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這樣僵持着,秦煜感覺自己身體內的功力消失得很快,即使用到了十成的功力,還是無法擺脫掉阿爾乾的那雙手。
“喂,大人,看這裡!”正在秦煜比較難捱的時候,阿武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秦煜瞬間警惕了起來。
阿爾幹早就發現了過來的阿武,但是他沒有動作,此時自己一鬆手,那些吸附到的功法就會完全的被收回秦煜的身體內了,雖然說秦煜因爲阻止流失做了抵抗,會因此受傷,但自己還是多此一舉了,所以他要堅持住。
“你?”阿爾幹轉過身去,看着緩步走來的阿武,剛要開口說話,卻是發現阿武的手中拿着什麼。
阿武還是不急不緩,他已經發現了眼前男人的弱點,毒,那麼自己手中的東西就能夠制止住他,只有自己表現的不急不緩,纔有可能真的從心裡上戰勝了這個強大的男人。
“你居然做這種事?”思索了整件事情的利弊,阿爾幹還是鬆了手,秦煜被自己的功法彈出了好遠,然後口吐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阿爾幹很是驚訝的看向了走過來的阿武,自己從下肝臟缺失,能夠存活也是因爲父親把他原本屬於魔獸的肝臟換到了自己體內的這才讓自己活到了現在,然而百年前,一次捕食行動讓自己不小心中了劇毒,他才發現這顆肝臟在自己體內已經不再運作了,也就是不能解毒了。
“你以爲我怕?”阿爾幹很是不屑的看了過來,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秦煜感覺這個瘦小的男子,還有沒有露出來的底牌。四周的打鬥聲突然停止了,秦煜有點疑惑的看了過去,發現所有人都被靜止了。
“這是怎麼回事?”秦煜有點懵了,他不知道怎麼會出現了這種情況,爲什麼自己還能動,再向對面看過去,發現阿爾幹也能動作。
“幻境?”秦煜嘴角挑了挑,“你會的還真多啊!”一句像是誇讚的話,聽完了有心人耳朵裡就是一句調侃。
阿爾幹也不惱怒,他向着秦煜慢慢的走了過來,“看來,你是真的有些本領,不然怎麼可能還這麼清醒?”秦煜有點遲疑,這其他人明明是不動的,難道都已經進入了幻境?這完全看不出來的個人世界,還真是讓人心有餘悸。
頃刻間,秦煜感覺到周身的氣壓開始侵襲,壓的自己有點喘不過氣,而面前的阿爾幹瞬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毫無徵兆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那種窒息感讓秦煜竟然有點慌亂。
“這是怎麼回事?”秦煜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努力的想要掙脫,卻是發現越掙脫越難受,秦煜感覺自己的神智有點不清楚了。
畫面一轉,脖頸間的束縛解脫了,秦煜確是又再見到了斷頭臺上的一幕,面前的閘刀就像是在秦煜的心口劃上了一道口子,看着那邊端坐在那裡的沈飛,秦煜第一次感覺到人心難測,這個兄弟是自己最珍視的,奈何,卻成了最要命的那一個。
心傷加上身體的負重,秦煜有點扛不住了。
畫面再次扭轉,那是……秦煜似乎置身在一個廟堂當中,面前的一對男女好生熟悉,他仔細的看過去,發現那個男人自己有印象,在秦家祠堂見到過,那是這個新世界秦煜的父親。秦天煬。
不用想,那個女人應該就是秦煜的母親,二人被捆綁在座椅上面前站立的,正是秦天軍。
秦煜有點激動,可能是剛纔的心裡負擔再次被釋放出來,他看着面前的的父母,就想要衝過去,奈何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
“還真是沒想到,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秦天煬似乎很是激動,他看着面前的秦天軍,不禁大罵出口。
“怎麼?大哥,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一直不肯讓步,我自然要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了!”秦天軍很是傲慢的看着面前的秦天煬,那種趾高氣揚的氣勢讓秦煜忍不住想要去給他一拳。
但是,結果是已經定了的,二兄弟爭執了一會,最後秦天軍出手,親自殺了自己的哥哥,然後秦夫人自殺追隨着秦天煬一起,去了天堂。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爲什麼還會出現在自己的記憶裡?”秦煜有點納悶,爲什麼這個時候,自己會想起這些事?
秦煜努力讓自己清醒,努力鎮定心神,向着對面看過去,那個原本應該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爾幹卻是依舊站在最原始的那個位置沒有變。
看到了秦煜看過來的目光,阿爾乾笑了笑,“沒想到,你還能這樣清醒,真是不容易!”
“清醒?”秦煜突然察覺到自己纔是真的處於了幻境之中。看着面前的的阿爾幹,他笑了。“你的本事纔是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幻境還在繼續,接下來的很多東西就都是關於兄弟,還有江城秦家連帶着秦雪兒的一些幻境了。
秦煜已經知道了自己處於這個幻境之中,自然不會再去上當,他閉上了雙眼,鎮定了心神,儘管眼前出現什麼畫面,他都不爲所動,完全沒有給阿爾幹可趁之機。
“怎麼,沒有別的伎倆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斷的開始了重複,秦煜擡眼看向了阿爾幹,露出了一副很是輕蔑的笑意。
阿爾幹看到秦煜這個樣子,有些錯愕,這個秦煜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危險的多,他沒有辦法再次使用幻境,只好先行收起了自己的功法。
“秦煜,你說話!”剛剛甦醒的秦煜就看到了面前一臉焦急的流蘇,顯然剛纔自己一人在幻境中定是做了些出奇的事情,讓眼前這兩兄弟過於擔心了。
秦煜笑了笑,看着流蘇和那邊一臉嚴肅的阿武,“沒事,做了個夢!”
他們二人沒有事,或許是秦煜最慶幸的了,畢竟剛纔自己連怎麼倒下的都不知道。
“其他的獸人並不怕毒,讓所有同伴的自殺行爲都停止!”秦煜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剛的推斷,看着流蘇趕快開口說到。
“什麼?”流蘇有點驚訝秦煜的話,然後轉頭看着同樣驚訝的阿武,“是這樣嗎?”
阿武也有些不理解,看着秦煜,“爲什麼這麼說?”他開口問着秦煜,面上帶着凝重。
秦煜看了看那邊緊緊皺着眉頭的阿爾幹,很是乾脆的將奇說的話,還有所有的推測全部都告訴了二人。
流蘇同樣驚訝的看了過去,“什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