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打量着徐銘蔚,說道:“徐董,有一個叫黃詩遠的姑娘,你應該認得吧?”陳六合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徐銘蔚的臉上,一眨不眨。
聽到陳六合的話,徐銘蔚的眼中再次閃過了一抹慌亂,但很快恢復,他故作鎮定道:“詩遠?我當然知道,那是我們公司聘請的金融人才!”
“不過,詩遠跟你有什麼關係?”徐銘蔚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六合笑了笑:“當然跟我有關係,那是我妹妹!”
聞言,徐銘蔚露出了一抹震驚的神情,瞠目結舌的看着陳六合,他還真不知道,黃詩遠跟陳六合還有這層關係!
“很奇怪嗎?徐董,我怎麼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慌張和害怕?你在害怕什麼?”陳六合嘴角露出了一個冷辣的笑容。
“什......什麼害怕?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徐銘蔚冷臉說道。
陳六合說道:“詩遠現在在什麼地方?二十分鐘前,她給我發了個求救短信,她最後的定位就是在你們金銘集團,把人交出來!”
“陳六合,你有毛病吧?黃詩遠在哪我怎麼知道?她中午的確來過,但是開完會以後,她就有事提前離開了,她不在公司裡!”徐銘蔚對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雙目微微一凝,道:“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事實嗎?”
“廢話!我有什麼理由欺騙你?詩遠是我們公司需要引進的人才,難不成你以爲我會對她做什麼歹事嗎?無中生有,一派胡言!”徐銘蔚怒不可遏的說道,義憤填膺!
陳六合凝視了徐銘蔚幾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冰冷的弧度,他沒有說話,而是再次在辦公室內掃量了起來,圍着辦公室轉了幾圈,這一次,看的更加仔細!
“陳六合,你是不是有病?談完了嗎?談完了就趕緊離開這裡,我還要工作!”徐銘蔚對陳六合輕叱道,下了逐客令!
陳六合不予理會,來到了待客沙發和茶几旁,他低頭看着地攤上的一片水漬,道:“徐董,這是怎麼回事?”
徐銘蔚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什麼怎麼回事?我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潑在地毯上了,有什麼問題嗎?”
陳六合蹲下身子,從地攤上撿起了一根長長的黑色頭髮,道:“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徐銘蔚的眼神一慌,說道:“我助理時常出入我的辦公室,留下一根頭髮很奇怪嗎?”
聞言,陳六合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陰冷,他道:“徐董,你滿嘴的謊言啊!你的助理明明是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長髮,而這根頭髮是黑色的。”
“你現在很慌張,你在隱瞞什麼?”陳六合站起身,來到徐銘蔚的身前,凝視道:“黃詩遠就在你的辦公室裡對嗎?你對她做過了什麼?她在什麼地方?”
“放屁,陳六合,你不要血口噴人!”徐銘蔚心緒慌亂的說道:“一根頭髮什麼都證明不了,陳六合,你不要胡攪蠻纏!”
“這辦公室裡,明顯有掙扎或打鬥過的痕跡,無論是沙發還是茶几,都偏移了原本的位置,雖然只是那麼一絲半點,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陳六合語氣森寒的說道:“徐銘蔚,你要還有點腦子,就趕緊告訴我黃詩遠在哪,不然的話,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來人,來人!”徐銘蔚被陳六合的神情給嚇壞了,他對着辦公室大門就呼喊道。
登時,守護在門外的七八個保安就衝了進來!
陳六合冷笑道:“徐銘蔚,做賊心虛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保安,把這個人給我清出去。”徐銘蔚對保安說道。
那七八個保安不疑有他,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但這些人,哪裡會是陳六合的對手,在徐銘蔚那震撼的目光中,陳六合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八名保安全都掀倒在地。
那動作,乾脆、凌厲、簡單、粗爆,簡直比電視上看到的動作場面還要震撼!
“徐董,沒用的!事情已經敗露了,你藏不住!”陳六合對徐銘蔚說道:“警方的人現在就在經貿大廈的樓下,只要我一個電話,他們立即就會上來。”
徐銘蔚的臉色青紅變換,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心中已經被恐懼感瀰漫了。
“陳六合,你別在這裡發瘋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黃詩遠已經離開了。”徐銘蔚嘴脣顫抖的說道,還不想承認。
陳六合點點頭,沒有言語,忽然間,他的耳朵輕輕跳動了一下,似乎聽到了什麼及其低微的異動再響。
陳六合目光轉過,落在了最角落的一個衣櫃中,眯了眯眼睛,陳六合邁步走了過去!
“陳六合,你要幹什麼?那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有什麼權力亂動?”徐銘蔚大急,站起身就要去阻攔陳六合!
然而陳六合一個反手就抽在了他的臉蛋上,把徐銘蔚直接抽翻在地!
“我至今沒跟你動手不是因爲老子不敢動你,只是我的心思還沒放在你的身上!”陳六合冷哼了一聲,來到了衣櫃前。
伸手一拉,這個衣櫃竟然還上了鎖,被鎖上了!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野蠻的用力拉拽,衣櫃上的鎖應聲斷裂!
衣櫃內,躺着一個女孩,嘴巴和手腳都被膠帶給死死纏住了,正發出低微的嗚咽聲。
看到這一幕,陳六合心中的怒火瞬間躥了起來,他彎腰把黃詩遠給抱了出來,幫她把膠帶全部解開。
黃詩遠顯然被嚇壞了,但是性格使然,讓她顯得很堅強,並沒有哭泣,哪怕是臉色慘白雙目驚懼,黃詩遠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哥,他是壞人。”黃詩遠站在陳六合身旁,手心全是汗水的輕輕抓着陳六合的衣袖,似乎這樣才能讓她有安全感。
“我知道,你沒事吧?”陳六合沒有去搭理徐銘蔚,對黃詩遠關切的問道。
黃詩遠用力搖了搖頭,陳六合也仔細打量了黃詩遠幾下,發現她身上沒有什麼傷痕,只是受到了過度的驚嚇後,心中才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