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你可不能被上官飛這小子的糖衣炮彈擊中哈,這小子賊得很,萬一將你的本事都學去了,那我們南雲軍區的優勢將會盡失啦!”
上官飛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即拉下臉,對解軍山說道:“解軍山,你狹隘了哈?什麼你們的我們的,難道我們不都是華夏人民**軍?不是擋領導的部隊?你少搞拉山頭,立宗派那一套哈!這是擋中央堅決不允許滴!”
上官飛這麼大一頂帽子罩下來,饒是解軍山巧舌如簧也得果斷失語。柯建華在一邊打哈哈:“上官老弟,我們和小馬哥千里迢迢到你的地盤上逛逛,你不盡地主之誼,帶我們到那啥長城啦、故宮啦……這些名勝古蹟走走,或者請我們吃那啥烤鴨就罷了,卻一心想拉小馬哥去給你幹苦力,唉,不是我想說你,你確實真特麼不厚道啊!”
朱旭和的部隊遠在新姜,現在想請馬義到現場指導根本不現實,他當然也明白上官飛和柯建華的意思,但是他現在純屬外人,於是站在一邊看熱鬧。
上官飛被柯建華這麼一擠兌,頓時老臉就紅了。幸好他反應快,狡辯道:“我又不是請小馬哥現在就過去,我的意思是,在他回濱海之前,抽點時間到我那走走而已,柯建華,我怎麼覺得你的心理也很灰暗呢!”
“你神馬意思啊?什麼叫‘也’啊?你是不是在說我心理灰暗啊?”解軍山不是傻~子,一下就聽出了上官飛話裡有話,於是當即表示不滿。
上官飛聳聳肩,“我可沒說。”
“哼,哥懶得理你!”解軍山對他的解釋嗤之以鼻,兩人之間,隱隱就有一股火藥味。馬義頓時有些爲難,他理解解軍山,其實,解軍山心裡所想,柯建華心裡所想何嘗不是一樣呢?因爲,只要是人,都會有自己的私心,沒有誰願意無條件地分享自己所擁有的資源,猶其是兩個競爭對手之間。
飛豹特種部隊與翼龍特種部隊,雖然都是華夏的軍隊,都是在擋領導下的人民軍隊,但是他們分屬不同的軍區,彼此之間,存在競爭,比如上次的比武競賽。所以不論是柯建華還是解軍山,甚至樑副司令,私下裡也不願意自己的對手變強大,把自己打敗。別說人家覺悟低,這只是人之常情,而且他們只是不想被自己的競爭對手打敗已,並不是想拖華夏軍隊進步的後腿。
可是呢,馬義是一個不善於拒絕的人。而且,他與上官飛雖然沒有與柯建華那樣的生死情誼,但是他們畢竟也並肩戰鬥過。
開始時,他雖然對南雲軍區的飛豹特種部隊,根本就瞧不上眼,對馬義這個新人,也赤果果地表達了自己的鄙視。但是,當他敗給自己所鄙視的對手之後,他不僅沒有自暴之棄,而是勇敢面對自己的失敗,甚至爲了拉攏馬義到翼龍,他寧願讓出自己隊長之職。
他對上官飛這種能屈能伸、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氣概,其實也是挺佩服的。這種氣概,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猶其是象上官飛這麼驕傲的一個人。
軍隊,是強者的世界,軍人崇拜的是強者。上官飛很狂,因爲他是軍隊裡的強者,但是他胸襟廣闊,目光長遠,他不僅不會因一己之私,放棄讓自己的隊伍進步的機會,而且爲了自己所愛的部隊,他寧願主動讓賢。
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所以,馬義覺得自己應該滿足他的請求。
可是,柯建華和解軍山,或明顯或隱誨地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他不得不有些猶豫了,畢竟,他現在還是南雲軍區飛豹特種部隊的教官,他必須照顧到自己手下隊員們的情緒。馬義正糾結着如何處理這碼事,他的電話響了。
“莉莉,啥事?”
“馬義,我受傷了,現在正在XX醫院。”電話裡,米莉莉說道。馬義一聽半信半疑,心想天下哪有這麼離奇的事,人呆在房間裡也會受傷?就算是受傷,最多也是削水果,被水果刀削到手了,需要到醫院嗎?於是他說道:
“莉莉,你沒事吧?沒事了就趕緊回酒店,我馬上就回去了,然後帶你到各處去玩玩。”
米莉莉頓時勃然大怒,“玩你妹啊!姐我都被縫了八針了,能沒事麼?”
馬義嚇了一跳,“這麼嚴重?”
“你特麼滴愛信不信!有種你就不要來看我!”米莉莉非常憤怒,果斷掛掉電話。馬義收起電話,問上官飛:“上官飛,你知道XX醫院怎麼走啵?”
上官飛點頭,“知道啊,怎麼啦?”
“米莉莉受傷,進了醫院。”馬義答道。
“那咱們趕緊過去看看。”上官飛說道,這次到國安局,他是自己開車來的,聽說米莉莉受傷,他不再與柯建華和解軍山爭吵了,趕緊到停車場取車,然後拉上馬義他們一起趕往XX醫院。解軍山問馬義:“小馬哥,莉莉怎麼會受傷呢?”
馬義搖頭:“她沒說。”
“嚴重啵?”解軍山再問。
“一般吧,縫了八針。”馬義不太能確定,因爲以米莉經的性格,她說的話,一般水份比較重。
“我們出來的時候,不是讓她呆在酒店裡嗎?怎麼會受傷呢?”柯建華也不太相信。
“八成是她跑出來,然後到外面惹事生非了。”馬義猜測。
XX醫院,米莉莉耳朵一陣發燙,她擡手揉一揉耳朵,自言自語道:“誰在議論我啊?特麼滴背後議論別人,木有教養的東西!姐咒你木有**!”
車上,馬義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小馬哥,你不會感冒了吧?”柯建華關心地問。
“神馬感冒?以小馬哥的體質,全世界的人都感冒了,小馬哥都不會!還不都是京都這霧霾鬧的!柯隊,我說京都這空氣,就不如咱南雲好,根本不適合作長久停留,咱們必須抓緊時間回家,對吧,小馬哥?”解軍山一會對柯建華說,一會又對馬義說。上官飛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他倆還是在藉機擠兌自己。他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老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解軍山能夠與柯建華搭擋,果然是冥冥中的緣份啊!
上官飛一陣腹誹。
一行人很快到了醫院。
米莉莉正半躺在病牀~上打點滴,牀邊,一個年輕警察正一邊問話,一邊記錄。
“莉莉,這又是怎麼回事?”馬義一眼看到警察,他心裡就想肯定是米莉莉闖禍了,他不由一陣緊張,因爲京都不比濱海,更不是昆月,這裡是天子腳下,哪怕一點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許有可能會牽動許多人的神經,而且這裡高官貴胄雲集,傳說中的官二代、富二代,多如過江之鯽,萬一哪個不開眼的,招惹了這位姑奶奶,以她的性格,她可不管你爸是誰,必須會搞點事出來。
警察聽到身後有人說話,於是回頭一看,竟然是幾個一身戎裝的軍官,軍銜不是少校就是上校,最低的也是上尉,而且,每個人胸前都掛着一枚嶄新的金光閃閃的軍功章。
這個警察作爲天子腳下的警察,雖然見多識廣,但是在同一時間,病房裡突然涌進來這麼多軍官,而且貌似是剛剛授完勳章的軍官,他一時之間也有點愣神。
“你們是……?”
“警官,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米莉莉解釋。
“哦!”警察點頭,“看來你的朋友不簡單啊!”
馬義擔心米莉莉嘴快,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於是搶先說道:“警察同志,她犯什麼事了?她這人吧,性格比較衝動,如果她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請看在我們鄉下人第一次到京都的份上,請高擡貴手哈!”
警察擡頭,不解地望着馬義,“這位軍官同志,你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犯事?這位女同志是見義勇爲受的傷有木有?”
“呃……”馬義果斷無語,尷尬地撓頭,眼睛都不敢看米莉莉。心裡一陣“突突”,因爲以他對米莉莉的瞭解,她受了委屈,肯定就會發飆,繼而作出一些有傷大雅的事。當然,如果是在濱海家裡,那倒是無所謂,但是現在是在京都醫院,而且病房裡還有許多外人呢!所以這可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萬一她因爲憤怒而對自己大打出手,你說自己是應該落荒而逃呢?還是落荒而逃?
或者,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任由她撒潑撕打,我自當是春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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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非常糾結,不料米莉莉從來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馬義正愁腸千迴百轉的時候,她突然向警察張開雙手,一臉委屈嬌憨,“苗警官,我的心已經受傷,求擁抱!”
警察正專心給她作筆錄,老話說自古英雄愛美女,時今帥哥愛英雌,猶其是他這種剛出校門,木有多少人生經驗的小年輕。眼前這位美女,美麗不可方物、又一身俠肝義膽、敢於見義勇爲,他其實是對她充滿好感滴。
可是,當美女在他毫無心理準備之下,突然當着衆人之面求擁抱,他還是果斷地臉紅,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說話都結結巴巴:“這……這……米……莉莉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