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柿長現在是什麼樣的態度?”聽到吳久洲的話,陳六合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郝慶義到現在還在接受封閉式的審訊,從這點就能看出,彩霞柿長的態度也很堅定啊!這次可能要跟郝家死磕到底了!”吳久洲道。
“這纔對嘛!”陳六合滿意的點了點頭。
從吳久洲那裡瞭解了一些基本情況,在電話要掛斷之前,吳久洲忽然說道:“陳六合,黃雲霄找過我了.......”
“哦?”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那個老不死的找你幹什麼?難道他不清楚你已經在漸漸跟他們黃家疏遠關係了嗎?”
“這個他自然知道,不過他那樣的老狐狸可不會把事情擺在臉面!佯裝不知罷了!”吳久洲淡淡說道:“他也不想看到郝家傾塌。”
“呵,意料之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他當然不希望看到郝家玩完了!”陳六合嗤笑一聲:“不過很抱歉,黃家儘管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救下郝家!”
“你要注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就目前來看,你似乎處於劣勢。”吳久洲道。
砸吧了幾下嘴脣,陳六合說道:“黃雲霄這顯然是想通過你的嘴,讓我感受到嚴峻局勢,想讓我知難而退啊?顯然,他的想法太天真了!越是不好動的人,我就越要動,並且要狠狠的一腳踩下!”
掛了電話,陳六合右手指輕輕敲擊着腦門,還不等他把事情思索一遍,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陳六合沒有猶豫,按下接聽鍵。
電話中傳來了一個陳六合意想不到的聲音:“陳六合,我們見面談一談吧?”
“郝聽風?”陳六合的眉頭挑了起來:“郝老,我看你很有閒情嘛?這個時候不好好想想下場如何,還有工夫給我打電話?”
“見面聊一聊?”郝聽風再次說道,聲音沉悶。
“你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嗎?”陳六合淡淡道:“浪費時間的事情,我可沒什麼興趣!”
“花不了多少時間,就當是給大家多一個選擇的機會?”郝聽風說道。
“你現在好像還很淡定,覺得你們郝家還有選擇的機會!”陳六合嗤笑連連。
“我在‘觀景茶樓’等你!來吧,我相信你會不虛此行的!”郝聽風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聽着電話中的忙音,陳六合臉上露出了一個冷冽的笑容!
“哥,郝聽風那條老狗打來的?說什麼?”徐從龍開口問道。
“約我見面!”陳六合冷笑道:“郝聽風這是想在我身上尋找突破口啊!他很清楚,只要我這邊的決心沒那麼大了,這件風波也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平息下去了!”
“哥,那你怎麼說?咱們去還是不去啊?”徐從龍問道。
陳六合想了想,道:“去,爲什麼不去?郝聽風都敢給我出招了,我哪裡有不接招的道理?等他還以爲咱們怕了見他呢!我倒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能不能妙嘴生花!”
半個小時後,“觀景茶樓”,陳六合跟徐從龍一併而來,在指定的包間中,找到了郝聽風!
這個包間的視野很好,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剛好能看到江上夜景,很是絢爛!
陳六合打量着眼前這個年歲七十的老頭,他跟郝家鬥了這麼久,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郝聽風!沒什麼特別,稀鬆平常!
“你說這人啊,還真是好玩,以前有那麼幾次,我想見你,你都架子很大,就是不給我面子!這一轉眼,就變成你低聲下氣的要見我了!”
陳六合大喇喇的在沙發上坐下,道:“郝老,你說人是不是濺骨頭?給臉的時候不要臉,沒臉的時候又想把臉皮給拾起來!”
郝聽風也在打量着陳六合,那雙老眼有些疲倦,但不缺少矍鑠之意。
他沒有因爲陳六合的冷嘲熱諷而生氣,神情沉穩,幾秒鐘後,開口道:“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談不上低聲下氣!只不過問題出現了,總要擺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態度!”
“問題是現在想解決問題的是你,我並不想解決問題啊!”陳六合輕笑說道。
郝聽風深深看了陳六合一眼,道:“年輕人,可以輕狂氣盛,但不要沒有尺寸!有些事情真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
聞言,陳六合冷笑了起來,道:“你叫我來就是想說這些的嗎?那我覺得我們之間完全不會有共同語言,這次見面純屬浪費我的時間!”
郝聽風眯了眯眼睛,盯着陳六合道:“你既然會來,就證明你也有解決問題的意思!至少是有這個想法的!我們何不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呢?”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更加濃郁了一些,他一露臉戲謔的看着郝聽風,道:“你錯了!大錯特錯!我來,不是因爲想要跟你談判,只是想看看一條老狗落水了,會是什麼樣子!”
這話一出,郝聽風的臉色猛然下沉,眼角眉梢都在跳動着,顯然怒火騰騰。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不爽,我就會很暢快!郝聽風,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遊戲已經開始,就是跪,也要給老子好好玩下去!”
陳六合厲聲說道:“你們郝家不是很牛嗎?當初一次次的給我下絆子,想把我陳六合狠狠踩進泥裡!那麼今天我就告訴你!出來混,是要還的!你們郝家這次找錯對手了!!!”
“但你不得不承認,郝家已經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只要你偃旗息鼓,我保證,我們之間的恩怨到此爲止,包括我孫兒的死,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郝聽風深深吸了口氣。
陳六合笑意盎然的說道:“對了,郝旭東現在還在棺材裡吧?靈堂還沒撤吧?你說說你們郝家,是有多悲涼啊?郝旭東還沒下葬呢,父親就被抓了,爺爺還不守着,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