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句話,魏海生緊接着說道:“畢竟對這個世上的任何一個人來說,沒有什麼是比活着還重要的,陳六合,你說呢?”
“郭少?”陳六合蹙了蹙眉頭,旋即嘴角翹起:“我想我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了!這樣,你回去以後,也幫我帶句話給他!讓他該吃吃該喝喝,或許他的餘生已經不長!”
“陳六合,你不要太放肆!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用這種語態跟郭少對話嗎?”魏海生輕蔑的看着陳六合。
“對了,再跟他說一下,如果他真的有膽子,讓他親自南下來找我!不要派一隻狗跑到我面前來亂吠,玩些小打小鬧的戲碼有什麼意思?”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早就聽說了陳六合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就衝你這狂勁,能活到現在也實屬不易!陳六合啊陳六合,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不要無謂猖狂!一個實力與脾氣不相匹配的人,總是會死的很快!”坐在魏海生身邊的蘭井泉冷笑的開口說道。
陳六合不見動怒,笑看兩人,緩緩道:“我做人做事就是這樣,如果你們有什麼看不下去的地方,可以動我!但你們有那個本事嗎?咬我?”
“你以爲我們動不了你?”蘭井泉怒目而視。
陳六合不屑的掃了他一眼:“蘭井泉?你跟波城蘭家是什麼關係?第三代的領頭羊?”
“還算你沒有孤陋寡聞,井泉的確出自波城蘭家,蘭老爺子的親孫!在蘭家第三代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魏海生意氣風發的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爲蘭家而感覺畏懼,他道:“數一數二?那就是說還不是蘭家第三代的領頭羊了?一個在小小家族內都做不了拔尖的紈絝,也敢跑到我面前來張牙舞爪,你是不是不想活着回到波城了?”
江浙蘭家,陳六合當然知道,絕對算得上整個江浙境內的頂尖大家族之一了,這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商政都有所建樹。
比起盧嘯塚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爲蘭家人丁旺盛,勢力可不僅僅限制於江浙境內,並且人才不少!
不過這些對於陳六合來說,卻不足爲懼,即便他不想招惹蘭家的人,可蘭家的人想要跑到他跟前來找他的麻煩,他不會慣着對方!
聽到陳六合的話,蘭井泉臉露怒容,他輕喝道:“陳六合!風大不怕閃了舌頭!就憑你也敢說出讓我回不了波城的話?放在兩年前,或許我還真要敬你三分,可現在,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蘭井泉輕蔑的說道:“在江浙,敢這樣跟我們蘭家人說話的,一個都沒有,你今天倒是破了這個先例,敢得罪我們蘭家,我不管你是誰的孫子,曾經的背景和事蹟有多麼輝煌,我讓你死在江浙!你信不信?”
“讓我死在江浙?呵呵,這恐怕是我有史以來聽到過最大的笑話!別說你一個蘭家的二流子弟,就算蘭陵承來了,你問他敢不敢放出讓我死在江浙的話來!”
陳六合眼神一凝,看得蘭井泉都禁不住有些心在打抖,他接着說道:“以爲是蘭家的人,就可以打着蘭家的旗號出來蠻橫欺市了?你算哪根蔥,你能代表蘭家嗎?”
陳六合直言道出蘭家老爺子蘭陵承的名諱,這是何等霸道?年輕一輩當中,有這個膽氣和資格的人,絕對找不出來五個,但陳六合一定在其列當中!
“陳六合,你太放肆!我爺爺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你簡直狂出了天際!”
蘭井泉勃然大怒:“別以爲你在江浙幹了幾件還算轟動的事情,就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在這塊土地上橫行無忌!別以爲跟盧嘯塚鬥個半斤八兩就以爲自己牛氣沖天!”
“盧嘯塚不過是個草莽而已,再手腕通天,也是孤家寡人!他跟我們蘭家根本沒有可比性!我們蘭家人多勢衆、勢大力沉!要碾死你,輕而易舉!一句話便能讓你寸步難行!”蘭井泉指着陳六合破口大罵,二世主的狂妄畢露無遺!
聽到這聲色俱厲的話,包括秦若涵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即便不知道波城蘭家代表着什麼,但至少也能想象到一定很厲害,肯定比那個省委大院裡走出的公子爺強大很多!
有人的心臟都在抽搐,能感覺到,今天攤上大麻煩了,這包間內的三個青年,都是頂天厲害的大紈絝!
即便他們對陳六合在有信心,見識過陳六合霸道強勢的一面,可他們心中還是在打鼓,認爲陳六合今天可能要栽跟頭吃大虧,畢竟對方三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六......六合,要不算了吧?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秦若涵小心翼翼的拽了拽陳六合的胳膊,在陳六合的耳邊怯生生的說道。
她倒不是害怕對方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甚至是會給她的會所帶來什麼滅頂之災,她只是在爲陳六合擔憂,她不想讓陳六合涉足任何危險,也不想讓陳六合惹上這麼厲害的仇家!
陳六合對她報以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輕聲道:“沒事,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你覺得就這幾個歪瓜裂棗能讓你的男人如何?如果他們都能給我造成威脅,那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可是......”秦若涵咬着嘴脣,不放心的說道,一臉的愁容,對方可是連盧嘯塚都不放在眼裡的狠角色啊!來頭自然不用多說了!
“陳六合,我以前還真是高看你了,審時度勢的能力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她都知道勢不如人勸你低聲下氣,而你卻還在不知所謂的死撐!怎麼?可笑的自尊心就這麼重要嗎?還是說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展現出你男人的雄風?”
魏海生充滿譏諷的說道,用這種的姿態和語氣跟陳六合對話,真的讓他有種難言的爽~快感和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