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憤怒歸憤怒,兇手給自己留下的爛攤子還得收拾不是?老大還躺地上生死未卜,他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還有那兩個中了魔法的兄弟 ,也不能不管是吧?大家平時都是在一個鍋裡攪馬勺的,如果任由他們這麼血流乾而死,他們也過意不去啊。
所以,他們迅速分工合作,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人過去探老大的鼻息,發現他還活着,只是暈倒了,他們頓時鬆了一口氣。但是當他們看到老大襠~部流出的黃黃稠稠的液體時,他們頓時就高興不起來了,只覺得一陣陰風從地面升起,滲得他們本能地夾緊雙~腿。
蛋蛋,是男人的資源寶庫,蛋蛋碎了,作爲一個男人,可以說已經是廢人啦,說實話還不如直接將他殺死呢,因爲死了還能一了百了,不用活受罪。
偏偏老大還活着,他們又不能給他補刀。
他們都知道老大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和女人做一些大家都愛做的事,而且他很禽獸,人家雙~飛已經夠變~態了,但是他居然還三飛、四飛,飛完了還不付肉金,好不風流快活,那些風塵女子都知道老大的身份,所以她們都是敢怒不敢言,用她們私下裡的話說,只當作自己是被狗撲了。
也許是老大欠女人債太多,因果報應才落得蛋碎的下場吧。幸好島國成年人遊戲興旺發達,除了直接啪啪,還有各種S/M,不然他只能自己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可是S/M再過癮,也不如直接提~槍上陣拼殺過癮啊!
所有人都在爲老大以後的日子擔憂。
的士司機比較幸運,大~腿雖然被鐵棍釘在地上,但是沒有傷及大動脈,流血不是很嚴重。那個想逃跑的傢伙就悲催了,右腿被齊膝砍斷,血簡直不要錢似地往外涌,他已經因爲失血過多休克,幸好他們平時不少幹一些砍砍殺殺的事,備有大量的止血藥,當他們手忙腳地將庫存的止血藥都撲上去,止血紗帶綁了一圈又一圈之後,血總算是止住了,但是他的生命體徵已經非常虛弱,能不能活過來只能靠他自己的運氣了。
簡單處理完現場之後,他們都不由一陣感慨,華夏人出手夠狠毒啊,竟然因爲一次簡單的訛詐行爲大打出手,重傷了他們三個人,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威脅已經遠離,島國人又恢復了他們的獸性,個個咬牙切齒,彷彿馬義如果還在,他們必須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能解除他們的心頭之恨一樣。很快,救護車來了,醫生、護士都很專業,眼前如此血腥的場面,他們不僅不害怕,也不過問原因,只是默默地將傷者擡上救護車,然後開車“嗚哇嗚哇……”地走了。
牛大壯這個名字,也很快傳到黑龍會高層的耳朵裡。
“八哥呀擼!”
黑龍會會長三井奮聽完助理武藤雄三的報告後勃然大怒。本來這些玩仙人跳的會徒,只不過是黑龍會一些不入流的人員,打個比方,如果黑龍會是一棵大樹,這些人不過是這棵大樹身上可有可無的枝葉而已,黑龍會家大業大,三井奮作爲黑龍會的老大自然身份超然,日理萬機,他是不屑去理會的,但是傷人的兇手是華夏人,性質則完全不一樣了。
黑龍會,作爲與島國政府關係曖昧的地下世界組織,他們其實是很瞧不起華夏的,畢竟當年他們在華夏曾經肆無忌憚地橫行過,那種高高在上的自豪感,並沒有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但是近期以來,黑龍會卻屢屢栽在華夏人手裡,損兵折將,三井奮心裡已經極度不爽,彷彿黑龍會百年老臉都讓自己給丟光了,現在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個叫牛大壯的華夏人,單槍匹馬 重傷黑龍會三個人,然後飄然而去,視黑龍會如無物,簡直就是叔叔可忍,嬸嬸……嗯,不對,是伯伯不可忍啊!
“武藤,你立即派出會中高手,將那個叫牛大壯的華夏人抓來,我要活剮了他!”三井奮揮舞着短~粗的手臂咆哮。
武藤雄三立即哈腰:“嗐,請會長放心,我馬上去辦!”出門的時候,武藤雄三信心滿滿,黑龍會雖然今非昔比,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會裡仍然人才濟濟,高手雲集,要對付區區一個華夏人,絕對是三個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
華夏人,你死定了!
武藤雄三眼中閃過一絲戾色,牙齒咬得格格響。
話說馬義,離開小巷,然後再打了一輛的士,到安背進山的私邸附近逛了一圈,然後再悠哉遊哉的回到酒店,彷彿對早上廢了幾個黑龍會的人的事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當然不是因爲他神經大條,而是因爲他來島國的目的,本來就是要搞事的,反正蝨子多了不怕咬,一件事是搞,兩件事也是搞,只要順自己心就行,所以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當他剛回到房間門口,瞬間就感應到了一股殺氣。他的動作稍稍停滯了一下,然後就如同沒事人一樣推開房門,他的前腳剛踏進房間,一支烏黑的手槍就頂~住他腦門。這支槍不是山寨的,而是貨真價實的米國造柯爾特手槍。槍的主人是一個馬義自打與島國人打交道以來見過的海撥最高的島國人,他大約有一米七左右,剛好可以與自己平視,在以羅圈腿揚名世界的島國人之中,絕對屬於出類撥萃那一類。
可惜的是,他性別取向可能是發生了錯亂,所以就白瞎了他的高海撥。你看他明明是一個帶把的,腦後卻拖着一條長長的馬尾巴,你說拖個馬尾巴就拖唄,還在馬尾巴末梢打了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臉上打了白粉底,還塗了腮紅;脣上抹了紅豔豔的脣膏,眼瞼上是濃重的眼影,還畫了眉,最讓人噁心的是,他居然還貼了假睫毛,一閃一閃地賣萌,如果不是他平坦的胸~部和高~凸的喉結,馬義絕對會把他當作島國娘們。
但是爲了穩妥起見,馬義還是悄悄開啓天眼,暗中觀察,果然看到他秀氣如宮保雞丁似的小鳥哥正猥瑣地夾在他兩腿之間。污、污、污……非禮勿視!馬義趕緊收起天眼,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道:“女俠,你劫財可以,千萬別劫色哈?因爲我已經發誓,我的第一次是必須留給我最愛的人滴!”
說罷,臉上還盪漾出一片羞澀的紅雲。
“八哥呀擼!”島國人勃然大怒,甩了一句島國國罵之後,果斷改用華夏語叫罵:“我~操~你麻逼,你哪隻眼看到我是女人啦?”
馬義立即裝作驚訝的樣子,“你……你……不是女俠麼?我怎……怎麼看……看走……走眼了呢?”
“愚蠢的華夏人!瞎了狗眼的華夏人!”島國人繼續罵道,手裡的槍始終沒有離開馬義的腦門,罵完之後,槍口向馬義點了幾下,示意他進入房間,馬義裝作無奈的樣子,按他的指示戰戰兢兢地進入房間。
剛進來,身後的門被迅速關上,旁邊的島國人則一擁而上,象警察一樣給馬義戴上手拷和腳拷。他們動作熟練,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馬義非常驚奇,心說莫非島國的警察就是黑龍會,黑龍會就是警察麼?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那麼熟練地使用警械呢?
這個……不符合科學呀!
島國人卻不管馬義的驚奇,將他拷好之後,高海撥島國人揚手一記手刀削向馬義的脖子,本來以他的手勁,都不夠給馬義撓癢癢,但是馬義玩心已起,他再想與黑龍會玩玩到底是貓捉老鼠,還是老鼠捉貓的遊戲,於是他非常配合地暈倒了。
他的配合天衣無縫,島國人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裝暈。
果然,每個人都是天生的表演藝術家。
如果你還沒有成名,肯定不是你沒有表演的天份,而是你不懂鑽營。
如果你不相信,趕緊認個乾爹或者乾孃試試!
高海撥島國人沒料到自己這趟任務那麼輕鬆就搞掂了,他收槍,吩咐手下將馬義裝進麻袋裡,然後拖着麻袋離開房間,下樓,到了停車場,再將馬義丟進一輛豐田車後備箱裡,然後開車揚長而去。在他們離開酒店後,酒店監控室裡,一個酒店經理模樣的人,擡手將酒店的監控系統重新打開,所有監控器開始正常工作,當然剛纔馬義遇襲那一段,是絕對沒有滴。所以就算馬義事後想報警,即使抓不到嫌疑人,但是好歹也讓酒店賠點錢的打算完全落空。
“愚蠢的華夏人!”酒店經理一邊嘟囔,一邊離開監控室。
馬義有點鬱悶,今天早上打的,結果鑽進了人家的鐵籠子裡;現在嘛,本來想與他們玩一玩,卻被他們裝進麻袋。裝麻袋就裝麻袋唄,還被塞進後備箱,你說一個大活人,倦縮在那麼小的一空間裡,得受多大的罪啊?這個代價貌似有點大哈!
於是他將滿腔怨氣撒在高海撥島國人身上,心裡罵道:麻辣哥筆,你小子把老子塞後備箱,待會老子將你塞進馬桶裡,讓你明白神馬叫因果循環,老子就報你這麼一個大恩,讓你小子一輩子都在念老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