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幫月南仔驚愕萬分的時候,忽然,一道銀色的光影飛馳而來,其中一個人連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就慘叫一聲,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他的額頭上被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擊穿!
同時間,一道人影,從漁船的船身外,一躍而起,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船板上。
雙足落地的那一瞬間,陳六合手掌再次甩出,又是兩枚硬幣穿破了夜色,下一秒,釘在了兩人的腦門上,擊碎了他們的腦骨,整個沒入了他們的腦骨內!
眨眼間就有三名夥伴被殺,最後兩人大驚失色,調轉槍口就連續扣動扳機。
但陳六合的速度太快,幾個鬼魅一般的閃身衝擊,躲開了子彈射擊的同時也逼近了兩人!
陳六合身如閃電一般,手掌一探,抓住了一人的手臂狠狠一獰,慘叫聲襲破了夜空,手槍脫落在地!
而另一人,也在幾乎不分先後的時間內,被陳六合一腳踹在了胸口,直接倒飛了出去,手槍也是脫手而出,落入了海水當中!
“你們是什麼人,在中海乾什麼?”陳六合撿起了地下的手槍,指着躺在船板上的兩人,神情冷漠的詢問道,他用的是月南語,所以不擔心對方聽不懂!
等了幾秒鐘,沒有人說話,這兩人顯然是被陳六合的強悍與兇狠給嚇傻了!
但陳六合可不會給他們繼續震驚的時間,他直接扣動了扳機,其中一人被他打成了篩子當場身亡!
“別殺我,我說,我說。”最後一人嚇的魂飛九天,連忙求饒:“我們是月南人,來中海是幫人做事的。”
“做什麼事?是殺人還是綁人?”陳六合凝聲問道。
“是.......”男子唯唯諾諾猶猶豫豫,眼神若有若無的看了眼船艙內的方向!
這個小細節,自然不可能逃脫過陳六合的法眼,他冷笑了一聲,頭也沒回,直接就調轉槍口,反手連續開了兩槍。
就見一個鬼鬼祟祟躲在船艙內,正端着把AK步槍要射擊的男子當場身亡!
“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老實交代,你也會下地獄!”陳六合冷冰冰的說道。
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月南人連忙說道:“我們綁架了一個人,那人就在船上夾板裡!”
“被你們綁架的人叫什麼名字?”陳六合問道。
“王.......王金彪。”月南人心驚膽寒的說道。
聞言,陳六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他繼續問道:“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你們的僱主是什麼人?”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負責拿錢辦事,從來沒見過僱主。”月南人顫顫巍巍的說道。
“王金彪死了嗎?”陳六合問道。
“沒有.......僱主只讓我們把人看好。”月南人說道。
“你們把人抓來這麼久,爲什麼不下殺手?”陳六合詢問道。
“不知道,老闆說,先留着他,或許可以派上什麼用場,等這段風聲過去了,再沉海也不遲。”月南人如實說道。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繼續問道:“你們平常是怎麼跟你們的僱主聯繫的?”
“都是單線聯繫,他來聯繫我們。”月南人說道。
“很好。”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就在月南人鬆了口氣,以爲自己可以免去一死的時候,突然,陳六合毫無徵兆的扣動了扳機,用一枚子彈,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陳六合快速鑽進船艙內,確認再無活口後,他在船板上敲擊了幾下,很快找到了夾層暗格,一拉開,惡臭傳來!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跳了下去,果真,看到了一個奄奄一息傷痕累累到慘不忍睹的男子,這個人,不是消失已久的王金彪,還能有誰?
此刻的王金彪太慘了,慘到了足以讓人膽寒心懼的地步,身上全是鮮血,傷痕處處可見,儼然已經剩下了半條性命!
足以見得,他在這段時間吃了多少的苦頭,受了多少罪!
陳六合扶起王金彪,把他抱出了夾層。
處於半昏死狀態的王金彪掙了掙眼皮,旋即慢悠悠的睜開了一條眼縫,接着漁船上那一盞昏暗的燈光,他能隱約看清眼前的人。
當看清陳六合的面孔時,王金彪用盡全身力氣的咧開了嘴角,他那乾渴的嘴脣微微張開,用一種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六哥......金彪給您.......丟臉......了......”
“只要還活着,你就已經非常爭氣了。”
陳六合也笑了起來,王金彪卻沒了聲息,連把眼睛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了,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不過他的手掌,緊緊的握着陳六合的手掌.......
陳六合毫不顧忌王金彪身上的骯髒與臭氣,他抱着王金彪離開了船艙,來到那名被他最後殺死的月南仔屍體前,蹲下身摸索了一陣,找出了一隻手機,然後揣進兜裡。
這才抱着王金彪從漁船上跳到了遊艇上,然後啓動遊艇,快速離開這裡!
看着躺在遊艇上已經沒了意識的王金彪,陳六合的臉色都不免沉了又沉,看着一路追隨自己而來的人,落到這個境地,陳六合說不惱火那是騙人的,況且這還是王金戈的哥哥!
不過,有一點是值得慶幸的,他也沒想到今晚的行動會這麼順利,一個算不上是線索的線索,竟然真的讓他如此輕易的找到了王金彪!
這不得不說走了大運!
當然,陳六合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幕後黑手很有頭腦,竟然能想出把人藏在海上的辦法,已經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
如果不是那幾個月南仔耐不住寂寞的去中海玩樂,又闖下了禍端,要找到王金彪,恐怕還真是難如登天!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把陳六合從思緒中也驚醒了過來,他微微一怔,這不是自己的電話令人!
他掏出了從月南仔身上拿來的電話,看着上面陌生的號碼,陳六合嘴角露出了一抹陰鷙冷笑,按下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在了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