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啓明的話,陳六合仍舊不爲所動,淡淡點頭:“預料之中而已!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北邊怎麼可能不借題發揮呢?況且白家的覆滅,這也算是在他們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了!”
“他們不借機弄死我,都不是他們的風格。”陳六合輕笑道,這些都在他的預料當中,在殺白家之前,他就想到了這個後果,但他並不畏懼!
殺白家,與其說是泄憤,倒不如說是殺給白家身後的那些人看的,這定然就會讓他們雷霆震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陳六合已經做好了跟他們針尖麥芒的準備!
他要做的,不光是殺了白家,而且還要在殺了白家之後,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嘲諷北邊的人,再次把響亮耳光,摔在他們的臉上!
北方,是你們說了算,但在不知不覺中,你們會發現,南方,已經是我說了算!
吸了口香菸,陳六合對劉啓明問道:“老劉,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你說呢?情況比你想象中的要糟糕了很多!王金彪以及參與進昨晚事件的一切有關人員,全都被緝拿歸案,現在就等定罪了!”劉啓明狠狠吸了幾口香菸說道。
“呵呵,就衝你爲我擔心這一點,你這個朋友我就沒白交。”陳六合打趣道。
“你的心可真大,都要把自己玩死了,還一點都不擔心?”劉啓明皺眉問道。
“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敢做,就不怕後果!”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我看到最後,有誰能奈我何!怎麼把我抓進來,就要怎麼把我乖乖的給放出去!”
劉啓明苦笑一聲,吧菸蒂掐滅在菸灰缸中:“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小子心裡在想什麼!”
事態發酵的速度比想象中的還要迅速,僅僅半天的時間,就越鬧越大,已經是滿城風雨,這樁令人髮指的滅門慘案,也不知道讓多少人震驚難言。
整個杭城,各個領域,都被驚動了,全部把目光注意在這次事件上面。
江浙官~方,也是高度關注,震怒不已,使得這次事件,已經成了迫在眉睫並且必須解決的頭等大事!
蘭文州也是被陳六合這突如其來的壯舉給搞得頭疼欲裂,爲了陳六合事件,他可真的是寢食難安費心勞神了。
僅僅半天的時間,他跟李書厚兩人就通了不下三個電話,商量着如何處理此事!
辦公室內,正在爲陳六合想着出入的蘭文州接到了父親蘭陵承打來的電話,內容很簡單,就一句話:“蘭家全力支持陳六合,不惜動用一切支援,即便付出代價,也要保陳六合安然無恙!”
這個消息,讓蘭文州神情一震,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有了老爺子的一錘定音,就算是陳六合這次一隻腳踩入鬼門關,他們蘭家也得把他扯回來!
蘭文州沉凝的敲着辦公桌,眼神閃爍,在思忖事態,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其實歸根究底,很可能發展成一次陳六合跟京城那邊某勢力的爭鬥博弈。
最主要的就是看,他們蘭家以及陳六合自身,能不能聯手合力,抗下這個壓力了!
就在這時,蘭文州的私人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看着陌生號碼,他愣了一下,還是接通。
“蘭書記,我是秦墨濃,必要的時候,您可以跟胡老通話協商!”秦墨濃那充滿了磁性的嗓音傳進話筒。
聞言,蘭文州的眉頭皺了起來:“秦校長,你口中的胡老,指的是......”
“江浙省九人團中,姓胡的,似乎只有一個吧?”秦墨濃不緊不慢的說道。
蘭文州的臉色都變了,禁不住暗自抽了口氣,那個胡老?那可是江浙省坐進前三把交椅的大人物了,真正的封疆大吏!
陳六合竟然跟那個大佬,還有關聯?
“這是陳六合對你的囑咐?”蘭文州平定了心神,問道。
“是的!你只要找到胡老,他一定不會對六合的事情坐視不理!”秦墨濃說道:“必要的時候,我們秦家也會干預進來!”
蘭文州再吃一顆定心丸,他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這個陳六合,這次可真是要讓江浙抖三抖咯,這種瘋勁,也就只有他纔有!”
掛斷電話後,蘭文州沒有猶豫,直接從辦公桌內拿出了一本電話薄,翻出了胡姓老者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撥打了出去。
這通電話,長達十五分鐘,電話掛斷後,蘭文州來到窗邊,看着外邊的景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禁不住搖頭失笑了一聲!
陳六合這次玩的太大了,這次若贏了,那個傢伙在江浙,可就真的算是隻手遮天了!
想到可怕處,蘭文州都禁不住背脊有些發涼,不知不覺間,陳六合那個傢伙在江浙地區經營的已經如此恐怖!當真讓人毛骨悚然!
一連兩天,事態都在持續發酵,陳六合跟王金彪等人,都被關押起來,沒有絲毫放出來的跡象,而站在陳六合身後的人,似乎也沒有輕舉妄動。
至少,沒有人站出來爲陳六合發聲,出奇的安靜!
但正是因爲太安靜了,才讓人覺得詭異,陳六合在江浙,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絕不可能失道寡助!
是局內,審訊室中,氣氛異常沉重,陳六合手銬腳銬其上,被鎖在凳子上!
在他對面的,是幾個男子,年紀不一,但卻是同樣的嚴肅與怒目。
“陳六合,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這樣耗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坦白從寬!”
幾人中,一名中年男子怒斥道:“你別抱着僥倖心理,這次誰都救不了你!犯下如此滔天惡行,你必定會受到嚴重製裁!”
陳六合看着對方,嗤笑道:“是啊,已經是第三天了,你們還能關我多久?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殺人真兇已經自首,你們不聞不問,卻死死盯着我不放,你們是何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