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幹?這杯由我代了。”
當魏文馨剛想將手中酒向喉嚨裡灌時,張昊卻是搶了過來,和楊瓊華碰杯後一飲而盡。
楊瓊華等一衆人,在2號包廂裡,聽聞袁禮和馬中齊,把魏文馨的趣事當談資,當時覺得好笑。
只認爲這是袁禮和馬中齊二人,逼迫魏文馨,以至於魏文馨,只能出此下策。
倒沒有認爲魏文馨和張昊,還真的是男女朋友關係。
可是,這會見着史艾菲待張昊甚是親密,那麼,已做出的結論,就有推敲的必要。
待馬震東等一行人敬酒完畢後,史艾菲卻是頗有深意道:“文馨,張昊很關心你喲,代你喝了好幾杯。”
魏文馨雖然羞愧,可史艾菲這話,更是把她推到了風頭浪尖。
倒是張昊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不由他來關心魏文馨,還能由誰來關心?
其次,魏文馨真個醉了,他要麼浪費寶貴的真氣給她驅酒,要麼就得把她送回家。
敬酒完畢,衆人也是有眼力界的,馬震東等人便告辭而去。
史艾菲當然不會挽留,而是拉着張昊,提議換個地方,並主動邀請魏文馨同去。
這都算了,要命的是,也不知史艾菲是不是太高興,把保鏢董倩打發走,要坐出租車,上車時,一時說漏了嘴:喝完酒,張昊就在酒店給她按摩好了!
馬震東等人,只能依着史艾菲,聽到這話,簡直有五雷轟頂的感覺。
按摩,什麼性質的按摩?
只是,有一點是明確的,史艾菲對張昊所表現出來的親密,絕非做假!
史艾菲想要挖張昊的底,當然不肯放過魏文馨。
在前去四方閣酒家的路上,對魏文馨一番威逼利誘之後,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當然,也沒有少調侃張昊,扮演男朋友,太過失敗,居然被別人一眼識破,別人還都拿這個調侃魏文馨!
可想而知,以後這事少不得會成爲笑柄!
魏文馨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鑽到地下!
……
這邊袁敦卻是要袁禮跟他一起回家,回到市機關家屬區後,袁敦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對袁禮說:“我們父子倆,很久都沒有在一起碰面,就在花園裡走走吧。”
“爸,還不是你工作太忙,我都不敢打擾你。”
“是嗎?”
“當然是。別說我了,我媽都懶得抱怨你,說了也沒用。”
“這是沒辦法的事。工作本身並不忙,可是上下溝通,左右聯絡,就少不了人情往來,這纔是最忙的。好了,不說這個,你在交通局,幹得怎麼樣?”
“沒出亂子。再說局裡的領導,怎麼着也得給你面子!”
“你也知道爸這個面子管用?”
“這還用說嗎?就算是市裡的一二把手,也得給你幾分面子!”
“他們要給我面子,那是因爲我得給他們更大的面子。你小子,卻不給我面子!”
“爸,我可是你親兒子,別人的面子我可以不買,你的面子,哦,不是面子,而是名分已定,我必須聽你的!”
“總算還有點孝心。不過,你以爲有我這個當律法委座的爸,你就能爲所欲爲,就很了不起,什麼人也不怕?”
“爸,你說的是那個張昊吧?”
“我不說他,難道還說別人?你這眼睛都長到頭頂上了,以後怕是得長到天上。”
“爸,就算張昊有那個叫史艾菲的燕京老女人罩着,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了,我命根都差點毀在他手上,以後你就抱不着孫子了,這個仇,我能不報嗎?”
“有些仇可以報,有些仇是不能報的。我本來認爲你頂多就是驕狂了些,卻真不知道你已到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我問你,史艾菲這種一流的商業大佬,會對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年輕,這般親熱嗎?你低不下這個頭,那也不要去招惹張昊。”
“難道這個張昊,來頭很大?”
“他來頭應該不大,不過,憑着他的本事,來頭也就大了起來!”
“難道他還真不是靠歪門邪道吃飯?”
“我只知道,史艾菲親筆書寫了張昊的委任狀!你自己掂量其中的份量吧!”
“爸,親筆書寫委任狀……”
“沒錯。別以爲你當了個什麼處座,還有個當律法委座的爹,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史家要讓你爸完蛋,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官做得越大,越要謹慎,尤其是面對某些特殊人物,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突然死亡。”
“爸,我錯了,我會牢記你今天說的話。”
“好了,回家吧,你媽也想你了。”
……
要是擱在平時,袁敦要這麼說,袁禮肯定聽不進去。
今天他卻聽了進去。
那是因爲袁敦,已經很久沒用這樣和言善語的口吻,跟他說話了。
袁敦越是這樣,越表明其慎重,越表明其對袁禮的愛。
袁敦今晚的花園散步之舉,不是想聽袁禮虛假的奉承話,而是真的爲他着想。
如果他不正視張昊這個人,而是繼續對抗下去,只會讓他爸心灰意冷。
袁禮被他爸這當頭一棒,倒是打得有些清醒了。
張昊這人,肯定有些隱藏在深處的東西。
自己還擺什麼處座架子?
還抱着什麼此仇不報非君子的態度,那真是大傻瓜一個。
且說這邊張昊,在越戰越勇酒吧,當場就給史明心按了摩,他可不想到酒店之後,再侍候這個老佛爺,現在就侍候。
朱夢蘭看見張昊一行,老早就過來打了招呼,她的眼光很毒辣,史艾菲那種氣質,就絕非普通人。
再看張昊一行沒有開車,此時正是討好的好時機,當即親自駕車送史艾菲等回去。
次日照常上班,孟朝陽卻打電話讓張昊上樓,除了要張昊把物資清單交上來由他簽字外,還要徵詢張昊意見,如何裝修他的獨立辦公室。
張昊懶得管裝修,全權交給孟朝陽去辦,隨便裝成什麼樣都行,只要設備滿足要求就行。
兩人又是一通閒聊之後,張昊這才慢悠悠下樓。
卻不想到電梯口有人等着他。
原則上沒有大事,不能在上班時間找張昊,這是方芸樺老早就定下來的規矩。
卻沒想到,是吳麗助理來找他。
事情很簡單,工程部部長肖年鬆的老婆李曉梅,打上門來!
李曉梅要找的騷狐狸,正是財務部固定資產覈算組組長黃英。
都用不着聽力敏銳,隔老遠就聽見有人在走廊上罵罵咧咧。
這種破事,自然有保安去管,張昊一點興趣也沒有。
然而,這事涉及到財務部同事,自己好歹也是其中一員,做不到袖手旁觀,只好跟了過來。
財務部辦公室裡,已是混亂不堪,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故意披頭散髮,抓着一臉苦瓜樣的肖年鬆,破口大罵:“肖年鬆,你這狗叉。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當年窮得來西服都買不起一件好的,還是老孃少用了半年化妝品的錢,給你買的。現在你有了幾個臭錢,就開始亂來了?”
“賤人,把門開了。躲在裡面,就沒事了嗎?自己滾出來受死,別讓我們撞門再把你拖出來。”
李曉梅當然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看上去最爲彪悍的一名同夥,猛拍方芸樺辦公室房門。
顯然,黃英躲在裡面。
“賤人,要報警隨便,但是後果會很嚴重!”
“賤人……”
一堆女人都在罵,並輪流拍門,隨着罵聲高漲,拍門聲也越來越大。
“麻痹的!老子忍你們這幫爛貨好久了,都被你們炒得沒法辦工了!看到別人被搞了,你們不痛快,就跑來鬧,是不是?是不是太欠抽?等老子把公事辦完,再過來一個個弄爆你們……”
張昊當即火爆開罵,污言穢語,連珠炮似響起。
這是流氓的戰鬥宣言,肯定不會高尚典雅,下流到了令人想嘔吐,較之那幾個女人的叫罵,完全要高一個檔次。
仙界跟凡界,有許多共通之處,讓張昊早就學會了在什麼場合,扮演什麼角色。
面對各種不同的場合,有不同的應對之策。
這是一個仙人,所應具備的基本素質。
做到很高層次,在普通仙人眼中,視爲大帝,被無數仙人所膜拜,可不僅僅是法寶厲害,打鬥厲害就行。
以財務部目前的情勢來看,一定得從氣勢上面,首先壓制住那幾個自認有理,便可隨意撒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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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們講道理,只會讓她們氣勢愈加猖狂,她們要的,就是把事鬧大,就是要把黃英搞臭。
吳麗在這羣女人面前落荒而逃,就是因爲她氣勢弱了。
不過,以吳麗的性格,想必氣勢也強不起來。
所以,她只能找張昊來幫忙。
還有一點,迫使張昊只能使用強烈的氣勢。
因爲,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動用武力來解決。
可是,用武力去對付一羣僅僅是撒潑的女人,實在太有損仙人的名聲。
一旦日後,自己成了知名人士,卻有這麼一段黑歷史,豈不是要讓衆多讀者、觀者大跌眼鏡?
張昊不遜於資深流氓的作派,多少還是震住了這些女人。 Www●тт kдn●¢〇
這些人出於幫助小團體內姐妹的目的,這才前來逮騷狐狸,同時也是滿足一下自己的精神需求。
那啥的,黃臉婆們,最痛恨的就是小三,逮到一個,滅一個,要的就是讓全社會做到,小三上街,有如過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