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點,樑副司令率領飛豹殺氣騰騰地殺到。
因爲還不是客流高峰期,夜總會客流稀少,黃白色相間的鋁合金欄杆橫在夜總會大門口,東方鐵甲毫不猶豫地撞上去。
鋁合金欄杆本來就是象徵性的存在,在東方鐵甲面前,它更脆弱如同一根稻草,“咣噹”一聲,它瞬間被扭成怪異的形狀飛出一米開外,門口崗亭裡的保安還沒反應過來,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着了他們。
“你……你想……想幹什麼?”
一名保安驚恐地睜大眼睛,看着用槍指着他的解軍山。他當過兵,一眼就看出這些人不是警察,而是正規軍,而且不是普通的正規軍。
這些人是軍中驕子,個個橫得不得了,別說他現在已經離開了部隊,就是在部隊裡,他也怕他們三分。
“閉嘴!”解軍山喝道。另一名保安是夜總會招驀的社會閒散青年,壓根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想趁機按響安裝在桌子底下的報警器。解軍山眼明手快,手起槍落,一槍托下去將他砸暈了,再一腳踹到桌子底下。
五輛**在東方鐵甲身後一字排開,車載高平兩用機槍威風凜凜地全神警戒,黃澄澄的子彈在太陽下閃閃發光。樑副司令一揮手,士兵們迅速將天堂夜總會緊緊包圍。
大廳前臺的人一看門外情況不妙,未等他們進門,就急忙按響警報。
桌底下有兩個警報器,一個是預警警察臨檢的,一個是預警地痞流氓鬧事的,前臺入職時,上崗培訓第一個課程就是如何使用這些機關。
前臺是夜總會的第二道防線。因爲門口的保安室過於暴露,很容易被人控制住而失去反應能力,而前臺在夜總會的大廳內,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有充足的時間發出警報,所以它至關重要。
可是三金幫勢力非同小可,南榮幫對他都忌憚三分,其他的小幫派更不想到這裡來找**。至於昆月市的警察嘛,以孟天堂的身份地位,嘿嘿,你懂的,反正他們從來就沒有正兒八經的臨檢過。
就曾經有兩個剛大學畢業的記者不知道天高地厚,因爲受人唆使居然來天堂夜總會搞暗訪,結果被安保發現,他們不僅被暴打一頓,還因涉嫌敲詐勒索被警察帶走,美其名曰協助警方調查。
結果在協助調查的過程中,兩人因爲玩躲貓貓,一人肋骨斷了三根,一人得了嚴重腦震盪。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到天堂夜總會惹事。天堂夜總會從此風平浪靜,一帆風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相對安逸的環境讓前臺荒廢了原有的訓練,結果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她一手按下去的居然是預警地痞鬧事的警報,等她發現錯誤準備修改時,小方的槍口已經對準了她。
“別動!”
黑黝黝的槍口冒着寒氣對着自己,就算是大老爺們也會不寒而慄,前臺小娘們,男人的水槍她玩多了,可是這種噴鋼彈的槍她是頭一回見,被這陰森森的鐵傢伙指着腦門,她早已經被嚇得魂魄都不附體了,上下門牙“得得”打架。
接着底下又傳來一陣涓涓的水流聲,兩種聲音交輝相應,形成一曲美妙的音樂。
“別殺我,我投降!”前臺不顧一身臊味,高舉雙手求饒。
小方聞到一股臊味,低頭一看,前臺裸露在外的兩條修長美腿的內側,各有一條溪流正急速飛流直下三千尺。
再擡頭,卻看到她雙手舉過頭頂,不停地點頭哈腰,連聲求饒,模樣滑稽可笑,就象抗戰時期落入游擊隊手裡的皇協軍,若不是在執行任務中,她肯定得笑噴了。
“雙手抱頭,蹲下。”小方忍住笑,板着小臉兒,命令前臺蹲下。前臺也意識到自己的窘態,頓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小方不爲難她,順手扯斷警報器的電線後,跑步上前:
“報告司令,剛纔夜總會的前臺已經按了報警器。”
樑副司令不以爲意地揮揮手,“沒事,讓她報吧,目前我軍已經對敵完成了包圍,他們一個都逃不掉,況且我堂堂南雲軍區飛豹特種大隊難道還怕幾個暴恐分子不成。 ”
話音剛落,通道里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還夾着一個粗野的大嗓門:
“哪個不要命的王八蛋敢到三金幫的天堂搗亂!”
寂靜的大廳迴應他的是一陣“卡啦卡啦”拉槍栓的聲音,可惜他沒有聽到,當他帶着一幫打手氣勢兇兇地衝入大廳,柯隊長正指揮特戰隊員們嚴陣以待。
雙方人馬在大廳狹路相逢。
大嗓門是天堂夜總會安全經理洪標,他乍一看一羣拿槍的傢伙正準備往裡邊衝,他愣了一下,看他們衣着陌生,面孔也生,顯然是外地來辦案的警察,他頓時心頭火起。
“你們想幹什麼?”他大喝一聲,接着掏出一把烤漆都掉光的64式手槍指着柯建華,呲牙裂齒,好不囂張。
他記得有一次也是外地警察來天堂夜總會捉拿一個逃犯,那逃犯恰好是堂主孟天堂的生**兄弟,那幫警察千里追蹤,竟然追到昆月市的天堂夜總會。
他們想到裡面拘人,結果被洪標領着手下兄弟操刀一陣亂砍,硬是將他們逐出天堂夜總會,堂主的兄弟安然無恙,而這事到最後也不了了之。
洪標一戰成名,從一個小領班榮升爲安全經理,手下上百號兄弟,負責天堂夜總會的安全事宜,他剛纔正與堂主喝茶,忽聞警報,他二話不說,帶着兄弟們就衝出來。
手下弟兄看到老大舉槍,也不甘落後,紛紛亮出手中的武器,雖然手中的傢伙不如人家,但是好歹也是槍,帶響的;沒槍的,舉起手中的砍刀,鐵棍,反正在氣勢上不能輸給對方,雙方在大廳對峙,劍撥弩張,氣氛緊張。
“放下武器,雙手放在頭上,趴下!”柯建華喝道。可是對方充耳不聞,根本沒將他當回事,洪標甚至上前一步,用槍抵近柯建華的腦袋,氣焰極囂張:
“**條子,三金幫不歡迎你們,哪來的滾回哪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哦,讓我看看你怎麼不客氣?”樑副司令撥開保護他的兩名特戰隊員,出現在洪標面前,洪標條件反射般把槍口轉向樑副司令。
樑副司令肩上各兩顆金燦燦的將星閃了他一下,他才恍然發現眼前的警察似乎和以前的不太一樣,有點像cs遊戲裡反恐精英的裝扮。來者不善,洪標頓時亞力山大,他心裡開始打鼓,態度也沒有剛纔囂張。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哼!”
樑副司令一聲冷哼代替了回答,洪標一愣,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手關節一麻,手中的槍已落入柯隊長手中。
柯隊長手再一揚,洪標就見一團烏雲蓋頂,64式手槍的槍柄帶着呼嘯聲從天而落,重重砸在他的太陽穴上,他眼前一黑,還來不及哼一聲,已“撲通”一聲倒地上。
靜,現場一片寂靜,空氣彷彿已經凝固。
洪標的手下面面相覷,這幫警察有些邪門,貌似三金幫的招牌唬不住他們,光憑手中的傢伙成就不了大事,他們心虛了,不敢亂動,再說動了也是人家盤中的菜,自己何苦難爲自己呢。
偏偏有不知**活的傢伙,舉起手中的獵槍衝柯隊長就要扣動扳擊,呂國材眼明手快,手中00式微衝一個短點射,“突突突”一陣槍響,子彈在那傢伙前胸輕鬆鑿出小孔三五個,殷紅的血水噴如泉涌。
他雙目圓瞪,諤然瞪着呂國材,他至**都不敢相信,這個小警察居然真敢向三金幫的人開槍。
樑副司令臉色鐵青,三金幫果然是不怕**的亡命之徒,這回他們是要撞大運了,遇上他的飛豹大隊,他若還讓他們繼續逍遙法外,遺害人間,那他太對不起那些積極擁軍愛軍的老百姓了。
“我命令,出擊,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大廳裡迴盪着樑副司令的命令,聲音振聾發聵。
“是!”
三十多名飛豹隊員同聲迴應,威武雄壯氣吞山河,大廳裡頓時響起一片金屬落地的聲音,剛剛還殺氣騰騰的三金幫人馬徹底蔫了,乖乖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趴到地上。
他們今天是遇上剋星了,這些警察與以前的不一樣,以前的警察都是躲着他們走的,有的更是與他們稱兄道弟,遇上一些不更事的愣頭青,他們也只敢沖天放槍。
這幫傢伙卻不是軟柿子,也不是愣頭青,而是一羣瘋子,不僅敢開槍,還敢將人打成蜂窩,他們纔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三金幫與他們相比,簡直善良到讓人感動落淚。
站在最後面的一名混混抱着僥倖心理,想趁亂悄悄離開給老大報信。老大在昆月市,甚至整個南雲省聲名顯赫,黑白通吃,只要他出面,啥事都不是事。
當他剛走幾步,身後“呯”一聲悶響,腿肚子似被什麼東東錐了一下,強勁的推力將他重重推倒地上。
小方得瑟地撮嘴吹拂手中92式手槍的槍口。她心善,所以射擊靶心是他的腿肚子而不是後心或後腦勺,不然三金幫又將添一個英勇殉幫的“烈士”。
“啊……啊……”混混抱着傷腿哀嚎打滾,傷口處的血就象被刀抹開了的雞脖子,使勁往外冒血。
鮑曉東上前一槍托將他砸暈了纔給他包紮止血。
趴在地上的人聽到一聲金屬砸肉的鈍響,傷者哀嚎聲戛然而止,潛意識裡以爲他也掛了,**亡的恐懼驟然籠罩每一個人的心頭,他們副交感神經高度興奮,膀胱逼尿肌跟着舒張,括約肌迅速收縮,須臾,原本香氣氤氳的大廳,充斥着難聞的尿素味。
柯隊長拎起一個沒尿的,用槍頂着他的下巴,說道:“不想**就帶我們去找孟天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