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沈清舞看着陳六合,又問:“哥,在縝雲,你現在還能掌控幾分火候?或者手裡還握着多少資源?”
陳六合聳聳肩說道:“似乎都沒有了,全被老黃那個傢伙握在了手中。”
“哥,一個能跟唐門勢均力敵的黃百萬,是讓人細思極恐的。”沈清舞道了句:“他現在已經算不得是縝雲的無冕之王了,他已經是被公認的縝雲王。”
陳六合咧嘴笑道:“這很好啊,這不正是我們期盼的嗎?他能給我們帶來驚喜,我們應該爲此感到欣慰!至於還能不能掌控他,已經無所謂了。”
“怕就怕,他太耀眼,有人會在他的身上大做文章啊。”沈清舞憂心忡忡的說了句,有些事情,陳六合可以不去想,但她做爲陳六合身後的女人,不能不去多想。
……
另一邊,京城一家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古丁奧維拓的臉色一片煞白,看着眼前血跡斑斑的老僕人,他的心中掀起了萬丈巨浪,久久無法平息!
今夜,可能是他這輩子長這麼大以來,所受到過最大沖擊的一夜了!
他怎麼也無法想到,人皇會那麼強,強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兩大神榜級別的高手合力,都不能擊殺一個連神榜都沒蹬上去的人皇?
並且這其中,還有一個是神榜排名第七的夜刃!
這一戰的結果,更是讓古丁奧維拓膽顫心驚,夜刃慘死,他的老僕重傷逃回。
這太不可思議了,古丁奧維拓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掐了掐自己,確定這不是在做夢,他只感覺靈魂都在顫抖。
“這個狗孃養的神榜,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可信度!人皇這種人,竟然沒有被排列其中!該死,這不是真的,一定是上帝在跟我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古丁奧維拓一擡手,掀翻了桌上的紅酒,憤怒的破口大罵。
多少年了,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此失態的一面,可今夜,他無法淡定!
“人皇隱藏的太深了,這一點是我們始料未及的,少主,我想,我們該離開華夏了。”面色慘白的瘦弱老者虛弱的說道,一身血跡的他,都來不及換件衣裳!
“離開?我堂堂古丁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怎麼能在一個國度落荒而逃?若是就這樣回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真那樣,我就更沒有資本去跟那個該死的奧克爭奪第一繼承人的位置了。”奧維拓驚怒交加的說道,滿臉的駭然與不甘!
“少主,人皇殺了夜刃,這已經是一個信號了!證明了他這次要保拉維的決心!這裡是華夏,太過危險!如果我們還不離開的話,怕是人皇不會放過我們。”瘦弱老者說道。
“不必自己嚇自己,人皇應該不敢把事情做的太絕!更不敢對我這個古丁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下殺手!殺夜刃,只是他的一種震懾手段!”
古丁奧維拓冷靜了下來,他凝聲說道:“你能活着回來,就證明人皇還是忌憚我們古丁家族!”
“可是,繼續留下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少主也不能冒險!萬一出現意外,後果極其嚴重!只有活着,纔有希望。”瘦弱老者勸說道。
古丁奧維拓來回度步,眼中的驚疑難以散去,他也知道他該離開華夏了,可他真的不甘心就這麼離去!
這件事情,是他主動請纓要來做的,就這樣鎩羽而歸的話,他會讓族中長輩失望,那時候,他古丁奧維拓的資本可就更少了……
可是,如果他不離開的話,的確很難保證自身的安全!
人皇第一次,只是震懾,如果他古丁奧維拓不知難而退的話,誰知道那個瘋子會不會做出什麼更兇殘的事情來?
瘋子的思想,是不能用常理去揣度的!
“該死!真是該死!這個該死的人皇!我發誓,我一定要剁碎了他!”想到痛處,古丁奧維拓憤怒的嘶吼大罵,一個人皇,把他的計劃全都搞砸了!
直到半響後,古丁奧維拓才癱坐在沙發上,一臉疲憊的說道:“回國的航班,最快的是什麼時候……”
一句話,道盡了無奈,冷靜下來的古丁奧維拓很清楚,比起生命安危來,其他的都顯得無關緊要了!只要還活着,總是會有機會和希望的!
他一定會讓壞了他好事的人皇死的很慘!這個世上,都不會再有人皇的容身之處!
前提是,他必須離開華夏了,必須先保證自身的安全!
“最快的在明天下午……”瘦弱老者說道,傷勢太重,導致他說話都有些困難。
“讓人訂機票吧,明天離開這個該死的國度。”古丁奧維拓心灰意冷的說道。
就在他這句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突然,門鈴聲傳了出來,讓得古丁奧維拓跟瘦弱老者兩人皆是猛然一驚,心臟都隨着跳了跳。
足以見得,他們現在宛若驚弓之鳥一般,被一個陳六合,嚇的神經緊繃!
老者無法起身,坐在沙發上無能爲力,只能由古丁奧維拓去開門。
拉開房門,門外站着一個陌生的華夏男子,這個男子面色冰冷,有一股淡淡的煞氣,給人一種兇惡的感覺。
此人,當然局是王金彪了,他就單槍匹馬一個人,一個人來會古丁奧維拓了。
“你是古丁家族的少爺吧?”王金彪沒有進門,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是誰?”古丁奧維拓皺着眉頭問道。
王金彪也不廢話,直接從兜裡掏出兩張機票,道:“這是離開華夏的機票,時間是兩個小時之後,你們現在啓程去機場,還來得及。”
“你到底是誰?”古丁奧維拓盯着王金彪說道。
“你可以把我當成是陳六合的一條狗。”王金彪言簡意賅的說道。
聞言,古丁奧維拓臉色再次一變,變得無比兇獰,他道:“一條狗現在也敢跑到我面前來亂叫了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