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百萬的話,陳六合失笑了一聲,說道:“你這種想法可要不得,切記,這是華~夏!誰都不能爲所欲爲!方譚郭三家更不是隨便就能抹除的!天會塌的!”
黃百萬咧着一口大黃牙笑了起來,沒心沒肺:“我濺命一條,換他們的命,這筆買賣怎麼算都不吃虧!這個鍋老黃我來背啊!大不了我先給自己選副上好的棺材,找塊風水寶地!”
“不必了,遠遠沒到那一步!以這種方式殺他們,我成什麼了?這不是我想要的。”陳六合跟果斷的拒絕了,說道:“你的心意我領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不用擔心!”
說罷,陳六合就掛斷了電話,想着黃百萬的話,陳六合禁不住失笑了起來,不管黃百萬這話是在試探,還是出自真心,他能說出口,陳六合就已經很滿意了!
不過陳六合從沒想過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解除這次危機!要殺人不難,他陳六合可以輕鬆做到,但同歸於盡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而以這種方式還擊,一點都不風光,只會受人唾罵,讓沈家蒙羞!
砸吧了一下嘴脣,陳六合凝目低喃:“意大利......呵呵,跑的真遠!但我陳六合想做的事情,還真沒有幾樣是做不到的!就算你跑到天邊,老子也會把你揪出來!”
說着話,陳六合再次撥通了一個號碼,號碼是來自大洋彼岸!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陳六合用流利純正的意大利語說道:“尊敬的古剎利亞.康納先生,我想我這次又有事情需要麻煩你了。”
“你這個該死的撒旦,不要在我面前陰魂不散!別逼我讓人去華~夏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意大利大名鼎鼎的黑手黨教父,古剎利亞家族的族長康納,聲音惱火。
“如果你非要這麼不友好的話,那我覺得我應該跟我親愛的赤焰小姐打一通跨越了大洋的世紀電話,你覺得呢?”陳六合笑意盎然的說道。
“混蛋!你敢打赤焰的主意,偉大的古剎利亞家族不會放過你的。”古剎利亞康納怒聲道。
“既然這樣,那就請尊貴的康納先生幫我一個小忙,幫我找一個人,就在你國度的境內,三天之內,我希望在華~夏見到他,基本信息,我回頭就發送給你!”陳六合道。
一分鐘後,陳六合掛斷了電話,臉上寒意逼人!
頓了頓,陳六合又對周嘉豪與慕建輝說道:“我對你們只有一個要求,炸鍋賣鐵也要給我頂住!能頂多久是多久!”
......
又是兩天過去,慕家與周氏的處境越來越糟糕,已經到了夕陽之境,在短短的幾天內,就虧損的及其慘重,已經到了崩盤邊緣!
饒是有綠源集團跟蘭家的大力支持,也無濟於事,有種無力迴天的意思!
因爲對面的實力與財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強悍到了就宛如山呼海嘯一般的恐怖!洪流沖刷而過,必定是寸草不生的!
春雨正正下了兩天,還沒有停歇的意思,夜晚,杭城一家很有格調的西餐廳內。
陳六合悠閒的喝着紅酒,與紳士沒有半毛錢關係,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坐在街邊擼串的市井小民,能把紅酒喝成啤酒的氣質,估摸着也就只有陳六合可以做到。
他看着坐在身旁的嬌美人兒,笑道:“從我接到你到現在,沒見你笑過,這樣可不好,容易長皺紋,是一種罪過,笑一個給爺看看。”
蘇婉玥歪頭看了陳六合一眼,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道:“還能不正經的調~戲我,看樣子你的心態非常不錯。”
“哈哈,那是,天又沒塌下來,怕什麼?”陳六合沒心沒肺的笑着。
“三天,按照這個情況下去,最多三天,慕家跟周氏必定要全面潰敗,股市一旦崩盤,他們的實業也會受到巨大沖擊,到時候,除了宣佈破產,他們沒有別的出路!”
蘇婉玥在工作上,一直是個一絲不苟的女人,談起這事,她很莊重,也很嚴謹。
“六合,已經危在旦夕了!敵人的大刀都已經架在你脖子上了,我很擔心。”蘇婉玥直視着陳六合說道:“再不作出應對,我們綠源,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我知道,刀架在脖子上的確很能唬人,但斬不下來,就只是一個笑話。”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清楚,我並不是沒有底牌!”
“我知道,但你卻遲遲不肯把牌打出來!”蘇婉玥凝眉道,這是她唯一心安的地方了,因爲她知道,她的男人擁有長袖善舞的本事,可以翻雲覆雨!
“不必着急,先讓對手笑幾天又有何妨?不然的話,哪裡能把暗地裡的小丑全都引出來呢?越熱鬧越好嗎,省的要我一個個的去找!順便也看看,待在我身邊的,有多少是朋友!”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誘敵深入,才能把他們打痛,這是一場註定要兩敗俱傷的鬥爭!慕家和周氏瀕臨傾塌,他們那邊也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財力!”
“如果說,這一戰不會有贏家,那麼我也要讓對面損失的比我們更慘才行!”陳六合道。
“但是這樣太冒險了,多拖一天,變數就多了許多,慕家和周氏一旦倒了,戰場就崩了!還談何反擊?”蘇婉玥說道。
“我心中有數!”
陳六合輕輕一笑,他晃了晃紅酒杯,道:“目前就我所知,參與進來的有,方譚郭三家,江北薛家、溫城鄧家、京南洪門、中海郝家,以及幾個依附在方譚郭三家身上的勢力,隨便數數就有十多個了!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全身而退!”
“你啊,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蘇婉玥無奈的說道,爲了這次事情,綠源也砸進去了大量的財力,蘇婉玥力排衆議,也是承受了極大壓力。
“我要是不瘋,又怎麼會有你這樣優秀的婆娘?”陳六合沒臉沒皮的笑着,蘇婉玥無奈的橫了陳六合一眼,懶得言語,真拿這個男人沒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