您。”
“好的。你先去安排吧。你要的人,我會抓緊時間給你。”
“謝謝爺爺。”
馬義告別長孫冶,回到酒店。他剛到門口,阿豹就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馬哥,你回來了,小嫂子……”馬義立即讓他打住,然後嚴肅認真地說道:“阿豹,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白雪不是我老婆,她只是我的朋友,和路雲、長孫絳英一樣!”
“這個……”阿豹頓時懵圈了。
他努力回想剛纔路雲對他說的話,再次確認她明明是在暗示自己,白雪是馬哥的老婆,是他的小嫂子,可是爲毛馬哥又說不是呢?夫妻之間,有神馬不敢承認滴?況且小嫂子人漂亮,脾氣又好,心地還善良。這種女人都快絕種了,誰擁有這樣的老婆,半夜做夢都會笑醒,馬哥爲毛還羞天承認她是自己老婆?
“哥啊,你是在造孽啊!”阿豹心裡爲白雪打抱不平。
“別這個那個了,事實就是如此,你以後別讓我聽到你瞎叫,不然割你舌頭泡藥酒。”馬義嚴肅威脅,一臉你敢說我就敢做的樣子,他與白雪她們的關係,在他有能力離開地球之前,他不想有任何人知道,所以他非常嚴肅地警告阿豹。
阿豹心裡雖然爲白雪打抱不平,但是他作爲一名小弟,更是一個外人,也是有心無力。自古紅顏多薄命,說的大概就是小嫂子這種女子吧,阿豹心裡慼慼然,心裡暗暗祈禱馬哥只是在嘴上不重視小嫂子,私下裡卻將她當寶貝一樣供着。經過愛情與婚姻雙重失敗的他,神經脆弱而敏感,對與自己命運相似的人,他總是同情心氾濫,搞得他自己有時都覺得自己是文青,而不是混混。
馬義撇下阿豹,讓他獨自多愁善感。
辦公室裡,姐妹三人正在談論剛纔都蔓上門打砸的事,馬義回來了。
“路雲,南雲那邊還好吧?”他一進門就問道,路雲頓時大爲不滿,“喂,我一個大活人站在你眼前,你不問一下我好不好,卻問起南雲那邊的事,當初你在南雲時,怎麼不見你上心,說,你幾個意思?”
馬義頓時語塞。
因爲鬥嘴確實不是他強項,《無妄真經》有各種牛叉口訣之類的記載,修真打架、上天入地、法術、醫術……就是沒有鬥嘴術,所以每一次,他都能輕鬆被五朵金花中的任何一朵完敗。
“路雲,你幾個意思啊?幾天不見就成了怨婦了是吧?”
幸好白雪和長孫絳英及時亮劍,救他於水火之中。其實這儼然已經成爲常態,每次他輸架,總有正義之士爲他見義勇爲,讓他不會感覺孤單,因而堅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愛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