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給她穿上衣服吧。”
重鑄身體完成,葉凡揮手解了施在迦麗思身上的靜心咒,淡淡吩咐站在一邊的莫小雨。
他自己則背過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莫小雨在一邊早就看的傻了,她沒有葉凡那種神念之力,不能透視迦麗思的身體看裡面的五臟變化。但她能夠看見,迦麗思服下一顆丹藥後,經過葉凡的真氣治療發生的變化。
原本乾癟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圓潤;烏青色滿是褶皺的皮膚,也變得白嫩、光滑、亮澤,而富有彈性;一種明顯的生機勃發的狀態出現在迦麗思的身上,就連沉睡着的俏麗臉龐都由蒼白變爲紅潤!
打個不確切的比方,就像是一株已經枯死的老樹,又瞬間抽出了綠芽,並且在極短的時間裡抽出綠植,蓬勃生長,滿樹青翠。
妙手回春!
神乎其技!
聽到葉凡的吩咐,她醒過聲來,應了一聲。拿過放在一邊的衣服,開始小心地爲迦麗思穿衣服。
一個身段修長、婀娜的十八歲美麗少女,趴在潔白的病牀邊,小心地擡起另外一位渾身赤裸、身材性感的金髮美女的大長腿,給她穿下面的內衣……這畫面,光想想就有一種犯罪的衝動。
莫小雨剛給迦麗思穿好裡面的內衣,就聽見“嚶嚀”一聲,迦麗思紅脣輕張,已經甦醒了過來。
她睜開一雙水汪汪的媚眼,先是看着給她套病服的莫小雨,又轉向一邊尋找,發現了站在窗邊向外看的葉凡,眼中有一絲喜悅和放鬆。隨即轉過頭,看着也正望着她的莫小雨,慵懶地笑着調侃:“原來是小雨妹妹,你是不是將姐姐渾身都看遍了,也摸遍了,可要對姐姐負責哦!”
莫小雨聞言,腦門上頓時冒出一條黑線,她沒想到迦麗思醒後第一句話這麼不着調,無語道:“那你自己穿吧,師父剛纔還給你治傷了,要看也是他看的多!”
站在窗邊向外看的葉凡,聞言差點一個趔趄。
小雨怎麼知道他看的多?他可是閉着眼睛的!
不過莫小雨這話也確實沒有冤枉他,他的神念都侵入了迦麗思的體內,看到的確實是比莫小雨多多了。
但那是治病救人,事急從權。
這種事不必解釋,葉凡也就是被莫小雨瞎說大實話給嚇了一下而已。他無奈地搖搖頭,懶得管這兩個妹子在這種情形下會說出些什麼話。
迦麗思曾經是黑暗世界十二位裁決者之一,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她在甦醒的那一刻,看到莫小雨爲她穿衣服,就清楚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必然是葉凡主人以通天神通救治了她,而這個救治過程需要她脫掉衣服,赤裸身體。
她的命都是葉凡主人的,唯其命是從,被看一下身體算什麼,哪怕現在葉凡讓她獻身,都是欣然應之。
只是迦麗思沒想到一向沉靜的莫小雨這次會這麼直白地說話,還當着葉凡的面說,饒是她心性成熟,也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死妮子,敢這麼打趣姐姐!”
迦麗思伸手去戳莫小雨光潔的額頭,莫小雨跳下牀鋪躲開了,迦麗思也不去追,而是自己快速穿好了衣服,走下了病牀。
她走到葉凡身邊,盈盈一拜:“迦麗思感謝主人救命之情。”
葉凡轉過身,隨意打量了一眼迦麗思,發現她雖然穿着一套淺藍病服,但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單薄病服包裹不住的性感身材更是充滿活力,顯然是恢復的不錯。
蓮生丹的藥效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他微微擡手,讓迦麗思起身,隨即淡淡說道:“你是我的人,我救你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需要感謝。你是怎麼受傷的,先和我簡單講一下。”
迦麗思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主人走後,我按照主人的吩咐,協助馬一鳴接收滇南段家的400億元現金。然而段家卻突然失信毀約,我和馬一鳴聯繫段家的人也聯繫不上,只好親自去滇南一看究竟。誰知道,剛到南明市,還沒有到段家,便遭到了白巫教和馭鬼門兩位真人的襲擊。兩個人都在三十多歲的樣子,比較年輕,馭鬼門那位還說是爲了師弟叫江流子的復仇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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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鬼門?江流子?”
葉凡想起來了,就是在一年半以前,在莫小雨家裡被他以幽藍劍氣斬殺的那位馭鬼門少主。
看來馭鬼門查清了他的跟腳,知道江流子是他所殺,來報仇來了。
既然結仇了,那馭鬼門是留不得了!
本來這次,葉凡帶莫小雨下山,也是存了帶她去滇南尋找馭鬼門報滅門之仇的打算。現在看來,倒是撞在一起了。
既然對方也要復仇,那就趁這次機會一發清算了!
“僅他們兩人,應該傷不到你吧?”
兩個修法真人,再如何厲害也不可能在迦麗思有防備的情況下重傷她,畢竟有葉凡的護符護體。除非迦麗思被某種手段暗算失去了意識,無法抵抗。而對於一個曾經黑暗世界的裁決者來說,最不缺的就是警覺性,迦麗思又如何會被人暗算?
迦麗思馬上回答道:“這要多謝主人贈與我的護身玉符,對方兩人實力的確勝過我,但不能將我怎麼樣,反而被我強行施展神之焰趕走了。”
葉凡點點頭,這纔算正常,迦麗思雖然實力與一位修法初期相當,但她有自己給的護符,相當於立於不敗之地。對方縱然兩位修法齊出,奈何不了她,反而可能被她瘋狂的攻擊所傷,只能退走。
神之焰,可是熾天使凝聚兩翼之後,常用的攻擊手段,相當於築基後期修士才能施展的法術。迦麗思以現在的修爲施展神之焰,威力固然可怖,但十分損傷根基,好在葉凡以蓮生丹將她的身體重鑄、洗伐了一番,隱患盡去。
卻聽迦麗思繼續講述道:“我和馬一鳴直接去了段家,才知道段家老爺子段正河被白巫教下蠱害死了,段行楷和段行璋其實也被白巫教少主犁青山所控制,段家的所有資產包括正河集團都已經屬於白巫教了。這個犁青山,應該就是之前襲擊我的人之一,他和馭鬼門那位修法真人被我趕走,我和馬一鳴才能順利到段家見到段行楷,知道其中真相。”
段正河被下蠱害死,葉凡倒是早已預知。
當日,他在市政公園內以三昧真火神通嚇得白巫教教主犁牟天自戕,犁牟天死前就說過:段正河拖白巫教拖下水,害死苗長老,他已經在段正河身上下蠱,三日之後,段正河就會五臟皆被蟲子掏空,絕難活命。
被一位修法巔峰的大蠱師下蠱,段正河一個凡人老者,自然沒法活。
當時犁牟天還求着葉凡看在一對七彩蜈蚣的份上,日後不要斷了白巫教的傳承。
只是犁牟天或許沒有想到,他剛死他的兒子就摻和進來,不僅霸了段家本該轉給葉凡的資產,還和馭鬼門的人聯手對付葉凡的人。
這仇,可結大了!
“得知段家已經被白巫教控制,滇南人生地不熟的,此行過去沒有準備,我和馬一鳴就決定先回川蜀,從長計議。”迦麗思見葉凡面無表情,沒有迴應,她也不知道自己主人在想什麼,索性繼續將經過講完,“我們回來的時候,在川滇邊境遭遇了白巫教和馭鬼門的伏擊,當時有一隻黑色巨手凌空抓向我,只抓了兩次,主人賜予我的玉符就破碎了,我也因此負傷。緊接着就被犁青山和馭鬼門那位修法真人打傷,昏了過去。後面就是馬一鳴告訴我的,他說是他在保鏢的拼死保護下,帶着我回了蜀都市。”
“哦?”葉凡淡淡皺眉,反問道,“你覺得馬一鳴和他手上那些保鏢,能夠從兩位修法真人和一位幕後強者手中,將你帶出來嗎?”
迦麗思也是贊同道:“主人也覺得這裡不對勁吧?我偶爾甦醒過兩次,問過馬一鳴這件事,但他也不清楚。”頓了一下,迦麗思凝重地看向葉凡,小心問道,“主人是懷疑馬一鳴……”
“不,”葉凡搖搖頭,淡淡道,“馬一鳴沒有隱瞞什麼事情,也沒有背叛我。他一個沒有修煉的普通人,如果有事情瞞着我,或揹着我做了什麼事情,見到我肯定心虛,心神的細微波動我能察覺出來。”
葉凡知道,馬一鳴是親眼見識過他的手段的,絕不敢欺瞞或背叛他。如果馬一鳴真的這樣做了,他的的心只怕虛得很,再會掩飾也瞞不過葉凡的神念。
第一時間將馬一鳴可能的隱瞞和背叛排除,葉凡淡淡道:“所以馬一鳴說的是真話,他確實是在你受傷昏迷之後,將你從敵人手中帶出,回到蜀都搶救。”
莫小雨在迦麗思講述時,一直不言不語,靜靜聽着,此時卻忍不住插話道:“可是,這怎麼可能?馬一鳴的保鏢隊伍再厲害,也不是兩位修法真人的對手吧?更別說還有一個幕後的恐怖存在。”
迦麗思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有些不敢相信。
“哼!”
葉凡微微冷笑,悠悠說道:“有可能的。因爲對方圖謀的本就不是迦麗思和馬一鳴,他們是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