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出鬼王之後,張風嘯站在其背後重新恢復了鎮定。
“哦?千怨鬼王。”
見到這頭猙獰的鬼王,流風露出些許詫異之色。
所謂的千怨鬼王就就是尋找來至少一千個慘死,冤死的靈魂。
這些靈魂死後擁有着很強大的怨力,將他們放到一起,以養蠱的方法祭煉,讓他們相互吞噬,最終勝出的那一個在經過秘法的煉製後,就是千怨鬼王。
這種祭煉之法不但有傷天和而且成功率很低,是以除非是窮兇極惡之徒,否則很少有人會去弄這玩意。
見到這個鬼物後,張豐毅在流風的眼力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呵呵,這位道友好眼力,不如就此罷手如何?”張風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這千怨鬼王雖然沒有築基期的修爲,但是其手段卻相差無幾,一旦打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兩敗俱傷?”流風滿臉的譏諷:“就憑你那拙劣的控鬼之法麼?”
張風嘯的手裡握着的殘破招魂幡上迸射出三條漆黑的靈力鎖鏈,纏繞在千怨鬼王的身上,以此來操縱這個邪惡的傢伙。
在一般人看來很是強大, 但是在流風眼中卻是有無數的破綻。
“看來道友是決心要跟我作對了,那就別怪我了!”
張風嘯冷哼,一抖手中的招魂幡,頓時那三道黑色鎖鏈嘩啦啦的震動起來,那鬼王發出一聲尖銳陰森的嚎叫,快若閃電的撲向流風。
面對來勢洶洶的鬼王,流風面不改色,單手掐法印,口誦淨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聲音悠揚,似上古先民祭祀之音。
“砰砰砰。”
三條束縛住千怨鬼王的鎖鏈同時崩斷,鬼王的身形一頓,一隻利爪停留在流風的天靈蓋,只差一釐米不到就要刺進去了。
“去吧,殺了他,然後自行投胎。”
流風看着這頭千怨鬼王,有些憐憫的說道,被張風嘯掌控了不知道多少年,應該犯下了很多的殺戮,這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算在他身上的。”
“吼!”
千怨鬼王仰頭髮出一聲唳嘯,在流風的淨天地神咒之下,他回憶起了過往,猛地轉身撲向張風嘯。
“你要幹什麼,快走開,啊”
張風嘯不敵千怨鬼王,一下子就被撲倒在地,開始撕咬起對方的身體來。
流風看了一眼便不再關注,走向那鐵門,一腳踹開。
側耳傾聽,他很快就聽到了藍韻那帶着痛苦的聲音,眼神一冷,施展出極速往聲音的發源地奔去。
此時在地下的某個房間中,滿臉猙獰的中年婦女手裡拿着一條皮鞭,正狠狠的往藍韻身上抽打,一條條長長的血痕出現在她身上。
“說不說,說不說,老孃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的話你會嚐到這人世間最痛苦的聲音。”
一邊抽打,中年婦女從背後掏出一根巨大的棍子‘啪’的一下扔到一旁的桌子上。
藍韻臉色蒼白,一臉的屈辱。
“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眼見藍韻死活不肯說,中年婦女徹底怒了,一把將手中長鞭丟掉,轉而拿起那巨大的棍子。
“砰!”
房門突然被踹開,中年婦女一驚,還未來得及轉身,她便失去了意識。
“罪該萬死!”
趕到的流風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指尖一點火星落到其身上,不到三秒就將她整個身體焚燒成灰。
見到流風,藍韻那飽受折磨的精神一鬆,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迅速將她身上的束縛解開,流風抓住藍韻的雙手,把自身的靈力渡過去。
所幸藍韻所受到的只是一些皮外傷,在流風的治療下幾分鐘後外傷就全部癒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啊,你不準看。”
醒來之後的藍韻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裡發出一聲嬌呼。
原來在剛纔的時候,中年婦女差不多已經把藍韻的衣服給全部撕破了。
流風把自己的外衣脫下給藍韻穿上,然後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如何會被抓來這裡?”
聞言,藍韻苦笑一聲,向流風道明瞭緣由。
原來在一個多月以前,藍韻按照流風的囑咐把鳳棲酒樓對面的商場租了下來,恰好被張風嘯的其中一個徒弟遇見了。
而那個徒弟曾經見過藍韻,知曉其底細,於是便回去告訴了張風嘯,然後對方便直接出手把她抓了回去。
“好了,沒事了,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
流風寬慰道,隨即帶着藍韻離去。
剛剛走到門口,一個龐然大物堵在那裡,正是那頭千怨鬼王。
此時的千怨鬼王大仇得報,又被淨天地神咒淨化了一遍,身上的怨氣已經完全消散了。
“既然大仇已報,你也該去投胎了,不準爲禍人間。”
在流風的告誡之下,千怨鬼王身體一點點的變小,表面的鬼氣收斂,頃刻間就變成了一位美人兒。
“多謝恩公相救。”
這美人兒衝着流風見禮,眼眸如流水。
“這是?”一旁的藍韻好奇的問道。
“一個可憐的女子罷了。”流風沒有過多的解釋,揮了揮手:“好了,去投胎吧。”
那美人兒忽然跪在流風的面前,神態悽婉:“求恩公收留於我,妾身已無處可去,以妾身目前所犯下的罪孽,就算投胎也是生生世世在畜生道輪迴的下場。”
“嗯?你是打算在人間積累功德?”
流風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對方的打算,他沉吟了起來。
“是的,還望恩公成全。”
“可以。”流風點點頭:“正好我身邊有一侍女,身具‘御靈之體’,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成爲她的守護靈吧,百年之後可還你自由身,並且我會讓你有輪迴轉世爲人的機會。”
“多謝恩公!”
美人兒頓時拜謝。
兩人一鬼走到外頭,卻見幾個人走了進來,爲首者赫然是古意。
見到是流風,古意的腦袋就隱隱作痛,趕忙上前問道:“那張風嘯呢?”
流風:“死了。”
古意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