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才發現慕天臨正提着他的衣領,他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提着他衣領的時候,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慕天臨,你還想幹什麼?難道這還不夠嗎?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羞辱我下去?”
陳輝玉的態度可謂是惱怒到了極點,已經完全忘了上次在慕天臨宿舍的時候被他教訓的事情了。
校長畢竟是校長,平日裡這些老師們之間的恩怨他也不怎麼參與,頂多就是看看熱鬧,但如果真的鬧出什麼事情來的話,他作爲校長還是有必要處理一下的。
慕天臨沒有接陳輝玉的話,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句:“我讓你給我班裡的學生道歉,當着他們的面承認他們的優秀!”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而對於辦公室裡的所有老師來說,幾乎就是炸響了一個驚雷。
老師承認學生優秀這並不丟人,丟人的是陳輝玉身爲頂級尖子班的教師,卻要去跟一個差班的道歉,就對他來說無非就是一個羞辱。
如果到時候傳出去了,指不定還會爲自己班裡的學生吐槽。
陳輝玉也沒想到慕天臨居然這麼敢口出狂言,一說就是讓他去道歉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情不願的,幾乎連看都不看一眼慕天臨,轉身就想離開。
慕天臨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機會?指尖稍微動用了一點靈力,陳輝玉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身體,然而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朝着三班走去。
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屏住了呼吸,校長也完全不例外。
他那天在慕天臨宿舍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又看不出來哪裡不一樣,直到現在這一幕發生,他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慕天臨居然不是一個普通人!
難怪他不管怎麼樣都不願意留下來教書,原來他除了當老師以外還有一條更好的出路。
校長眼中的光逐漸的暗淡了下去,有些惋惜失去了一個好苗子。
陳輝玉身體不受控制的到了三班的門口,他想要強行停住腳步,然後就發現壓根就做不到。
慕天臨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陳輝玉三番五次侮辱他班裡的學生,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丟臉不丟臉的和他慕天臨有什麼關係?
“道歉。”只有等等的兩個字,然而卻充斥着命令的意味。
陳輝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壓力讓他從心底開始顫抖。
他突然就發現了自己和慕天臨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在他面前的時候居然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這一點讓他感到有些詫異,更多的是恐懼。
慕天臨已經解除了對他的控制,陳輝玉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抱着最後一次希望,他咬着嘴脣說道:“我願意把那二十萬塊錢給你,那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如果真的跟三班的差生去道歉的話,以後他還要怎麼在學校裡做人?他豈不是要成爲以下大方的存在?
二十萬對他來說雖然是所有的積蓄,但是總比丟臉的好。
三班的學生早就已經被這一幕吸引了目光,紛紛好奇的跑了過來。
“喲,這不是尖子班的陳老師嗎?跑我們這個差班來幹什麼?難不成是我們這次的成績下來了,比你班裡的學生好,所以你想來跟我請教一下問題嗎?”
江天是個膽大的,再加上背景也夠硬,所以壓根就沒有把陳輝玉放在眼裡,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鐘的事情了,學生早就已經下課了,但是三班的人因爲擔心自己的成績,所以留了下來。
陳輝玉緊緊咬住了嘴脣,慕天臨的目光如芒在背,讓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慕天臨的目光讓他感到特別的恐懼,彷彿只要他不道歉的話,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了。
比起自己的小命來說,臉面什麼的又算得了什麼呢?
所以陳輝玉最後還是選擇了道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你們班裡的學生就是考的的確比我班裡的學生好,你們都很優秀。”
陳輝玉說着這番話來的時候,心彷彿都在滴血。
一個差班怎麼可能跟他所培養的尖子班相比?
江天對於他的話完全嗤之以鼻:“這不情不願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多委屈呢,不過我們可不在乎你的這一句認可,我們只在乎你承諾我們老師的二十萬塊錢。”
二十萬塊錢對江天這個富二代來說當然不算什麼,但是這筆錢是他們爲慕天臨贏來的榮耀,不是幾張紙能相比的。
校長因爲不放心慕天臨這邊的情況,所以也巴巴的跑了過來,剛好聽到了江天的這麼一番話,他直接對陳輝玉說道:“陳老師,願賭服輸,原本承諾好的二十萬塊錢也應該拿出來了吧?”
陳輝玉腿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
衆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都以爲陳輝玉在聽到二十萬這個數字之後被嚇傻了,可實際上只有陳輝玉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跪下是因爲對慕天臨的恐懼。
慕天臨就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然而對他來說,就彷彿是一座高山一樣的存在。
莫名其妙的就讓他感到一陣心慌。
他看向慕天臨的目光都帶了幾分恐懼,然而慕天臨在拿到二十萬塊錢之後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直接跟三班的學生說道:“同學們,你們能留在學校裡的時間不多了,等你們高考畢業了之後,我拿着這二十萬塊錢帶你們出去旅遊,到時候我們好好吃好好玩,好好的放鬆。”
“不過這次的高考你們可得給我加把勁了,不許有任何一個落榜,我們都必須給我考上最好的大學,只有這樣纔不辜負我這一年來的教導,你們都記住了嗎?”
這一年來,慕天臨對這個班可謂是傾盡了所有的感情,從一開始他們對自己的各種不服,到後面他們對他的唯命是從和各種尊敬,他都一一的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