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讓阿四退後,對着面前的項文軒笑了笑:“黑煞 之主,這樣的誠意,讓我如何答應?”秦煜攤手指了指身側自己的家丁們,他們身上都帶傷,卻都面無表情,和傀儡沒什麼兩樣。
項文軒很快明白了秦煜額意思,他奪過項龍傑手中的笛子,簡簡單單一曲過後,秦煜就聽到了遍地的哀嚎。
所有的秦家家丁,就像是突然間醒悟了一般,突然間感覺到的疼痛,讓他們紛紛哀嚎出聲。
“可以了,這樣的誠意,不知秦兄弟是否滿意?”項文軒向着秦煜笑了笑。
“二叔!”由於咒術接觸了,躺在地上的秦天軍也逐漸的甦醒了,他看着身旁的秦煜,沒有吭聲。
“二叔,將你下的任務取消吧!”秦煜很是認真的對着秦天軍說道,從秦天軍的眼神中,秦煜已經看到了悔意,一切都無須再多言。
秦天軍從懷中拿出一張令牌,向空中一扔,然後手掌化形,在令牌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個鑲嵌着貓頭鷹的令牌,像是有意識一樣的自己隨風而去,瞬間出現在了項文軒的手上。
項文軒拿起令牌,將上面附着的項龍傑與自己那個手下的一根長髮取下,“多謝秦兄弟!”
然後將令牌收入了懷中。
秦煜明白了,這就是黑煞的程序,每個任務,這個令牌就像是項文軒的眼鏡一樣,每個任務從開始到結束,項文軒都會在令牌回去之日,知道具體經過,如果任務完成,附着在令牌上的頭髮,會直接恢復到執行任務人的身上,令牌上會直接顯示出任務獎勵,並且直接到賬。任務取消,就必須由發起人自己取消,並且附着原因,如若沒有合理原因,或者任務人自己的原因,那麼執行處罰的黑煞就會上門索命了,這個是自己的爺爺設定的規矩,就連項文軒,都阻止不了。
“我錯了,請求責罰!”在所有人都在爲項文軒與秦煜之間究竟該如何解決的時候,秦天軍“噗通”一聲跪在了秦振明的面前。
“錯?你大錯特錯了!”秦振明也是年紀大了,看着自己的小輩犯錯,硬來的時候,她更是硬氣,如若真的跪下來,他就心軟了。
“秦兄弟?”項文軒很意外突然悔悟的秦天軍,他指了指跪在那裡的男人,表情疑惑。
“黑煞之主,我答應你了,所以我們之間的約定生效,我需要先解決家裡瑣事,如果想要完成約定,我要如何才能聯繫到你?”
“用這個就可以!”項文軒從懷裡拿出一隻金色的令牌,將他扔給秦煜,“有他就能我就來了。”說着,帶着項龍傑消失在了秦家大院。
“小少爺,你還活着?”那些醒過來的家丁在卞偉帶來的傷藥的作用下,已經逐漸緩解了,他們很是驚訝的靠近秦煜,爲秦煜還活着感到很是驚訝。
秦煜向衆人禮貌的點了點頭,囑咐了卞偉將兄弟們照顧好,然後轉身走到了秦振明的身邊,“二爺爺!”
秦振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天軍,一副很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表情,眉頭緊皺着,看到秦煜過來,慢慢的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你說說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語氣中的無奈,已經暴露了秦振明對秦天軍的於心不忍,秦煜眼角翹了翹,並沒有表態,或許自己並不適合做家主,如果秦天軍真心悔過的話,讓他繼續做這個位置,似乎也不爲過。
“二叔,我知錯了,當時被誘惑犯下了大錯,如今已經無法挽回,請二叔賜我一死。”說着,秦天軍一頭磕在了地上,顫抖的身軀,讓秦煜感覺到,他那個狠心冷血的二叔,哭了。
秦煜不再停留,他向秦振明辭行,說自己有事情要先去處理,秦振明看着秦煜語氣堅決,也不在阻止,告訴秦煜注意安全,便不再多說。
秦煜將卞偉留下了,畢竟他了解秦振明,知道他有什麼需要,告訴他這邊處理妥當之後再去雷氏找他,便帶着劉墉,阿四離開了。
“爲什麼不看着秦天軍被處罰?”阿四有點不理解秦煜爲何這樣着急離開,他將疑問問出口的時候,就被劉墉從背後給了一拳。
“看不出老爺子捨不得下手嗎?”
“什麼?”劉墉的話,讓阿四有點難以理解,明明要出來指認的是他秦振明,爲什麼如今有了機會報仇了,卻又不下手了?
不解的阿四,瞅了瞅秦煜不再多話。
“就像雷老對待雷震,一樣是保他一命,送了出去不是?”秦煜知道阿四心中不解,一邊向前走,一邊解釋着。
阿四聽了秦煜的話,微微一愣,似乎是感覺自己問的多了,低下頭不再說過?
三人很快回到了雷家,劉墉今天是真的出力了,對付白塵可是用了他不少的力氣畢竟那是自己的師兄啊,比自己多在師傅面前好多年的白塵,也學到了好多本領,若不是玄天尺護身,讓劉墉險勝一籌,恐怕倒地不起的就是他劉墉了。
“你知道他所說的藥是什麼嗎?”秦煜坐在劉墉一旁,開口問道。
“我就知道你動心了!”劉墉挑眉,看向秦煜,一副我就猜到的樣子。
“我這個階段已經好長時間了,確實想要提高。”秦煜也不隱瞞,他來到這裡之後,還一點都沒有提高過,着急是肯定的,所以他會對項文軒給出的條件動心,這是在所難免。
劉墉凝眉,很認真的看向秦煜。
“你若真的想提高,試試也無妨,畢竟,他也是黑煞之主,也不是你的對手!”劉墉依舊是那樣慵懶的攤在沙發上,眯着眼睛,似乎在緩解剛纔耗費的體力。
秦煜沒有說話,劉墉所說,也正是他心中所想,項文軒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並且很是慷慨的要與秦煜共同修煉,這其中如若有炸,那豈不是讓黑煞在整個江湖顏面掃地?
再有,得罪了秦煜對他項文軒會有什麼好處?一單生意?秦煜深知,項文軒並不是那樣心胸狹隘之人。
“你們說的,是項家那個小輩嗎?”這個時候,蒼老的聲音從幾人身後響起,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進了客廳。
“是的,爺爺!”阿四很是有禮貌的像雷老問好,因爲過早的接觸社會,對親人也習慣了以禮相待。
其他二人也紛紛起身,向看人家行禮。雷老點了點頭,走到沙發上坐下,看着幾人的模樣,像是猜透了幾人的疑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