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因爲對關樑心懷愧疚,所以決定先從他開始。他讓路雲和小方守在門外,不讓外人來打擾,然後他自己也進到關樑的房間。
關樑有點激動和緊張,畢竟這是一項前無古人的創舉,他馬上將成爲人造武林高手的第一人,非常有歷史意義。也正是因爲是第一,所以之前從沒有案例可參考,對於他來說,一切都是未知數;若成功,他自然能名留史冊;如果失敗了,他本人就有可能馬上成爲歷史。
所以,關樑心裡也未免有些緊張。
“小馬哥,我……我們……開……開始嗎?”
馬義拍拍他肩膀,讓他放鬆,“別緊張,放鬆,絕對不會有事的。”
關樑訕笑,“我不緊張,我相信小馬哥,既使不能將我改造成功,也不會對我有任何傷害,對吧?”馬義笑道:“你說得對。不過,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成功率一定會在99%以上。我們開始吧,帥鍋,還有其他人在等着呢!”
關樑呼一口氣,一付豁出去的樣子,“好,我們開始。小馬哥,我要怎麼配合?”
馬義說道:“把衣服脫了吧。”然後轉身去洗手間,他想先洗下手,然後順便從儲物空間裡取出銀針。當他從洗手間從來,眼前的景象頓時讓他一頭黑線。關樑此時一~絲~不~掛,雙手捂着小鳥哥,站在牀邊,不知情的,肯定會以爲他倆有基情,一個脫~光衣服在牀邊等待佳人,一個到洗手間做某種事前準備。
“關樑,你幹嘛呢?”
馬義趕緊將目光從關樑的裸~體上移開,他害怕看多了眼睛會生瘡。關樑羞澀說道:“小馬哥,不是你讓我脫衣服嗎?”
拷,哥只是讓你脫掉上衣有木有?又不是讓你脫光光!馬義頓時對關秀才的智商深表憂慮。
“趕緊把褲子穿上,只需要脫上衣就可以了。”
“哦!”關樑如釋重負,迅速穿好褲子,順便將皮帶勒緊。他是一個謹慎的人,擔心小馬哥在看了他妖嬈無比的身體之後,突然狼性大發,對他做出某種苟且之事,將皮帶勒緊了,既使他反抗不了小馬哥的進攻,最起碼可以延緩他得手的時間,那麼,他就可以爲自己求救爭取到寶貴的時間。他關秀才雖然不能博覽羣書,但是他也明白災難往往就是發生在最後那一分鐘,如果那一分鐘讓自己逃過去了,自己就可能得救了。
關樑爲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
如果馬義知道他此時此刻,竟然用這麼齷齪的思想去抹黑自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讓他的菊花享受一下啤酒瓶的充實感。
關樑重新穿好褲子後,馬義讓他躺在牀上,然後對他的昏睡穴一針下去,關樑感覺自己好象被螞蟻咬了一下,接着,他感覺眼皮突然重若千鈞,他連睜了幾下,眼皮睜開又落下,接着一股濃重的睡意襲來,於是他再也抗不住了,雙眼一閉,睡着了。趁着關樑睡着了,馬義開始對他全面施針,他施針的手法比之前更快,一個呼吸之間,一百零八支銀針已經全插在關樑身上相應的穴位上。
下一個步驟,就是捻鍼。
捻鍼,是一項苦差,動作不能太快,必須慢慢地捻,也不能用力過重,必須輕輕地捻,同時,還必須灌入自己的真元之氣。真元之氣雖然不用他花錢去買,但是得花時間去修練,而且還必須有機遇,遇到可供他修真的靈物爲他提供靈氣,他才能修練,才能讓他元氣不斷晉級、強大。
所以,元氣也是蠻珍貴滴。
但是雙煞幫缺乏人才,爲了讓關樑儘快成爲雙煞幫的中流柢柱,他沒得選擇,真元之氣再珍貴,他也必須付出。
每捻一支銀針,就會有一股真元之氣進入關樑體內,當然這股元氣不能直接供他使用。那元氣進入關樑體內,到底有何作用呢?這麼說吧,如果說銀針是一個挖掘工,那麼元氣就是給挖掘工提供能量的能源球,源源不斷地爲銀針激發關樑的潛能提供能量,元氣再象催化劑一樣,將關樑的潛能強化。昏睡中的關樑,好象在做夢,夢到有人在自己身體之內挖啊挖,不斷地將掩埋着自己能量的表層挖開,隨着表層被一點點被清理掉,潛藏在自己身體深處的人體潛能,似乎感覺到束縛自己的壓力正逐漸消失,它頓時蠢蠢欲動。
挖掘工也似乎在響應它的玉望,於是召來更多的挖掘工加入他們的團隊,然後,分別在不同的點開挖。
隨着潛能被開發的地點越來越多,關樑似乎也越來越迫不及待了,他渴望着自己的潛能暴發。
來吧,潛能,暴發吧!
他心裡在吶喊。
不知道過了多久,潛能終於不負他所望,終於全面暴發了,猶如突然暴發的火山岩將,四處流溢。這時,所有的挖掘工迅速消失,就在火山岩即將失控的時候,一個手中揮着小紅旗的旗手突然從天而降,他及時控制了潛能的溢動,讓他們不會四處亂跑,而是沿着一條特定的路線,向自己的丹田彙集。
這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潛能流動的速度極其緩慢,丹田內,潛能漸漸彙集,然後,在某種催化劑作用之下,形成一股強勁的勁氣。這股勁氣,就是能讓關樑成爲武林高手的資本。
時間又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關樑被激發的潛能已經全部儲藏在他丹田之內,丹田有一種鼓脹的感覺,小鳥哥受到影響,瞬間就雄糾糾氣昂昂挺起來,一柱擎天,撐起一個規模不小的帳蓬。雖然關樑似在昏睡之中,但是他的意識其實是非常清醒滴,所以當他感覺到自己小鳥哥發威,想起小馬哥此時正站在自己身邊,這一幕他肯定是一覽無餘,所以他果斷害羞了,彷彿自己的隱私已經被窺視一般。
(其實已經被窺視了)
還好,小馬哥是一個非常敬業,非常有職業道德的人,他沒有趁機調戲他,對他的失態也完全無視。
然後,他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藥丸,塞進關樑嘴裡,藥丸很神奇,入口即化,而且它的賣相雖然不咋滴,但是味道不錯,沒有中藥難聞的氣味,反而有一股清新的自然馨香,這股馨香隨着涎液流入關樑的腔腹,進入丹田,他丹田內的鼓脹感頓時消失於無形,潛能似乎被它完全馴服和鞏固。
到了這一階段,大功基本算是告成了,馬義收起銀針,伸手再在關樑昏睡穴上點了一下,關樑瞬間進入深度睡眠狀態。然後,他爲關樑蓋好被子,離開他房間。
“怎麼樣?”
門外,路雲和小方一臉焦急。
馬義打了一個手勢,“大功告成,等他一覺睡來,他就今非昔比了!”
路雲和小方往房間裡望了一眼,發現關樑果然在睡覺,於是她們也放心不少。路雲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道:“現在已經到飯點了,馬義,你要不要先吃飯?”
路雲這麼一說,馬義頓時感覺自己肚子真有點餓,他剛想說“好”,不料陽小海從他房間裡探出頭來,“小馬哥,到我了!”
路雲怒道:“到毛線啊?馬義肚子餓了,要先吃飯.”
“那我們怎麼辦啊?”陽小海急道。
“涼拌!”小方斥道。
陽小海頓時一陣哀怨,眼巴巴望着馬義,就象一個向媽媽討糖吃卻沒討到的萌娃。馬義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不動不動就賣萌扮可愛的人,如果是一隻小貓小狗啥的,或者是可愛寶寶賣萌確實讓人身心舒暢,心生愛意,但是面對一個大老爺們賣萌,馬義果斷受不了,渾身一激靈,汗毛瞬間倒豎。
“吃飯,先吃飯。”他邊說邊落荒而逃。
陽小海無奈,叫上包權和楚東,他本來想去叫關樑的,被路雲阻止了。
一行人到了皇朝酒店。
馬義本來不想那麼奢侈,他覺得大家反正都是自己人,隨便找一個地方吃就行了,可是陽小海說小馬哥難得到南雲一趟,爲他接風洗塵的宴席檔次不能太低了。馬義不懂客套,既然陽小海都這麼說,他也就無話可說了。
剛進門,一個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象一陣小旋風一樣刮過來,一臉笑容燦爛如三月的桃花。馬義看了一下她的胸牌,原來她是大堂經理。
“哎喲,海哥,你終於來了,都好久不見你,想死我了。”
聲音簡直嗲死人不償命,一臉萌達達自以爲自己是萌寶。馬義渾身再一次打了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頓時瘋長。他看了一眼大堂經理,她雖然還算年輕,但是年齡最少得有二十七、八,而陽小海還不到十八歲,兩個人年紀相差10歲,陽小海叫她姨都可以了,偏偏她還叫陽小海“哥”。
叫哥就叫哥唄,還嗲得讓人受不了。尼瑪,到底是自己太奧特了,還是這個世界已經凌亂?爲毛到處都是賣萌的人?
馬義一陣腹誹,然後很土冒地問大堂經理:
“大姐,陽小海才十七歲,你卻叫他哥,你確定合適麼?”
然後,整個大廳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