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巴始終都盯着地上的那灘粉末,酒店已經做出了應對之策,在大廳中用備用的燈亮起了光芒。
因此慕天臨把高天巴臉上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心裡也有些震撼七彩光芒的力量居然這麼恐怖。
也難怪慕雪兒和這股七彩光芒結合之後,能夠從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直接成爲化嬰境的修士了。
他一開始還想不明白那個七彩的光芒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直到眼前這一幕發生,他才徹底的想明白了。
那大概是某位前輩留下來的寶物吧?
他隱隱間已經有了眉目,但是想要深究下去的時候,腦子裡已經有的知識又像是化爲了灰燼一樣,不停的在他眼前飄蕩着,想要抓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磨的人心癢癢。
還好這七彩的光芒如今已經到了自己的丹田之內,要是一直留在慕雪兒身上,她又剛好不能掌控的話,那很有可能被這股力量反噬,到頭來傷害到慕雪兒。
高天巴在失去了那個大鐵錘之後,雙眼都氣紅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憤怒,從地上站了起來,不要命的朝着慕天臨撲了過來。
高天巴這次明顯是發了狠了,慕天臨一開始毀了他的一把劍,這也就算了,那把劍畢竟是自己的東西,雖然說損失了之後多少有些心疼,但是最起碼不用接受別人的興師問罪。
這個大鐵錘可是他跟別人借過來的,將來可是要完完整整還回去的,現如今已經化爲了一灘粉末,他要怎麼賠償?
又怎麼可能賠償得起?
就算是有足夠的金錢可以賠償損失,這個世界上也絕對打造不出一把同樣的大鐵錘了。
更何況這銀錘他高祖都已經用習慣了,就算是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他高祖只要一動手,就能夠輕易的分辨出來。
如此一來的話,這件事情終究是瞞不下去的。
況且在場這麼多人都已經見到了,就算是跟他們說讓他們不要說出去,也多多少少會傳到高祖的耳中,到時候事情會更加麻煩。
他現在只有一件事情想做,那就是解決了慕天臨,這樣的話最起碼還有一個解釋。
要是慕天臨沒有解決掉,銀錘又被毀了的話,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
慕天臨體內那股七彩的光芒,在毀掉了那個銀錘之後,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重新盤踞在丹田之中,在次和之前一樣一動不動。
就像是毀掉了那個大銀錘之後,消耗了很大的體力一樣。
慕天臨咬了咬牙,清楚的明白這一次對付高天巴,只能依靠自己了。
他也沒有想過要投機取巧,對付一個高天巴對於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最起碼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高天巴明顯已經沒有任何理智可言了,現在只想和他拼命,面對這樣的人,慕天臨不廢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給拿下了。
幾個回合下來,高天巴就體力耗盡躺到了地上,慕天臨目光一冷,想要給他致命一擊。
蘇悅兒卻在這個時候衝了出來,擋住了慕天臨的攻擊,訕笑着說道:“慕先生,手下留情。”
龍婉兒額頭上有冷汗流出,解釋道:“慕先生,高天巴身份不一般,你現在的確可以殺了他一了百了,但是這對你來說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鼎門的人會不停的追殺你,到時候你會有不少的麻煩。”
慕天臨知道蘇悅兒是在幫自己,殺了一個高天巴,的確可能惹出不少的麻煩,對於他來說得不償失。
“既然如此,那我就留你一條狗命。”
說完以後他又看向了蘇悅兒:“蘇小姐,時間差不多了,你跟我上去吧,我們還有一場治療。”
蘇悅兒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高天巴,看到他被鼎門的人帶走了之後,才覺得心裡鬆了口氣,連忙跟着慕天臨上樓去了。
經過他們剛纔那麼一番打鬥,酒店已經大部分面積被摧毀了,就連他們所在的房間,牆壁也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不過這並不影響慕天臨給她治療。
蘇悅兒有些扭扭捏捏的開口說道:“慕先生,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之所以那麼說,也是爲了氣高天巴,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
慕天臨滿不在乎的說道:“如果我生你氣了,我現在就不會來給你治療了,霖霖,去燒水。”
霖霖還沒有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直到這一刻才徹底的反應過來,連忙說了一聲是,然後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房間裡一時之間只剩下蘇悅兒和慕天臨兩個人。
蘇悅兒擡頭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又只能重新低下了頭,默默的嘆了口氣:“慕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應該對我有氣,不過如果你真的殺了高天巴,對你而言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鼎門的實力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算是我蘇家,也避之不及。”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憑藉着你的一己之力,也絕對不可能是整個鼎門的對手,鼎門之前是修仙家族,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吧?”
慕天臨點了點頭:“你之前跟我說過了。”
蘇悅兒這才繼續說道:“他們雖然已經發展成了修仙門派,不過放在其他的門派之中,實力也算是比較差的,而且他們保留着修仙家族的傳統,對於自己家裡的人,他們會多給一些資源。”
“高天巴就是他們費盡全力培養的人,今天如果你真的把他給打死了,估計鼎門的人會跟你不死不休。”
蘇悅兒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色明顯十分的嚴肅。
慕天臨笑了:“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是在幫我,我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如果不是你攔着我的話,恐怕我還真的有可能會因爲一時的衝動要了他的性命,那樣對我來說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
“所以我不僅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提醒我。”
蘇悅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