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這些就是這幾天被徐少他們三人踩呼過的家族和勢力,他們跟徐少三人,都結下了樑子,心中都有怨氣。”龍向東一邊把名單遞給陳六合,一邊說道。
陳六合隨意掃了一眼,足足有近十個之多,他點了點頭:“既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出真兇,既然這些人想跟我玩渾水摸魚的戲碼,那這些人就都別想好過!”
丟下這句話,陳六合就大步向病房外走去:“小妹,這裡你幫哥照看一下,哥去翻一翻這片土地!”
沈清舞沒有回答,只是深蹙着黛眉,但很快便鬆懈了下來。
這件事情,同樣不能攔,她也不會攔,哪怕她知道,這一次,陳六合的舉措會讓這座古城震一震!
慕容青峰和龍向東還有張天虎三人趕忙跟了出去!
吳長陽幾人仍舊疑惑,但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也趕緊跟上,病房內,就只留下了沈清舞和雨仙兒這兩個女人在這裡照看着。
“他行不行?時機如此敏感。”雨仙兒看向沈清舞問道,聰慧如她,自然之道陳六合想要去做什麼。
“行不行這件事情他都得去做!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得付出代價,他也必須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今非昔比了,此刻,不是三年前!三年前的悲劇,不可能重演,整個炎京,沒人具備那個本事!”沈清舞一字一頓的說道。
雨仙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豔,道:“我可真是期待啊,期待看到那個傢伙風華絕代的模樣,期待看到那個傢伙狂出天際的姿態,期待看到那個傢伙俯瞰四野!”
“這不是三年前的陳六合,當他真正崛起的時候,只會比三年前更加璀璨和耀眼,更加讓人高山仰止,更加讓人不可觸犯!”沈清舞冷冰冰的說道。
“可惜,我現在只能留在這裡照看着,不能再讓這裡出現絲毫意外,不能親眼去見證他的銳利鋒芒了。”雨仙兒略微有些遺憾的說道。
沈清舞沒再去理會她,而是悄悄的來到了窗臺旁,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夜色……
另一邊,陳六合一馬當先的離開了醫院,後邊的人緊步跟隨。
吳長陽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聲:“他到底想幹什麼?”
慕容青峰冷笑回答:“剛纔似乎已經跟你說過了,有人要倒黴了,有很多人要倒黴了。”
吳長陽等人的心房微微一顫,吳長陽無比驚駭的看了眼陳六合的背脊,脫口而出道:“難不成這個傢伙要……收拾所有人?”
“不然呢?”慕容青峰說道。
“瘋了,這樣做怎麼可以?這樣會惹起衆怒,一個不好,會玩火自焚,會成爲衆矢之的!”吳長陽倒抽了一口涼氣的說道:“這樣太不理智了。”
“理智在有些時候,是最沒有屁用的!”陳六合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你們也不攔着他?”吳長陽看着慕容青峰和龍向東兩人,疾聲說道。
龍向東聳了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慕容青峰則是說道:“爲什麼要攔?有人摸了老虎*,做了絕不該做的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
“雖然理智告訴我,這樣做是瘋狂的,但我現在,當真有些熱血沸騰着,有多久,我們沒有這樣瘋了?”慕容青峰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厲笑容,眼中都浮現出了一抹亢奮!
“你們這幾個字傢伙,真是……”吳長陽滿臉苦笑,尋思了半響,也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
陳六合跟龍向東、慕容青峰、張天虎一輛車,吳長陽也屁顛顛的跑了過來,跟他們擠在了一輛車上。
開車的是龍向東!
車廂內,很沉悶,陳六合沒開口說話,誰也不敢多說話。
陳六合捏着手裡的名單,目光凝聚在上面,似乎是在思考着該先從哪一家下手。
這時,欲言又止了幾次的吳長陽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六合,我知道這次事件讓你異常憤怒,我們同樣也很憤怒!但你確定,你真的要用這種方式回擊嗎?考慮清楚了嗎?”
陳六合歪頭看了吳長陽一眼,道:“不敢嗎?不敢的話,可以藏在身後,我不怪你。”
聞言,吳長陽的眉頭禁不住凝了一下,說道:“陳六合,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吧?在你最低谷的時候,我都沒說過半個怕字,現在你問我敢不敢?”
陳六合淡淡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的話,我不會怪你。”
看着陳六合那眼中的堅定,吳長陽嘆了口氣,道:“我是真看不懂你們了,平常那麼聰明的一幫人,怎麼在這件事情上,都犯糊塗了呢,青峰不勸你也就罷了,連沈清舞那麼睿智的一個人,都不勸你……”
“因爲他們懂我,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是不可原諒的,我若再無脾氣,那我們今天,就不配在炎京立足。”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有些事情,是決不能退讓分毫的,誰碰,誰就該死!”慕容青峰冷冰冰的說道。
吳長陽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其實也不一定非得用這種方法啊,真把事情鬧得太大了,成爲了那個衆矢之的,就不好收場了……”
“收場?收什麼場?這本就不是我起的頭,爲什麼要我來收場?”陳六合反問了一句。
“六合,你先冷靜冷靜,你看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挑出幾個嫌疑最大的人下手,這也好比得罪所有人來的好啊。”吳長陽說道。
這就是他們跟陳六合最大的區別所在,吳長陽在炎京的名聲再旺,終究還是保守了一些,也沒有那股子瘋勁!
能擁有這種膽魄和激進心裡的,整個炎京,恐怕也就只有陳六合!
這傢伙的狂人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觸怒了他,他可不會在乎什麼遊戲規則!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反問了一句:“長陽兄,那麼你告訴我,這上面,誰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