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恐怖的是,這些人聚在一起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爲了斬殺他陳六合!
赤焰擡目看了眼這個讓她癡~迷的男人,道:“現在知道害怕了?這便是我爲什麼立即趕來達亞坦斯的原因!我怕我來晚了,再來就是爲你收屍!”
赤焰輕聲說道:“真到那時,即便我有能力殺光所有人,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陳六合用力的嚥了口口水,說道:“就這些了吧?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暫時收到的消息就只有這些!至於還有沒有人會趕來,就不得而知了!具體要看你曾經到底得罪過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不想讓你活着。”
赤焰那張如西方女神般絕美的臉蛋上忽然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道:“不過以我對你的瞭解,恐怕這一次,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熱鬧,因爲我從來都不懷疑你拉仇恨的能力!”
陳六合無可奈何的苦笑一聲,道:“現在你還笑得出來啊?真出現了最壞的情況,恐怕你這次趕來幫我,就等於是羊入虎口了,小心被我連累。”
赤焰輕描淡寫的說道:“出現了什麼情況我都不怕,你知道,這個世上敢真正跟我撕破臉皮結下死仇的人,不多!我這次來,沒想過我不能安全的離開!我只考慮過,我能不能把你救下!”
陳六合的一雙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他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着眉心位置。
“還真是讓人頭疼啊!這次的情況,或許會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峻一些!”陳六合輕聲說道。
“我其實並不爲此太過擔心!我瞭解你,你會留下,這就證明了你的底氣!即便你不敵,都會有一拼之力!只不過你的底牌是什麼,暫時還沒人知道而已。”赤焰說道。
陳六合眼神古怪的打量着赤焰,道:“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瞭解我?”
赤焰嘴角微微翹起,道:“逃跑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幹過,而且乾的還不少!那對你來說,似乎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你這次沒逃,還不足以證明什麼嗎?”
“你或許,就是爲了等待他們的出現,才留下!”赤焰說道:“只不過,你對具體會出現的人,並不敢確定而已!”
“你真是一個聰明的丫頭,幸好你不是我的敵人,不然我會感到害怕。”陳六合用手指挑起赤焰的一縷金色髮絲,輕輕玩把着,一聲丫頭,叫的足以讓世人膽戰心驚。
對此,赤焰竟沒有一絲的不滿與不適,她任由陳六合用手指卷着她那一直都精心呵護的髮絲,輕聲道:“你擔心的事情這輩子都不會出現!”
“我的出現,是害怕你會自負自大!一個人在自信過頭的時候,總會出現某些意外!我就是爲了防止某些變數的發生而來!”赤焰說道。
聞言,陳六合整了整神色,非常嚴肅的看着赤焰,很鄭重的說道:“此時此刻,我覺得我應該對你以身相許!”
赤焰昂着精緻的臉蛋,靜靜的看着陳六合,不言不語。
而站在一旁的古帝.坦諾圖,則是眉頭一直都在跳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一巴掌把陳六合這個敢褻瀆神明的無恥之徒拍死在地下!
夜很長,達亞坦斯的夜很靜,夜晚的城市,基本上不會有任何行人!
赤焰.古剎利亞沒有離去,就待在這個非常狹小以及簡陋的房間中,陳六合坐在牀榻上,靠着牆體閉目養神,因爲傷勢遠遠沒有痊癒,他的臉色和嘴脣都顯得有些蒼白,他的精神狀態也相對萎靡!
古帝.坦諾圖這個屹立在世界某個領域最巔峰的黑炭男子,則是如一尊老鍾一樣立在窗邊,雙目閉起的他,看起來更加黑了,如果燈光再昏暗一點,恐怕真的很難讓人一眼看到他!
赤焰坐在陳六合的身旁,唯獨她沒閉眼,而是靜靜的看着陳六合,仔細打量着他臉上的每一個細節,似乎太長時間沒見到這個男人了,想要一次性全都補回來!
同時,她也很好奇,這個從來都沒有被人摸清過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底牌,來破這一次的死局呢?
窗外,也很黑,一望無際的夜空中掛着一輪彎彎的月,只有零散星辰在點綴,顯得寂寥!
有夜風呼嘯,寒寒凜凜,順着窗口吹進了房間,吹得那懸掛在半空中的簡易掛燈,都在輕輕搖擺,但並未發出什麼聲響!
徒然間,站在窗口的古帝.坦諾圖毫無徵兆的睜開了眼睛,宛若兩道璀璨的星辰一般,給人一種及其明亮的感覺,銳利透徹,精芒爍爍!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坐在牀榻上閉目養神的陳六合也幽幽睜開了眸子,沒有那麼誇張的電光四射,相對平和了許多。
他自然而然的望着窗外方向,嘴角勾起了一個無比邪魅的弧度:“來了......如此迫不及待了嗎?來的好快!”
古帝.坦諾圖轉身,佇立窗口,雙目凝視,望着窗外,在他的目光視野之內,有一道人影立在不遠處的一棟建築物上!
那道人影宛若從天而降,與彎月齊身,衣衫在寒風中飄揚飛舞,獵獵炸響!
“哼!”古帝.坦諾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臉上迸發出了濃烈戰意,像是要讓那彎月都失去了顏色,彷彿風向都在動盪!
“他們似乎不想給你任何僥倖的機會。”對陳六合與古帝兩人的反應,赤焰絲毫不見訝然,她緩緩起身,看着陳六合,低聲說着。
“他們知道我身負重傷,動作越快,越是殺我的最佳時機!他們沒打算給我翻身餘地!”陳六合嘴角的弧度異常冰冷,他起身下地,眼眸微轉,目光射向窗外,能隱約看到那道站在月下,氣勢如虹的身影!
“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如何應對。”赤焰頗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將風範,此時此刻,明知大戰在即,她也並無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