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和赤虎剛穿過拱門進入正院,大門處的兩位保安已經叫來了七八個青壯幫手,看其統一的藏青色安保着裝,應該都是呂家僱請的保安。
十名保安從三個方向堵住葉凡、赤虎,刷地將兩人圍住,每個保安手中都拿着裝備,無外乎電擊棍,伸縮警棍、防爆鋼叉等。他們一邊呼喝着,一邊圍好陣勢,警棍、鋼叉都對着葉凡。
葉凡眉頭微皺,這些保安還真是麻煩。他不想無謂動手,便淡淡道:“我是葉凡,你們現在打電話給呂鳳明,看他還記不記得我。”
圍着葉凡和赤虎的一衆保安中,之前在大門口讓葉凡趕緊離開的黑廋保安上前兩步,他右手拿着警棍,一邊緩緩用警棍拍打着左手,一邊扭着脖子罵道:“我他媽管你是葉凡還是明礬,沒聽說過!就你一個毛頭小子,也認識咱們呂董?”黑廋保安打量了葉凡一眼,又忌憚地看了看葉凡背後人高馬大的赤虎,緊接着喝道:“你們不僅闖了進來,還打傷我和小劉,兄弟幾個,先把這兩人拿下,然後報警!”
說着,一衆人呼喝着就要上前。
赤虎立刻跟着上前一步,擋在葉凡前面,怒目等着一衆保安。他被葉凡任命爲神霄派的**,這些保安敢對葉凡不敬,他就對這些保安不客氣。
葉凡惱怒黑廋保安說話太過放肆和無禮,淡淡道:“隨意出手,別打殘了就行。”
赤虎點了點頭,渾身氣勁勃發,僅有的左臂上肌肉如同麥浪一般翻涌。
黑廋保安在這羣保安中似乎還是個小頭目,他吃過赤虎的虧,見葉凡和赤虎竟然這個時候還敢反抗,忙呼喝着讓衆人將電棍、鋼叉都對着赤虎,先料理倒能打的再說。在他看來,人高馬大、體格雄壯的赤虎,顯然比普通身材樣貌的葉凡難對付多了。
雙方劍拔弩張,就在這時,葉凡後方,剛剛穿過的拱門方向突然傳來一個蒼老而威嚴的聲音:
“住手,怎麼回事?”
黑廋保安擡頭一看來人,趕緊跑過去道:“呂伯,這兩個小子硬闖了進來,在門外還動手了,把我和小劉都推到地上去了!”
來的這人是一個瘦臉老者,不高的個頭,穿着一件黑色絲綢馬褂。大約六十多歲,精神看上去不錯,但面有愁容。黑廋保安站在一邊向他說着事情緣由,臉上頗有幸災累禍之意。
本來他還有點擔心,幾個保安兄弟不是眼前這大塊頭的對手,但呂伯來了就不一樣了,據說呂伯是有呂家真功夫的,幾十號人都打不過他。前幾個月,有一家在豫省開武館的,還挺知名的,聽說呂家混的不如以前了,便帶着十幾個武師來找茬,全被呂伯打趴下,直接由院內丟到外面去了!
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闖進來鬧事,必然要被狠狠修理一頓!
瘦臉老者聽了黑廋保安的話,眉頭皺起,目光越過幾名保安,向葉凡、赤虎看過來。
恰在這時,葉凡也轉身看過來。
在瘦臉老者出聲時,葉凡的神念就直接掃向後面,認出了他。
當年葉凡在藥聖谷閉關,後來金陵王家對葉家出手,呂凝薇、洛雪顏和堂姐葉涵去藥聖谷尋他,跟隨保護幾女的,就是這個“呂伯”。
如果葉凡沒有看錯人的話,呂伯對呂凝薇是非常忠心的。呂凝薇成爲呂家家主後,對呂伯一家是頗爲照顧的。
或許,呂家這些保安沒聽說過呂凝薇的原因,他可以從呂伯這裡得到答案。
“你……你是葉先生?”
呂伯一看葉凡的面容,頓時驚得怔住了,張着口,瞪大了眼睛。
“呂伯,就是他們倆!您老一定要出手,好好教訓……”黑廋保安話說到一半,愣住了,看着呂伯的表情,漸漸反應過來,“您老,認識他們?”
葉凡揹着手,看着還處於震驚狀態的老人,淡淡笑道:“呂伯,有兩年沒見了吧。”
自從和霍英雄在金陵玄武湖決戰之後,他就沒再來過洛城。現在想來,和那個他曾許諾給予一世平安喜樂的女孩,也是兩年未見了。
“葉先生,您……您終於回來了!”
呂伯激動地走上前,恨不得都要抱住葉凡的樣子。
“嗯?”葉凡覺得不對勁,呂伯未免太熱情了吧,他馬上問道,“呂伯,你家家主凝薇呢,我看她好像不在洛城。”
呂伯眼睛一紅,撲地跪下,求道:“葉先生,求求您幫助呂家救回呂家主,她在一年前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
葉凡一驚,抓住呂伯的袖子趕忙問道:“被誰帶走了,快說!”
呂凝薇一年前就被人帶走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只怕是凶多吉少!
人就是就這樣的心理,但一樣東西還在時,便不怎麼珍惜、在意;但當它可能失去後,才赫然緊張起來。
葉凡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呂凝薇幫他好好打理着呂家時,葉凡不用操心這邊,有什麼需要,直接命呂家做就是了。就是他和呂凝薇足有兩年未見面了,也是今日才驚覺。
現在聽說她已經被人帶走一年了,葉凡頓時各種情緒涌上心頭,最後只盼呂伯下一刻能說出點好的東西,她還安然無恙。
呂伯被葉凡一提,嚇了一跳,連忙答道:“是一個白衣女人,武功奇高,比當年的呂宗師還要厲害!她只是揮了一下手,將我和幾位內勁大成的長老掃倒在地,然後就帶走了呂家主。”
“白衣女人?”
葉凡微微沉吟,聽呂伯的意思,這是一個武道強者。她既然沒有出手殺死呂伯等人,那說明其和呂家沒有仇怨,呂凝薇應該是安全的。
葉凡鬆開抓住呂伯的手,接着問道:“這個白衣女人,有沒有說帶凝薇去做什麼?”
呂伯擡頭望着葉凡,答道:“她說了,是見呂家主資質極好,要帶走收做徒弟。呂家主不願意和她走,她便強行擊倒我們,將家主帶走了。事後,我們在全國都找遍了,任何地方都沒有家主和那個白衣女人的消息。”
“對了!”呂伯緊跟着補充道,“那個白衣女人穿着很怪異,像是古裝劇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