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龍向東繼續說道:“這符合渾水摸魚的標準!若是能在做掉徐少、張少、蘇少三人的同時,又能把這個罪名強加在別人的頭上,何樂而不爲呢?”
吳長陽點了點頭,苦笑道:“你們的話都很有道理,但說了跟沒說一樣,到頭來,還是無法鎖定目標。”
陳六合也苦笑了一聲,道:“正是因爲這樣,才真的會讓人感覺到頭疼。”
吳長陽拍了拍陳六合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太緊張,不要太着急。你能做的事情,已經超標完成了,你今晚已經可以說是驚動了整個四九城,你想要的目的,也達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相信一定會真相大白浮出水面的!都不需要你去做什麼,那些家族和勢力,都會幫你徹查的明明白白。”吳長陽說道。
“三天後,如果查不出來呢?”陳六合反問了一句。
這一問,倒是把吳長陽給問住了。
對啊,如果查不出來呢?那該怎麼辦?
陳六合自問自答的說道:“難不成還真的要把這些有嫌疑的人都趕盡殺絕了嗎?那種話,也只是嚇唬嚇唬人用的,在炎京,還沒有誰具備那樣的本事呢,我再兇,也不可能把這片天翻過來啊。”
“那豈不是說,今晚我們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太大的意義?”吳長陽說道。
慕容青峰冷笑了起來:“怎麼會沒有意義呢?他們誰敢拿自己家族作爲賭注?誰敢來挑戰六子的瘋狂與底線?他們不敢!所以,三天內,必出結論!”
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等吧,盯死他們所有人,看看他們在暗地裡,都會玩些什麼樣的花樣,說不定,在這種高高壓下,那個藏在背後的主使者,自己就坐不住了,主動現形出來了呢?”
幾人皆是點了點頭!
不久後,陳六合回到了醫院,此刻的徐從龍還處在昏迷當中,傷的及重,需要休養!
讓沈清舞和雨仙兒都回去休息了,陳六合獨自一人守在了病房內,守着徐從龍和蘇小白。
夜深,陳六合毫無睏意,站在窗臺邊看着窗外的夜色,凝目望去,久久無言。
就這樣,一直站到了天亮十分。
徐從龍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悠悠轉醒過來的,這個粗線條的傢伙,似乎一點也沒被這次的劫難給嚇唬住,剛緩過一點神來,就開始罵罵咧咧,揚言出院後要把那幫人大切八塊。
陳六合也跟徐從龍敘述了一下昨晚所發生的事情,這讓徐從龍非常解氣的同時,又禁不住有些遺憾,遺憾那麼火爆的場面,自己沒能在場。
一夜之間,陳六合一路橫推各大家族與勢力的消息,不經而散!
陳六合達到了轟動四九城的目的,所有人都爲此驚歎,震驚的難以回神!
這個陳六合,當真是有點無人能擋的架勢了,光是這份氣魄,在炎京就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那幾大家族和勢力的身上,想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
當然,陳六合也是密切的關注着他們!
如陳六合所預料的那般,與此事有關聯的家族和勢力們,沒有一個敢閒下來,全都在動用所有資源與關係網,極盡所能的追尋背後的真兇,誰都想盡快的把兇手找出來,好讓自己脫身而出,置身事外!
陳六合雖然身在醫院,但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他們,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看能不能從其中看出什麼端倪來,若是誰心中有鬼,就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但很可惜,在陳六合的細心觀察下,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發現!
整整一天時間過去了,仍舊是如此,這禁不住讓陳六合的心中多了一絲疑惑,難不成,他的思路錯了?或者說,他的矛頭,指錯了方向,真正的兇手,並不在這些跟徐從龍等人有過節的家族和勢力身上?
時間飛快流失,轉眼又是一天過去,整個炎京都處在一個緊張的氛圍當中,可真兇,仍然未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
此刻,已經離三天之約,只有最後一天的時間了!
這一點,不光讓那些家族和勢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灼萬分,就連陳六合,都心緒沉冷到了極點!
醫院內,病房中,氣氛沉悶無比,站在窗口的陳六合一臉的森寒,目光銳利如冷芒,死死的凝視着遠方天際,思緒在飛揚,不知道在沉思着什麼。
慕容青峰、龍向東、張天虎、雨仙兒、沈清舞、吳長陽、常凱旋等等一衆人全都在病房內。
大家都沒有說話,彷彿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一股看不見摸不着的沉重與嚴峻!
按道理,在這種態勢之下,真兇是無處遁形的,可足足兩天過去,卻沒有一丁點的苗頭和進展!
這不得不說,太過詭譎了!
藏在幕後的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這麼好的演技,能夠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瞞天過海嗎?
“還剩下最後十個小時了,情況明顯要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許多。”慕容青峰開口,打破了沉悶,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再過十個小時,這一天就過去了。
陳六合跟那幫人的三天之約,就到期限了。
陳六合沒有說話,吳長陽率先開口:“難不成,我們的猜測一直是錯誤的?從一開始,我們就找錯了方向?真正的兇手,並不在這些懷疑名單上?”
“不可能吧?在炎京,除了他們,還有誰敢對徐少他們下死手?就算是別人,可也沒有這個動機啊。”龍向東凝着眉頭說道,這幾天,他們一直都在全神貫注的盯着此事,但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端倪。
“這幫狗曰的,藏得這麼深啊,這樣都挖不出來?”徐從龍罵罵咧咧的說道,靠在病牀上的他,憤懣不已。
陳六合跟沈清舞還有雨仙兒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三人的眉頭,都是微微皺着,在思忖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