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男生的雙臉發紅,生怕他再說下去,會說出什麼少兒不宜的內容。
不過等高陽真正閉嘴以後,他的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擰着眉頭,看着高陽。
“怎麼可能…”
“看樣子你還不相信,那我繼續說了。”
高陽聳了聳肩。
男生趕緊喊道:“不用了…”
他心裡還是不相信,但生怕高陽真知道些什麼。
他仔細地盯着高陽,思考他到底是哪個前女友身邊的人。
“不是倩倩,不是夢夢,也不是雅雅…你給的這些稱呼真是拗口…”
高陽若無其事的說着,男生的臉已經漲得比豬肝還紅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不如幫我個忙吧?”
高陽嬉皮笑臉地說。
男生臉色陰沉,“說。”
“幫我去港港看一具屍體。”
“不去。”
男生直截了當的說道。
高陽雖然被拒絕,但心頭還是一喜。這男生如此乾脆,說明他真的也不怕屍體,這項任務就適合這樣的人。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我要你幫我把那具屍體復活。”
“你在開什麼玩笑,死人是不會復活的。”
那個男生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說道。
高陽搖了搖頭,笑意依然,“不,我有辦法讓他復活,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你學的這些東西一點用都沒有,相信我。”
那個男生剛想轉身回他的書桌,高陽扯着嗓子。
“沒想到你竟然喜歡女生叫你主人,你還喜歡…”
“夠了!”
那個男生吼道,腦子快要爆炸了,“我去還不行!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過來的,不都是和平分手的嗎?”
“真的是我看出來的。”高陽嘿嘿一笑。
就這樣,耿植坐上了前往港港的飛機。
在飛機上,耿植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苦思冥想。
到底是誰?是倩倩,夢夢,還是雅雅?
爲什麼要如此惡毒?分手了還要派人來搞他。
耿植作爲一個文化人,生怕這些信息傳到了王幽若他們的耳邊。
與自己的聲譽相比,一切都是小事兒。
下了港港機場,耿植就直奔離賭王家族最近的一個酒店入住。
手機開機,高陽的十幾條短信都彈了出來。
列王家族關係網,以及成員資料。
還有一些注意事項。
耿植對這個家族的瞭解並不多,但他也能感覺到有點複雜。
不能直接進入家族,不能聯繫家族成員,只能旁敲側聽來了解列王的屍體在哪裡,對他來說有點困難。
好在高陽又補發了一個名單。
三個人。
第一個男人,王得八,列王大兒子何耶雲的司機。
第二個女人,李春雨,列王家保姆。
第三個男人,繩勇,負責列王后事的保鏢,也是最需要找到的人物,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和第二個女人都在列王別墅待命。
所以暫時只能找第一個司機。
如果運氣好,高陽能從第一個司機那裡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找到他,然後打開攝像頭,問他關於列王的事情,只要他開始思考關於列王的事,我就能讀出他心中所想。”
看着高陽發來的信息,耿植有些不相信,光憑這個能知道些什麼?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耿植在衣服上裝置好針孔攝像頭,出了酒店。
目前有的信息只有何耶雲司機的家庭地址,其他兩個都是住在別墅的,暫時不考慮。
耿植打了輛車來到了一個小區,然後就在小區門附近瞎轉悠,從白天等到晚上,終於等到了和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男人。
他穿着西裝,但整個人疲憊不堪,小區的燈光照在他四十多歲的面孔上陰晴不定。
耿植打開攝像頭,馬上上前,直直的撞在他身上。
耿植是個青年小夥,沒什麼事,而且他是施力者,那個中年男子就不好受了,本來就筋疲力盡了,被撞差點倒下。耿植眼疾手快把他抓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太急了沒看見。”
耿植說道,等那名中年男子一擡頭,耿植故意滿臉驚訝,“怎麼是你?”
“你認識我?”
中年男子一臉懵逼的問道,他剛想生氣,這麼晚了本就一肚子怒火,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熟人,他又不好意思發作了。
耿植點了點頭,“我認識你啊,我也是在這個小區的,我媽和你老婆是好朋友,你不是給列王家大兒子開車的嗎?”
“對對,原來是你啊。”
中年男子馬上浮現出笑意,覺得耿植莫名的眼熟,也頓時熟絡起來。
耿植點了點頭,“怎麼今天這麼晚了纔回來?”
“唉,別說了,還不是列王死了,”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說道。
耿植故作驚訝,“列王死了,他家大兒子有不用工作,你不是應該輕鬆些嗎?”
“嗨,人哪兒會把你的命當做命啊,我昨天熬了一個通宵,但我還算好的,至少我還能回家,其他人都是片刻不能離開別墅。”
“這麼辛苦啊。”
“是啊,”
中年男子說道,看了看錶,“唉呀,有點晚了,那先不說了,我得回去了。”
“嗯嗯,叔叔再見。”
耿植微笑揮手。
“你這聲叔叔叫的挺親熱的。”
中年男人的背影消失後,耿植的耳機裡傳來聲音。
“你趕緊看看有什麼,這麼羞恥的事情,我可不想做第二次。”
“收穫不錯,他知道的挺多的。”
高陽說道。
通過針孔攝像頭,他看到了中年男子心中關於“列王”的秘密。
列王的墓地已經選好了,沒有特別排場,就是安葬在他父母旁邊,巨星墳地,那一小塊墓地的價格也有百萬港元,是港港最好的墓地。
但是日期還沒有定下,據說是請了很多高人在選時日。
不過肯定會在分配財產之前。
高陽還有很多機會。
“可以了,回酒店歇着吧,密切關注的那邊的動向,有消息發給我,有必要的話去見見剩下兩個人。”
看着手機上發來的信息,耿植欲哭無淚。
自己一個正直的少年,竟然被人呼來喚去?
收起了手機,耿植折返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