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洪萱萱的問話,陳六合搖了搖頭,道:“不管祁顏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信,我們都不能否認,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啊!祁顏說的沒錯,只要張青海一死,對我們來說,意義太重大了!這是對洪昊的致命重創!”
“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洪萱萱凝眉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們對祁顏的提議,似乎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是機會,就一定要把握住!哪怕這是一個洪昊跟張青海爲我們挖下的坑,也要跳進去賭一把!贏了,一飛沖天,輸了,大不了傷筋動骨!”
“你跟我的想法一致,如果連一個賭徒的心裡都沒有,我還有什麼跟洪昊死斗的資格?”洪萱萱冷哼一聲,目光堅定,已經做出了決定!
陳六合笑着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他相信,以洪萱萱的頭腦,肯定會把祁顏這個人調查清楚的,至少會把風險降至最低!
......
三天後,陳六合起了個大早,站在窗邊看着東方的旭日冉冉升起,手中夾着的香菸正在飄散出淡淡煙霧。
他的嘴角一直都掛着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他在等着什麼,但沒人知道他在等着什麼。
當時針指向上午八點的時候,病房門被人推開,洪萱萱雷厲風行而進,她那嬌俏的臉蛋上,透露出一絲疲憊,預示着一夜未眠。
但她那雙盈盈生動的妙美眸子,卻是有着光彩閃動,英氣勃勃!
“怎麼樣了?”陳六合扭頭看了眼洪萱萱,慢悠悠的問道。
“已經出發,成敗在此一舉了!”洪萱萱站在陳六合身旁,凝聲說道,語氣似乎都有些異樣,似乎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不用太過憂心,畢竟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該做的,我們都做到了極盡完美,也有着極盡縝密的策劃!”陳六合淡淡說道。
“這個關口,誰能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你不也一樣心繫於此嗎?不然從起牀到現在,地下就已經有了五根菸頭?”洪萱萱心細如髮的指了指地板上的菸灰與菸蒂。
陳六合斜睨了洪萱萱一眼,灑然一笑,打了個哈欠說道:“耐心等待吧!”
張青海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年都要祭祖,他是京南土生土長的本土人,但他的家鄉位於京南市兩百公里以外的一個村莊。
今天就是他每年祭祖的日子,一大早,一行車隊就緩緩駛出了京南城!
在這個洪門動亂的節骨眼上,他的出行自然也免不了浩浩蕩蕩前呼後擁,保衛工作嚴謹無比。
不知爲何,今早一起來,張青海的心中就多了一股隱隱的不安,眼皮一直都在煩躁跳動,心緒也是有些無法平靜,就像是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當車子行駛下了高速路,走在通往村莊的顛簸山路上時,張青海的這種不安,就愈發的濃烈了一些。
坐在車上閉目養神的張青海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副駕駛位的沉神老者,心中稍顯踏實一些,這位老者,可是洪壇諸多強者中,實力拔尖的存在!
從他上任洪門長老的那一天開始,就跟在他的身邊了,這一跟就是幾十年,也無數次把他從危險中救離,有他在,張青海心中總是會非常踏實!
“還有多久?”張青海開口詢問。
“張老,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開車的司機說道。
張青海緩緩點了點頭,再次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這時,車隊的最前方,徒然發生了一起巨大的爆炸聲,透過擋風玻璃,能清晰的看到一片火光沖天而起。
“遇襲!”副駕駛位的老者目光猛然一凝,瞬間猶若獵鷹一般凌厲,他一個翻身,都沒人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就已經從副駕駛位翻到了後座,出現在張青海的身旁。
車外,所有人都亂成了一鍋粥,紛紛下車,不多時,有人來報:“張老,不好了,前方爆炸塌方,路被封死!”
張青海的臉色猛然一變,而他身旁的老者則是率先看了眼車外的地形,便說道:“這周圍一定有人伏擊,讓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提高警惕,嚴密戒備!”
隨着他這句話音剛剛落下,突然間,從山路一側的密林間,涌出了大量的不明人,他們手裡都拿着輕型重武器,二話不說,朝着車隊就是一陣掃射。
這一下,慘叫連天哀鳴不已,張青海帶出來的人,直接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埋伏給打蒙了,瞬間就倒下了十多個人,慘死在槍林彈雨之中!
“混蛋!這幫是什麼人?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我都敢動嗎!”張青海不愧爲洪門的長老閣長老,總歸是見過大場面的。
面對這種慘烈情況,他只是瞬間驚慌,旋即便很快鎮定,滿臉兇芒的怒喝。
襲擊者如狼羣兇猛,端着機槍,強攻射擊,不斷的有人中彈倒下,張青海帶來的隨身護衛,也很厲害,一個個反應很快,尋找掩體,跟這幫襲擊者火拼了起來。
在強猛的火力壓制下,張青海的護衛隊還有反擊的能力,足以看出,一個個非常的驍勇善戰!
但饒是這樣,也實在架不住襲擊者的火力太猛,顯然是有備而來,沒堅持住幾分鐘,就難以支撐,快要全軍覆沒!
一見到這個情況,仍舊坐在防彈車內的張青海臉色無比陰沉:“一定是洪萱萱的密謀!這個吃了熏天狗膽的丫頭,竟然敢對我下殺手!她簡直活膩了!”
頓了頓,張青海看着身旁的老者,道:“老夥計,你怎麼看?”
老者沉着臉色,沒有慌亂,淡漠道:“張長老不用着急,這些人的火力雖猛,但都是普通槍手!緊隨暗處的神罰小隊還未動身,要處理這些人並不困難!”
聞言,張青海的臉色纔好看了一些,老者又道:“怕就怕,有備而來的洪萱萱不會只是這一點手段!一定還有後手安排,或許會有洪壇高手潛藏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