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外界法術的介入,竟然讓女鬼短暫的恢復了一絲清明。
女鬼漆黑的雙眼慢慢恢復正常,原本渾身的怨氣也在慢慢收斂,一時間居然與活人無二!
“你這登徒浪子好不知羞恥,居然敢離我如此之近,小心我剁了你的狗爪!”
女鬼嫣然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一巴掌直接揮了出去。
慕天臨眉頭微微一皺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幾個退步向後退去,與女鬼拉開了距離。
女鬼這纔有心思看清眼前人衣着打扮,與自己倒是相差很遠,尤其是地上躺着一具具屍體,還只有皮好不嚇人。
“你們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爲非作歹,你們害死這麼多人,難道心裡不會良心不安嗎?”
此話一出,女鬼頓時打算出手,看樣子活着的時候,確確實實是一個俠肝義膽的美人兒,不過好像現在的俠肝義膽不是時候吧!
“這位姑娘你可看清楚了,這裡所有的人可都是你殺的。”
白銀川可不打算揹着黑鍋,既然眼前的女鬼說殺人的人是誰,那就告訴他殺人的是誰就好了。
“怎麼可能等等,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這副打扮?我爲什麼會在這裡,我不應該在這裡的呀……”
女鬼語氣有一絲絲慌亂,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彷彿極其的害怕,猶如一隻受驚了的兔子,和絲毫沒有剛剛的那個樣子!
“你已經死了。”
慕天臨絲毫不客氣,這可下白銀川一大跳,凡是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鬼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也可以說是鬼認爲自己還活着,失去了死掉的那一部分記憶。
“先生,這活人和鬼說他死了,這可是禁忌呀,一般來說這會激發鬼的怨氣的,先生和萬萬不能再提了。”
白銀川緊張的提醒着旁邊的人,慕天臨倒是不以爲意,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女鬼的秘密揭開,這個女鬼定然是和上輩子自己見過的一些東西有聯繫,但又是不一樣的。
畢竟那些東西只管殺人償命,可不管什麼人情意重,更不可能會有自己的意識!
“你已經死了。”
慕天臨看着眼前的女鬼在那掙扎着,似乎想起來什麼,身邊的怨氣越發的凝重,周圍的空氣都領到可以結冰了。
“不可能你在騙我,我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死人,我要成親了,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我身上還穿着西服呢,你看……”
女鬼本來就已經很大的眼睛,再一次瞪得更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壽衣,黑白相間和他口中的紅豔喜服明顯,還有很大差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有人偷了我的衣服,有的人偷了我的衣服去穿,我今天成親,我今天成親啊。”
女鬼眼裡逐漸流露出血淚來,眼神逐漸發紅,慢慢的似乎是想起來了些什麼。
“五郎,你爲什麼要辜負我弟,爲什麼選擇那些人不選擇相信我呀!五郎你爲什麼就如此心狠,你所說的偏愛和任性,從來沒有降臨在我的身上。”
女鬼身邊的怨氣在慢慢散去,整個人彷彿驚世毒力一把,只顧在那裡默默的哀傷。
揮發出的怨氣實在是太多,太濃太深了,以至於周邊的草木都開始逐漸有些萎靡的狀態。
“是你們把我喚醒的嗎?你們爲什麼要把我喚醒?是爲了讓我幫你們殺人嗎?”
女鬼雙眼無神的看着慕天臨,彷彿一眼就看出來此人的部分,所以並沒有直接離開。
“穿白衣服的那位公子,我想和你談一談,可以嗎?”
女鬼不得不說眼光毒辣,依然就揪出來這三個人中誰是最有實力的。
慕天臨點點頭,本來就有些問題,想要問問這個女鬼,既然她自己提出來想要單獨相處一段時間,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小兄弟不可以去呀,這女鬼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如果貿然前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畢竟她展現出來的力量太過於強大了。”
月子天自然是不會同意的,畢竟眼前這個女鬼再這麼人畜無害,看起來但也終究是一個鬼,而且剛剛還殺了那麼多人。
“放心吧,他現在很清醒。”
慕天臨倒是沒有再繼續理會,直接向道觀裡走去,女鬼則是跟在她身後慢慢飄了進去。
道館內倒是陳設的相當有內涵,如果沒有看過外面光看裡面的話,恐怕會以爲是一個佛家聖地。
“公子爲什麼要放小女子出來,小女子出來只能視爲或是人,如果不是公子那一道法力注入,恐怕小女子現在都不知道要殺了多少人了。”
女鬼剛剛想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時候,就順便已經把自己剛剛做的事情都已經想了起來。
想到那麼多人因爲自己而死,因爲自己的出手而身亡,女鬼微微顯得有些緊張和急促。
“不是我放出來的,你放出你那一個人早就已經被你殺死了。”
慕天臨看了一眼道觀的門口,女鬼微微驚訝了一下,倒也是沒有多說,只是在那裡垂眸不知道想些什麼。
“現在你來說一說你究竟是怎麼死的吧。”
慕天臨毫不把自己當成客人,直接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女鬼倒是顯得站在那裡有些急促不安。
“先生,小女子本來是應該出嫁的,但是在新婚當天遇見了不好的事情,所以才一時之間成了孤魂野鬼,也是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是小女子之前絕對沒有爲禍世人還請公子明鑑。”
女鬼急匆匆解釋,想起來自己死的時候那種場景,周圍的怨氣不由得又深了幾分。
“你剛剛說有一個叫什麼的人選,誰都不選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慕天臨必須要找到眼前女鬼的心結,否則這個心結如果解不開的話,第一個會影響到眼前的女鬼,第二個也會對自己以後的戰鬥諸多不方便。
女鬼倒是好些,有些習慣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無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