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別人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陳六合同樣也不想看到這個情況發生!
他可不想自己在杭城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根基,被盧嘯塚的臨死反撲給衝擊得一塌糊塗甚至全盤崩潰!!!
不過,想讓他在這個時候屈服在盧嘯塚的面前,那也是絕不可能的!這根本就不是陳六合的行事風格!他一向強勢無邊!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威脅!
況且,盧嘯塚可是一枚毒瘤,堅決留不得了,哪怕是冒一些風險,也要除掉!
想到這些,陳六合難免有點頭疼的感覺,吐出一口濃煙,他撓了撓髮絲,說道:“盧嘯塚真要狗急跳牆,還是很可怕的!”
“那怎麼辦?事已至此,總不能又把盧嘯塚給放了吧?”蘇小白問道,對一些門門道道的東西,他了解的不是非常清楚,但也能隱約知道一二。
“放了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一次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陳六合嗤笑道,用力的吸了幾口香菸:“不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還是很讓人頭疼的!”
“那就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怕個錘子!咱們活蹦亂跳的滋潤着,還會怕了一個恐怕過不了幾天就要挨槍子的重犯?”蘇小白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看了蘇小白一眼,沒有說什麼,如果事情真有這小子口中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旁的且不說,光是江北的薛家,就已經讓陳六合心裡發悶了!
回到庭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沈清舞似乎有先知先覺的本事,提前一步操控着電動輪椅從臥室內出來,恰巧看到剛走進大門的陳六合跟蘇小白!
看到沈清舞,陳六合展顏一笑,心中的那絲憂心忡忡,這才消散了一些,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心煩事,只要看到小妹,他都能樂的出來!
“外面涼,坐屋裡說吧。”看到沈清舞眼中那絲詢問的目光,陳六合輕笑了一聲,推着沈清舞的輪椅,走進了沈清舞的臥房。
沈清舞的臥房雖然簡潔,但非常乾淨整潔,到處都是一絲不苟,最醒目的,自然是那個極有規模佔據了整片牆壁的巨大書櫃,裡面堆滿了各種書籍,整齊的擺放着!
別看沈清舞行動不方便,但她的潔癖卻是一點都沒改變,這個屋子,一直都是她自己收拾的,並且從來都是保持着這般淨潔的模樣!
“哥,看你的樣子,今晚的見面並不愉快,盧嘯塚即便沒能動搖你的決定,想必也給你透露了一些讓你感覺到棘手的信息!”
沈清舞看着陳六合,聲影平淡的說道:“似乎被我猜對了!”
陳六合一屁股坐在了一塵不染的牀榻上,苦笑一聲,說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妹的火眼金睛!跟你想象中的基本一致,果真是拿着手中的底牌,跟我討價還價,想求得一線生機!什麼人都怕死,他也不例外!”
其實在陳六合去見盧嘯塚之前,盧嘯塚可能對陳六合說的話,都被沈清舞猜中了!
“基本一致,那就是還有不一致的地方了?”沈清舞瞥了陳六合一眼,神情淡漠,跟她對話,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抓住每句話的關鍵所在,給予最直接的迴應!
陳六合點點頭,就在他們說話的檔口,蘇小白也顛顛的走到陳六合身邊,要效仿陳六合的架勢,一屁股坐在沈清舞那張並不算柔軟的木板牀上!
可還沒等他的屁股捱到牀榻,一向淡然如水的沈清舞就猛然轉頭看向了他,一雙彎月般的繡眉都輕輕蹙了起來,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殺氣在無聲蔓延。
嚇的蘇小白登時打了個機靈,屁股生生的懸在了半空中,沒勇氣坐下去。
“如果你今晚不想站着從這間屋子走出去,那你到可以試試把屁股放下去!”沈清舞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還是往常的語氣,但這其中卻蘊含着一股讓人心顫的殺傷力。
“呃......”蘇小白那叫一個尷尬啊,趕忙把屁股擡起來,嘟囔道:“小妹,你不能這樣,六子哥是哥,我也是你哥啊!他能坐,我怎麼就不能坐了?”
沈清舞沒給予任何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蘇小白,蘇小白很快就敗下陣來了,一臉的沮喪,乖乖的跑了出去,從院子裡端了匹小馬紮進來,可憐兮兮的坐在牀邊!
這個情況,可把陳六合給樂壞了,他幸災樂禍的看着一臉幽怨的蘇小白,表情別提多得意,這個世上,能在小妹面前放肆且無視小妹雷池的人,也就只有他陳六合一個而已!
沒人去安慰心靈受到創傷的蘇小白,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言歸正傳。
陳六合說道:“盧嘯塚說,他跟江北薛家有非常緊密的關係,雖然不知真假!但這個時候能被他拿出來當做籌碼,想必即便不如他口中說的那般緊密,至少也有不錯的關係!”
“江北薛家......”沈清舞皺起了眉頭:“這倒是有些麻煩了......”能讓沈清舞說出麻煩這兩個字,可見江北薛家的實力與能量!
“這個倒可以暫且不提,或許還很遙遠!現在讓我頭疼的是,如何解決眼下這個境況啊!盧嘯塚的狗急跳牆可能勢在必行!他的狀態已經有些瘋狂!”陳六合說道。
說着話,陳六合苦笑一聲,道:“小妹,還真被你一語中的了,可能出現的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是全勝,要麼是慘勝!我們現在似乎就處在慘勝的邊緣!”
“對於哥來說,慘勝都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不應該在盧嘯塚身上付出太大的代價,否則這一局的收官對我們來說是利是弊還不好說!”沈清舞說道。
“是啊!所以這讓我很頭疼!我本以爲,盧嘯塚就算要臨死反撲,也不敢鬧出太大的亂子,可就目前來看,他已經接近瘋狂,就算死,也要狠狠的咬我一口!”陳六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