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陳六合就已經跟慕容青峰反目成仇了,兩人徹底鬧翻,無數人都知道,慕容青峰這輩子最痛恨的人,就是陳六合!
因爲是陳六合毀了慕容青峰的前程,也是陳六合間接害死了慕容青峰的妹妹慕容青鸞!
在這種深仇大恨之下,慕容青峰對陳六合的怨毒之心可想而知,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懷疑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和貓膩。
然而,事實呢?這一直都是一個假象,一個彌天大謊,一個把所有人都欺瞞在內的假象!陳六合跟慕容青峰兩人的戲份太足,瞞天過海!
陳六合咧嘴一笑,看着滿臉驚詫的雨仙兒說道:“連你都能如此震驚,我感到非常自豪和欣慰,這證明,我們這場戲,演的非常成功!”
雨仙兒只感覺心臟都在顫顛着,這一切,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那般的匪夷所思!
“陳六合,你可真是一個魔鬼啊,一個可怕到極度恐怖的魔鬼!”雨仙兒由衷的說了一聲,這個男人,真的是一個足以讓人靈魂都發生顫慄的男人,這般的優秀、聰明、可怕,就宛如神明一般,*,也不過如此!
陳六合不以爲然的說道:“跟那幫快成精的老狐狸爲敵,我怎麼能夠掉以輕心呢?我的籌碼不多,我也沒有跟他們正面抗衡的本事!我知道我要走的路是九死一生的,但我又不想認命,更不想死,所以我就只能提前佈局了!”
“我用了足足三年的時間,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慢慢修飾着這塊很可能最終讓我葬身其中的棋盤!悄悄打磨棋盤上的每一顆棋子。”陳六合淡淡的說道。
“驚豔!”雨仙兒怔怔的看着陳六合,吐出了兩個字眼,這一刻,雨仙兒的美眸中,竟然浮現出了一抹自豪與驕傲的神情。
“如果這一步棋被你順利走完的話,那麼棋盤上,將會是一副嶄新的局面!我相信,到那時,這場博弈,纔算是真正的拉開了序幕!九死一生就要變成勝負參半了。”
雨仙兒道:“真走到那一步,我想,陳六合威脅論纔會名副其實,你的對手們,也才能真正感受到恐懼降臨的氣息!!!”
陳六合輕輕一笑,顯得極爲輕鬆,道:“該做的,我們都做完了!現在這最後的臨門一腳,就完全看柳雲泰那個老狐狸的抉擇了!”
沉凝了一下,雨仙兒陷入了短暫的思忖當中,幾秒鐘後,她再次開口:“六合,現在你也不能掉以輕心,隨時都要保持着高度警惕!”
“柳家一天沒有表態,這裡面就還存在着很大的變數!你想過沒有,萬一柳雲泰反其道而行呢?他就不如你所願,不甘心受你擺佈,要先放下喪孫之仇,堅決與諸葛家、東方家聯手除你,那時,你怎麼辦?”雨仙兒問出了問題的最關鍵之處。
聞言,陳六合嗤笑了一聲,道:“我不相信柳雲泰有那麼大的魄力!爲什麼要選擇讓柳家的柳神韻去死?我就是要讓這件事情無法被化解!我就是要讓柳雲泰的心底,有一道永遠也無法邁過去的坎!!!”
雨仙兒凝着眉頭,道:“可你也別忘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有蛛絲馬跡浮現出來,難道諸葛家就不會思量嗎?憑藉諸葛銘神的智慧,憑藉諸葛晴空的精明,我想,他們應該已經能夠看出一些不妙的苗頭與端倪了。”
“諸葛家,也是其中的一個變數啊,他們一定不想讓事情惡化,更不想讓你得逞!他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柳家和東方家你死我活,從而被你生生打破困局,讓你坐收魚翁之力。”
此刻的雨仙兒,完全是全身心的爲陳六合考慮了,毫無保留的站在陳六合的立場,幫着陳六合思量變數,考慮後果!
聽到這話,陳六合嘴角浮現出了一個冷笑,他道:“諸葛家再變,能讓柳神韻復活嗎?鐵證如山,木已成舟的事情,諸葛家也無可奈何!”
雨仙兒沉凝了幾秒鐘,盯着陳六合很鄭重的問道:“六合,你覺得!對柳家來說,是爲柳神韻報仇更重要,還是把你這個心腹大患剷除更重要?”
“惡氣在胸口、仇恨在心頭,這是柳雲泰怎麼也繞不過去的一樁血仇!如果自己的孫子死了都能無動於衷的話,那他也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要那份家業又有何用?”
陳六合淡漠的說道:“剷除我自然也是柳雲泰的一個夙願,我相信他時時刻刻都在想着這件事情,好一勞永逸!”
“可是,有一點你別忘了!我對柳家,能起到威脅的作用,但我並不具備能夠剷除柳家的實力!至少以我現在的資本來看,我是不具備那個實力的。”
陳六合輕聲說道:“兩相比較之下,剷除我似乎就顯得沒那麼迫在眉睫了!況且,還有諸葛家和東方家在那虎視眈眈呢,柳雲泰又何嘗不會考慮這個因素?”
“難道柳雲泰就不能先把你這個威脅剷除了,再回過頭去對付東方家嗎?”雨仙兒問道。
陳六合搖搖頭,道:“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因爲僅憑一個柳家,想要讓東方家覆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柳雲泰若是想爲柳神韻報仇,那就一定需要我的幫助!”
雨仙兒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道:“看來,你已經把所有的問題都想的很清楚了,我的擔心也是多此一舉!”
“都把棋走到這一步了,我豈會敷衍了事?在這種關鍵性的問題上,虎頭蛇尾可是一件上帝都不會原諒的事情!”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坑,柳家不跳也得跳!倘若柳雲泰真的敢反其道而行,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就先讓整個柳家雞飛狗跳!不報喪孫之仇,我讓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再有報仇的機會了!”
雨仙兒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再次一怔,愣愣的看着陳六合,旋即美眸中露出了一絲釋然的笑意。是啊,她男人做事,豈會粗心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