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不以爲然的聳聳肩,站起身伸了個攔腰,對杜月妃說道:“走吧,埋單的人都走了,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帶你出去看一場更精彩的好戲!”
聞言,杜月妃來了興趣,站起身,道:“哦?還有什麼比剛纔更精彩的戲碼嗎?”
陳六合沒有回答,只是給了杜月妃一個異常神秘與莫名的笑容,很是邪魅,邪魅的讓杜月妃興趣更加濃厚了!
兩人走出包間,恰巧就看到了黃銀樓一行人剛走到食府大門口,滿臉鮮血的趙東來被兩個保鏢給架着。
看到這一幕,陳六合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了,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就連杜月妃也不知道,只不過是覺得,他的笑容,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趙東來剛走出食府的一剎那,腳下似乎一個沒站穩,蹌踉了一下,身軀抖了一抖,與此同時,“砰”的一聲巨響,從天際傳來。
緊接着,趙東來的肩頭炸開了一片絢爛的血花,一枚長達三四公分的狙擊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肩頭,打在了他身後的玻璃門上,整個玻璃門都被打成了碎片,“嘩啦”的碎了一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簡直驚爲天人,把所有人都嚇的失去了顏色,保護趙東來的保鏢大吼了一聲:“有狙擊手!”同時護着趙東來快速的退回了食府!
黃銀樓也是被嚇得不輕,跟着一併退了回來,目睹了這一幕的杜月妃驚疑的看了陳六合一眼,看到陳六合的臉上滿是殘忍的笑容。
這一刻,她的心臟都微微一跳,顯然,這很可能是陳六合安排的,而陳六合的膽大包天,也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預料!
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竟然敢在食府外面安排狙擊手來狙殺趙東來?這也太猖獗了,猖獗到了一個無法被人理解的地步!
“嘖嘖嘖,我就說了吧,你一副短命鬼的樣子肯定活不長,這還沒出門呢,就被人狙擊了?不過你這個王八蛋的運氣還挺不錯,蹌踉一下都能躲過致命一擊?”
陳六合慢悠悠的走上前,看着臉色嘴脣皆是發白的趙東來嘲諷道,剛纔那一槍,要不是趙東來走了狗屎運剛好蹌踉,指定穿透他的腦袋!
“陳六合,外面的狙擊手是你安排的?”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黃銀樓滿臉怒容,指着陳六合的鼻子,眼中的殺機凜然!
陳六合縮了縮脖子,推開黃銀樓的手掌,說道:“黃三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趙東來什麼貨色?誰知道他惹了什麼仇家?怎麼可以說是我派人殺他呢?”
“陳六合,你還想狡辯?敢如此明目張膽對我們黃家人下殺手的,除了你還有誰?”黃銀樓怒斥道:“我看你真是吃了熏天豹子膽!”
陳六合無奈的聳聳肩,冷嘲熱諷道:“你要怎麼說就怎麼說咯!”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更加讓黃銀樓火冒三丈了,陳六合的狂妄和膽大妄爲,已經超出了邊際!
其中最憤怒的,莫過於從死亡關口走了一遭回來的趙東來了,他血氣衝頭,從保鏢的腰間拔出了手槍,直接對準了陳六合:“狗畜生,老子殺了你!”對陳六合的濃濃恨意已經讓他衝昏了頭腦!
可還沒等他扣動扳機,胸口就捱了陳六合一腳,被直接給踹飛了出去,陳六合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殺我?不要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嗎?”
“那天晚上沒要了我的命,就是你最大的敗筆,你以後都不可能有那樣的機會了!”陳六合譏笑着:“剛剛在包間裡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在開玩笑的!你的命,我要定了!”
“我草你祖宗,陳六合,就看看我們兩誰先死!”趙東來發瘋一樣的掙扎了起來,從地下撿起槍。
這個時候,杜月妃走到了陳六合的身邊,並且很巧妙的把陳六合擋在了身後,就這般大大方方的暴露在趙東來的槍口下。
她那張絕美的面容上波瀾不驚,動人的容光與媚意還是那般讓人迷失心神。
“人活着,就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懂得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例如現在,你就有一點不知所謂了!妄想做一件遠超你能力之外的事情!不可取!”杜月妃淡淡道。
“杜月妃,你給我讓開!”趙東來眼眶通紅的吼道。
“讓我讓開?你配嗎?跟我說話還敢這麼大聲,你以後是不是不想在中海混下去了?”杜月妃聲音平淡的說道:“黃雲霄都不敢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呢?”
黃雲霄,黃家的老爺子,黃銀樓的父親,黃家真正的定海神針,說一不二的龍頭!
“杜月妃,陳六合,你們很好,欺負我們黃家沒脾氣是吧?這張臉皮可是你們撕破的,就別怪我們黃家翻臉不認人了!當真不知道這裡的太歲是誰!那就讓你們看看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後果有多嚴重!”
黃銀樓怒火滿腔的說道,眼中迸發出來的戾氣,就像是要當場把陳六合給生吃活颳了一般!
陳六合不以爲然的聳聳肩,絲毫沒感受到什麼壓力,他緩緩道:“那些沒用的屁話就不要多說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活着離開這裡吧!”
“剛纔在包間裡的時候你不還說,黃家保定趙東來了嗎?不會這麼快就食言了吧?”陳六合譏諷的說道,充滿了戲虐!
“陳六合,記住今天的賬,我保證,你會後悔的,你會因爲你的狂妄自大而埋單!”
黃銀樓不不可額的說道,旋即又道:“狙擊手是吧?很好,我今天就看看你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黃銀樓提起趙東來,讓他跟在自己的身後,對陳六合道:“小赤佬,別說我瞧不起你!我現在就帶着趙東來從這裡走出去!想殺他?可以,有種你就讓狙擊手開槍先打死我!”
說着話,他在前面開路,昂首闊步的朝着食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