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漂浮在水中,雙腳離地,因爲沒有着力點,所以縱使他有元氣八重的實力,現在也只能象一根木頭一樣,被大白鯊掀起的漩窩捲起,隨波逐流。他立足未穩,大白鯊已經再次撲過來,血盤大口張開,尖銳的利齒外露,閃着寒光,讓人望而生畏。馬義正想扭身逃跑,大白鯊已經撲到,大嘴已經碰到馬義的腳尖。馬義頓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慌亂中,腳尖一點,正巧點到大白鯊的嘴脣,他抓住機會,迅速借力反彈,身體象是魚雷發射出去,一下竄出一丈多遠。
可惜他快,大白鯊也不慢,它雙鰭和尾鰭同時一甩,如影隨形緊跟而上。馬義因爲避得匆忙,沒來得及看前面的環境,結果一腦袋撞到另一座珊瑚上,頓時疼得他眼冒金星,身形也隨之一滯。說時遲,那時快,大白鯊再度撲上來,“忽”一下,居然將馬義一口生吞了。
話說馬義,感覺眼前一黑,彷彿被捲入了下水道,一股無法忍受的腥臭味撲鼻而來,薰得他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差點就吐了。
“麻蛋,居然被大白鯊生吞了!”馬義心裡非常委屈,話說他自從修真以來,遇到的危險無數,但是沒有一次危險有這麼坑爹的,堂堂一個實力已達八重的修真者,居然被一個低等生物給生吞了!大白鯊的食道很滑,它吞嚥的力度也足夠強大,所以馬義根本站不住腳,“滋溜”一下就到了大白鯊的胃部。
食物發酵後散發出來的氣味更加難聞,幾乎讓人窒息,馬義趕緊屏住呼吸。忽然,一股粘稠的液體淌到他身上,皮膚瞬間就有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就好象不小心沾了稀硫酸。原來,大白鯊將他囫圇吞下去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分泌出胃酸,準備將他消化掉。
馬義頓時大驚失色,撥腿想跑,然而大白鯊的胃就象一個散發着惡臭的泥潭,而且還在不停在蠕動,人陷進去了,很難抽身而退。馬義掙扎了幾下,都不能成功。“噗”再一股粘稠的胃酸劈頭蓋臉潑來,將他渾身都裹住了,皮膚火辣辣地疼,眼睛睜不開。如果再來幾下,馬義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被融化掉。
拷!
馬義又怒又無奈。人可以有千百種死法,只有這種死法是最悲催的。說真的,馬義寧願自己剛纔被大白鯊一口咬死,也不願被它慢慢地消化掉。這樣的死法過程實在太漫長,太虐心,也很窩囊。大白鯊的胃再一陣劇烈蠕動,裡邊的東西,就象波浪一樣翻滾,馬義就象一根木頭,載沉載浮。慌亂中,他已經看到大白鯊胃壁上冒出的液體,液體越積越多,眼看就要向他噴來。
馬義可不敢再讓這些東東落到自己身上,事不宜遲,他迅速打出手印,大喝一聲:“疾!”一股無根火噴薄而出,直撲大白鯊胃壁。
“滋——”大白鯊的胃裡頓時充斥着一股肉焦味。馬義有些驚訝,無根火可以將一個大活人瞬間燒成空氣,但是它只能將大白鯊的胃壁燒焦。
你妹啊,這大白鯊原來是妖精啊?馬義瞬間頭大如鬥。
話說大白鯊,正得瑟地消化美食,突然胃部一陣劇烈的灼痛,整個胃好象都被烤熟了一般,痛得它撕心裂肺,就地猛烈翻滾。馬義猝不及防,也跟着打了幾個翻滾,幾次被大白鯊裡的消化、未消化的食物淹沒,渾身就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嘔……”
剛露出腦袋,他就忍不住一陣狂嘔。剛吐了一下,大白鯊再次翻滾,他再次被淹沒。
如此三番兩次,馬義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估計再多來幾次,非得被大白鯊弄死不可。於是,他趁大白鯊舊力衰竭,新力未到之機,迅速抽出橙刀,然後猛力向大白鯊的胃壁划過去,想切開一個豁口逃生。讓他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橙刀划過去,沒有發生他想象中的開膛破肚。橙刀居然只是劃拉開一道傷口,不能將大白鯊的胃切開。
“果然妖精啊!”馬義感慨。正想揮刀再切,大白鯊因爲再次吃痛,終於明白肚子裡的獵物並不適合做自己的點心,於是它張開大口,胃突然壓縮,馬義感覺一股推力驟然產生,推力攪動胃裡的食物,“嘩啦”一下,形成一股激流,挾裹着他往外噴涌。
馬義意識到脫險的時機到了,所以他也不再掙扎,隨波逐流,被大白鯊吐了出來。脫離污濁的環境,重新回到大海里,馬義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但是他不敢大意,因爲他發現,大白鯊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他趕緊舉起橙刀與它對峙。
大白鯊不甘示弱,衝馬義張開大嘴,露出比耙齒還大的森森白牙。但是它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爲剛纔馬義給它吃的苦頭,已經足以讓它望而生畏,它現在只有憤怒和不甘。
於是,一人一鯊魚,就這麼對峙着。
馬義畢竟是人類,需要呼呼氧氣,在海里呆久了,漸漸感覺憋氣,胸口開始發悶。但是他不敢離開,擔心大白鯊會趁機再攻擊他。只是他自己明白,如果他們一直對峙下去,他即使不成爲大白鯊的盤中餐,也會被大海淹死。
但是,如果他在大白鯊面前露怯,誰知道眼前這個妖孽會不會發現他的短處,然後對他展開致命攻擊呢?
馬義心裡非常糾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小煙率先睡醒。迷迷糊糊中,她摸到身下的毛毯,恍惚中她還以爲是睡在自己的牀上,當她睜開眼一看,看到頭頂上的雨布,她纔想起自己原來是一個荒島上。再回頭看,馬義卻不見蹤影。她急忙搖醒枝美,枝美非常不滿,嘟着嘴,罵道:
“小煙,你好討厭哦,我正要和帥哥接吻,就被你吵醒,不行,你賠我帥哥!”說着,枝美就撲上去,小煙因爲馬義不見了,心裡煩燥,於是推開她。“枝美,別鬧,馬義不見了!”
“誰不見了?馬義不見了?”枝美邊說邊回頭,馬義果然不在,但是她並不擔心。這裡就一個小島,沒有毒蛇猛獸,除非馬義自己跳海,不然不會有任何危險。“小煙,你別那麼賤行啵?馬義就離開一會兒,你就好象立馬就活不了似的,至於嗎你?”
“枝美,你有病吧?這麼說話的!”小煙板起臉斥道。
枝美果斷投降,“好,我有病,有病。”她突然驚叫起來,“哎呀,有鬼啊!”
“你果然有病,還病得不輕!”小煙再斥道。枝美卻指指地上的毛毯,又指指不遠處的一棵小樹,說道:“如果不是有鬼,我們怎麼可能睡在毛毯上?而且,我原來是在那邊站着的,怎麼可能自己跑過睡在這裡而不知道?”
“你別忘了還有馬義。毛毯當然是他鋪的,這帳篷肯定也是他搭的。”
“你是說……?”枝美雙手手抱着胸前,一臉怕怕的樣子。
“肯定是馬義在你睡熟的時候,把你抱過來的。”小煙趁機一臉壞笑地說道。
“啊……”枝美突然大叫,小煙被嚇了一跳,極度不滿地說道:“枝美,你確定是想向我證明你有病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家馬義趁我睡熟了,抱我,佔我便宜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家馬義沾污了,我的處女抱,被你家馬義搶走了。”枝美雙手握拳,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小煙卻一臉不屑,“不就抱一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他還不是讓你睡得舒服一點!再說了,你中毒那晚,他還將你全身上下都摸透了……”話音未落,小煙立馬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果斷閉嘴。
“你說什麼?”枝美驚得跳起來,“馬義他過摸我?”
小煙本來想解釋一下,馬義當時並有真摸到她,只是自己當時誤會而已,可是話到嘴邊,她卻突然放棄了。別說出在,就是後來,她都一直搞明白自己爲什麼沒有如實向枝美解釋,而是鬼使神差地將錯就錯。
“那麼激動幹嘛,摸一下又不會懷孕!”
“啊,我不活了!”枝美捂着臉,大喊大叫。小煙無動於衷,開始收拾帳逢,枝美突然上來,從她身後抱着她,雙手在她的胸口一陣揉搓,惡狠狠地說道:“不行,馬義佔我便宜,我就佔他女人便宜。一報還一報!”小煙掰開枝美的手,笑罵道:
“你妹啊!馬義摸你,你就摸我;如果馬義插了你,難道你也要報仇?”
枝美突然鬆開小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小煙,一本正經地訓道:“菇涼,你好污!”小煙臉上微微一紅,爭辯道:“我污,也是因爲你帶壞的,我本來可是純潔的小女生!”枝美不服氣地上下打量小煙,不屑一顧地說道:“你純潔?幼兒園小班開始拍拖,大班就溼身的人,也算是純潔的小女生!誒,這世界上還能有不純潔的人啵?”
“你妹的!”小煙張牙舞爪撲過去,兩人扭在一起,完全顧不上馬義是否已經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