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杜月妃的話讓得陳六合訕笑連連,啞口無言,那叫一個尷尬啊。
杜月妃神情不變,繼續說道:“怎麼了?你也感覺這件事情你做的太過分了嗎?陳六合,你是個從來不願意吃虧的人沒錯,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更加的小心眼?而且這樣觸怒一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很明智的事情!”
“這樣吧,杜月妃,人情我欠着你的,算我陳六合這次對不住你,行了吧?”陳六合摸了摸鼻子說道,在一通質問下,饒是他臉皮極厚,也難免有些面紅刺耳。
誰知,杜月妃一點也不領情,搖搖頭說道:“這是兩碼事,陳六合,你欠我的人情已經夠多了,這樣空口白牙的話,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陳六合無可奈何的攤手,說道:“那你說,你想如何?”
杜月妃端起期紅酒,非常優雅的抿了一口,才輕鬆省說道:“很簡單,我給你一個對我們雙方都有利的提議,跟我合作,剷除黃家!”
聞言,陳六合苦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神情,他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是打着這樣的主意!不過很抱歉,這件事情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杜月妃凝着一雙秀麗中不失嫵媚的黛眉,道:“陳六合,我很想知道爲什麼?你和黃家已經結下仇恨!這是化不開的怨!即便黃家現在有所忌憚,不會針對你,但是你如何保證黃家以後不會找你算賬?想要一勞永逸,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盡殺絕!”
“難道這次的事件,還沒能讓你吸取教訓嗎?最好的防守就是把威脅扼殺搖籃當中!”杜月妃不急不緩的說道。
陳六合沒有正面對回答她的話,而是笑了起來,玩味道:“杜月妃,你不光有遠勝過男人的野心,你的膽子還很大啊!這個時候跟我談合作?”
陳六合失笑的搖了搖頭,接着道:“你難道不知道我這次在中海得罪了多少人?惹了多少衆怒?不想讓我繼續留在中海的人,數不勝數!你這個時候跟我合作,就不怕惹上麻煩?無疑是跟很多人站在了對立面!”
杜月妃不爲所動的說道:“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何況我杜月妃在中海,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張名牌!敢不給我面子的人,又有幾個?”
陳六合失笑了起來:“你知道我爲什麼始終都在給黃家留一份餘地嗎?就是因爲我不想跟黃家把路走絕!我壓根就沒想過插手中海的事情!現在我更加對這裡沒興趣了,因爲我在這裡的處境很明瞭,說是一聲寸步難行不爲過!”
杜月妃凝眉說道:“陳六合,這可不像你!你的膽子不應該這麼小纔對!中海這麼大一塊肥肉在眼前,你如何可以無動於衷?”
陳六合緩緩說道:“動心當然動心,但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這一口咬下去,可是要承擔着被崩掉一口牙的危險!得不償失啊!”
“陳六合,你可是對北上念念不忘的男人,你可是要幫沈家重新搖旗的男人!你最終的對手,是京城的那幫人!豈會被眼前這點事情所嚇住?”
杜月妃淡淡的說道:“如果你只是這點本事的話,你所謂的北上,就有點貽笑大方的意思了!”
頓了頓,杜月妃逼視着陳六合,道:“如果你真要北上,長三角無疑是你勢必抓在手中的資源,這將會成爲你的靠山!若這點資本都無法積累,你北上十死無生!”
陳六合沉凝了下來,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在此之前,我更擔心功虧一簣啊!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說一聲如履薄冰腹背受敵絲毫不算誇張!”
“你覺得我還有閒工夫把攤子鋪進中海嗎?攤子太大,我怕收不回來啊!到時候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都無需北方那些真正的對手做什麼,我就被自己耗死!”陳六合道。
聞言,杜月妃冷笑的起來:“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長三角,江浙你佈局了,京南你佈局了,唯獨中海這個重中之重你退縮了?”
杜月妃神色一收,語氣鏗鏘的說道:“中海的重要性無需我多說吧?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中海的資源你不掌控,你難成氣候!”
對此話,陳六合不予否認,並且深表贊同,他何嘗不知道中海的重要性?可謂是長三角最重要的一環,同樣也是最複雜的一環!
他不敢把觸手伸進中海,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忌憚與原因!
沉凝了良久,陳六合還是搖搖頭,道:“事關重大,不急一時!”
杜月妃嗤笑了起來,說道:“陳六合啊陳六合,我到底是該高看你,還是該看不起你呢?你連洪門的事情都敢插手,卻在中海怯步了!”
陳六合自嘲一笑,說道:“在這個動輒就會折戟沉沙的時刻,我無暇分身!再說了,跟你合作,心裡無法踏實啊!就怕到時候我的對手不止是黃家,還有你杜月妃!”
這句話,倒是陳六合發自內心的,聞言,杜月妃玩味一笑,道:“你怕我!”
陳六合非常大方的承認,道:“沒錯,我的確怕你,你比洪萱萱要可怕了不少!你這個女人的心思深沉,難以琢磨!而且你非要我插足中海,只不過是想利用我罷了,想讓我充當你手中的一把利刃!”
“這只不過是大家各取所需,你幫我剷除黃家,到時候,我自然會支持你北上!”杜月妃很坦然的說道。
“是嗎?我能控制得住你嗎?以你杜月妃的性格,豈會授人以柄?”
陳六合嗤笑:“到時候你杜月妃要跟我玩一出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戲碼,我又能奈你何?你是敵是友是人是鬼我都分不清楚,你讓我怎麼信任你?”
陳六合說出了內心深處的想法:“怕就怕到時候你纔是我的心腹大患啊,爲他人做嫁衣是小,自己磨刀宰了自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