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伍德全和郝春江兩人臉上表情均是一滯,好嘛,一時不防,居然被這小子將了一軍!停頓片刻,伍德全有些尷尬地與郝春江相視苦笑了一下,開始正色說道:“二寶,聽小田說,你和陸洋陸老闆很熟,是不是這樣的?你和他到底是神馬關係?能方便和我們透露一下嗎?”
這一次,伍德全真的不再開玩笑了,一張嘴便是一串的問題,拋向李二寶。
“俺爲什麼要告訴你們?”
雖說也知道協助警方破案,乃是華夏公民的義務,但李二寶還對“徵用”一詞,感覺有些怪異,呃,雖然這是田蕊妮那小妮子說的原話,而且,一聽到陸洋這個名字,他也隱約猜到些伍德全和郝春江找他過來所爲何事,但說真的,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心事,所以,這談事情可不能按照別人的思路來。因此,當伍德全話聲一落,李二寶便謹慎地問道。
“嗯?”
這個反應,明顯超出了伍德全和郝春江的預料,兩人驚訝地相視一眼,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弄不清剛纔還好好的李二寶,怎麼就一下子變得冷淡下來了呢?停滯了一小會兒,郝春江有些急眼了,脫口而出:“二寶,咱們現在說正事,別開玩笑了!”
“俺沒開玩笑呀?俺是真的不知道,俺和陸老闆之間的關係,爲什麼要告訴你們!能給個理由先嗎?既然談正事,總不能讓俺就這麼一直糊塗着吧?你們說呢?”
心裡主意已定的李二寶,當然並不會輕易鬆口,身體往後一仰,舒服地半躺半坐,又伸手端起桌子早就放在面前的茶水,輕輕地呡了一口,輕鬆而又認真地說道。
不管李二寶表情如何,就他這樣子,在伍德全和郝春江看來,已經是一幅玩世不恭,很欠揍的樣子了,話說,身爲警察的他們,不知道遇見過多少形形色色的人了,除了那些不要命的犯罪份子和有靠山的二代們,又有哪個人敢如此這般對待他們的呢?
一聽李二寶這番話,或許伍德全到底是個領導,比較沉得住氣,也就是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但郝春江就不同了,當即有些火星冒冒了,兩眼一瞪,厲聲喝道:“臥槽,就算不是沒有小田的原因,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華夏國的公民有協助警方辦案的義務?聽清楚了,是協助……”
“對呀!俺知道這個的呀……”
不待郝春江把話說完,李二寶已是老神在在的嘴角一揚,似乎有些好笑地說道:“不錯,俺知道法律上有這義務的規定,但是,俺做一件事,起碼也要知道個來由嗎?再說了,法律也規定每個公民都有他的權吧?這是俺的,俺也是有理由不說的吧?”
“你!”
見李二寶如此油鹽不進,甚至還巧舌如簧地說出些歪理來,郝春江終於是按捺不住了,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怒目眈眈,彷彿恨不得要將李二寶同學給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