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一腳踏下,強悍震波盪開,飛哥等十幾名保安、打手全部被震翻在地。連帶着果吧內餐桌、酒櫃上的玻璃器皿都嘩啦啦掉下來,碎了一地;全木結構的屋頂簌簌地落下灰塵來。
一時間,除了站在葉凡身後的四女震驚地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外;對面的人包括蘇老闆、鄭導全都跌倒在地上,慘叫聲此起彼伏,短時間喪失了行動能力。
“你是內勁武者!”
捂着斷腿坐在地板上的馬爺,此刻是又驚又怒,第一個出聲叫道。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內勁武者可不是自己這一二十號人憑着一擁而上就能對付的。武者修出內勁,就是一個戰鬥機器,勁力傷人,不知疲倦。
白先生那裡,就有一箇中年拳師,據說就是內勁武者,等閒十幾個壯漢都近不了他的身,爲白先生所倚重。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也是內勁武者,有這麼強的武功,難怪可以坐上江東之王的位置。”
馬爺不是武道界的人,層次也相對較低,他雖在白世淨那裡聽說過內勁武者,但所知不詳。在他的認知裡,內勁武者就是國內習武者中最厲害的,就像武俠電視劇中的內功高手一樣,身體內有一股內勁,可以爲所欲爲。
葉凡只踏了一下地面,自己這邊的人立刻七倒八歪,連屋子都快要震塌了,那自然是內勁武者無疑了。
然而,葉凡這一腳的威能,卻不是內勁武者可以做到的。如果馬爺知道武道之上還有宗師,那他一定會衝着葉凡大喊“你是武道宗師”了。
面對馬爺的驚疑,葉凡搖搖頭,淡淡道:“我不是內勁武者。”
“怎麼可能?”馬爺不信。
“哼,葉凡堂哥可是武道宗師!”葉彤彤雙手叉腰,傲嬌地說道。一屋子的壞人都被打倒了,她也不害怕了,便把爺爺壽宴那天聽華老說的葉凡的宗師身份報了出來,“宗師可比什麼武者的都厲害哦!”
實際上,這個丫頭也不是很清楚宗師和內勁武者的區別,但從名字上看“宗師”大氣一些,應該更厲害點吧,索性就拿來唬對面的老大了。
“甭管是武道宗師,還是內勁武者,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今天這條腿算是白斷了。”
馬爺心裡如此想着,忍着痛衝葉凡一抱拳:“馬某冒犯江東王,斷掉一肢罪有應得,怨不得人。今日這事,如何肯放過馬某和一衆兄弟,還請江東王說明,馬某一定照辦。”
他這麼說,便是表示認栽了。
說自己“罪有應得,怨不得人”,便是承諾不會事後報復;請葉凡提要求,便是再次賠罪,以求自身周全。
葉凡沒有說話,而是揹着手走到果吧服務檯的榨汁機旁,自己動手榨了一杯鮮橙,端過來找了把椅子坐下,纔好整以暇地道:“那我就再說明一次:白世淨來,你活,否則,你死。”
他說着端起杯子飲了一口,細細品味鮮爽香甜的橙汁,又補充道:“我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多費脣舌了,否則耽誤時間太多,你的血就流乾了。”
馬爺本來就因爲失血過來而臉色蒼白,聽了葉凡的提醒,他的臉色更白了,甚至開始感覺到一陣陣頭暈。現在哪還管白先生事後會不會怪罪他的問題,保自己小命要緊,忙掏出電話,一邊撥號,一邊說道:“我打,我現在就打白先生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馬爺慌張地從電話裡說道:
“白先生,是我,小馬。請您老人家救命啊!”
葉凡聽覺極爲敏銳,能聽到電話那端靜默了片刻,纔有一個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出現:
“怎麼了?”
這個聲音不僅沉穩,而且沒有一絲的感情波動,說明電話那邊的人至少心志上很堅定,遇事冷靜,應該頗懂算計。
看來這個白世淨真如洛星河所說,冷靜狠辣,老謀深算,懂得審時度勢。
“我……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江東王,葉……”馬爺看了葉凡一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葉凡的名字,只好繼續說道,“葉宗師在頤尊這邊等您,說是得您過來,他纔會放過我和手下的一干弟兄。白先生,我是沒辦法才……”
“哦。”那邊不能馬爺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馬爺看着手機上通訊結束的圖樣,傻眼了。白先生最後“哦”了一聲,應該是表示“知道了”,那他倒底是來還是不來呢?
葉凡輕輕搖了搖頭,看着地上發愣的馬爺:“看來你在白世淨的心中,也不是很重要的角色,他已經放棄你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啊?”馬爺還有些詫異和迷茫,他似乎不相信葉凡會在這裡堂而皇之地殺人,只是葉凡已經掐出指訣,弒心咒於無聲無息間命中他。
馬爺立刻感覺到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抓住了一般,痛苦窒息,衰歇無力,很快他就手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像一條死狗一般,躺在血泊中。
葉凡說過,白世淨不來,則取他性命,自然是說到做到。
北寒仙帝金口一開,便是玉言,更改不得!
只是葉凡心中也是遺憾,這白世淨倒是滑溜機靈,不親身涉險。自己想收服金陵的地下勢力,看來還要費一點手腳呢!
蘇老闆和鄭導看到這詭異的情形,早嚇得身體發抖、四肢發涼,忙不迭地扣頭求饒。蘇老闆更是一邊扣首,一邊討饒道:“葉先生,我願意獻出全部家產給您,求您放過我一命。”
家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算有再多的錢財,也沒法花了。
葉凡一腳踏下,屋子內就跟發地震了似的;又能無聲無息斷掉馬爺一條腿,並要了他的性命,這等超凡手段如同鬼神,已經徹底讓蘇老闆嚇破膽了。
他現在十分懊惱,早知道江東王還有這樣的本領,又如此兇殘,在一開始向他索要資產的時候,就全部獻上去跑路好了。哪用的着現在被打傷,還要跪地求着獻出家產?
“遲了。”
面對蘇老闆的苦苦哀求,和幾十億的家產,葉凡輕蔑地吐出兩個字,背手向果吧的玻璃轉門走去。
有時,數十億家產便能救你一命;有時,再多十倍的家產,也換不了你的命!
凡俗的金錢貨幣,對他來說,其實什麼都不是;凡俗界爲惡之人的性命,對他來說,簡直如同草芥。
韓詩云和蘇音兒等四女不明白葉凡怎麼就這麼離開了,但還是跟在他後面,一起向外走。
蘇老闆和鄭導都偷偷擡起頭,看着葉凡離去的背景,心下想着:這個殺星就這麼走了?
那他說的“遲了”,是什麼意思?
蘇老闆還沒想明白,突然他就感到一陣心臟絞痛,緊接着和馬爺一樣,捂着心臟倒在了地上。
鄭導近距離目睹蘇老闆就這麼死去,心下大駭,聯想到自己馬上也會這樣,生死間的大恐怖之下,他竟然瘋了,在原地狂呼亂叫起來。
葉凡和四女,則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