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銘神竟然當着陳六合跟全體玄字號成員的面,把那份簽有陳六合名字和手印的生死狀給撕成了粉碎。
這種做法,的確很讓人感到意外,這種慫樣,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
但仔細一想,這做法看起來好像很沒種,可實際上,卻是很聰明!
諸葛銘神理智到了極點,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他也絕不是那種會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人。
他知道陳六合心裡想要什麼,陳六合就是想要激怒他,好讓黃字號在生死狀上簽字,到那時,憑藉陳六合的實力,就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正是因爲諸葛銘神知道,所以他才更不會答應。
他很清楚陳六合的實力有多麼強悍,當然,他也不是懼怕陳六合,只不過,他認爲那樣的做法,太過愚蠢了一些,對自己並沒有太大的好處!
最主要的一點是,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殺了陳六合,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
陳六合不是傻子,敢主動簽下生死狀,就肯定有着自己的考究和後手,他諸葛銘神不想上當!
陳六合的面色沉冷,目露兇芒,一字一頓道:“你們黃字號,真是一個笑話,一幫沒有蛋子的跳樑小醜!”
“陳六合,你說什麼!”黃字號成員羣怒而起,一個個恨不得生吃了陳六合。
陳六合目光冷視而去,道:“我說,你們全都是沒種的卵蛋!”
“狗在吠,難道我們也要跟着狗一起叫喚嗎?”諸葛銘神冰冷的聲音制止了正要發作的黃字號成員。
他看着陳六合,再道:“陳六合,我就是喜歡看到你現在這種痛不欲生的模樣。跟我玩這種把戲,你還不夠資格,等你什麼時候能坐回天字號的龍頭位置,再來跟我對話吧!”
陳六合的確氣得怒不可遏了,他沒想到諸葛銘神會這麼懦弱。
不過,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諸葛銘神,陳六合似乎還真的沒什麼辦法了。
他不能強行去做什麼,因爲那樣不符合規矩,所造成的後果,也不是他能夠承擔的,他也不想去承擔那種風險!
因爲他知道,一旦那樣去做的話,就會正中了諸葛銘神的下懷!
諸葛銘神就是要把他陳六合徹底激怒,讓他陳六合失去理智,在這裡毫無道理的興風作浪。
到那時候,諸葛銘神就會有很多方法來對付他陳六合了,到那時,甚至可以藉此機會,直接把他陳六合給踢出龍魂的隊伍!
因爲在龍魂之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互相殘害!
當然,擺在明面上的爭鬥不算在其中,有本事,只能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一決高下!
龍魂,從不反對爭鬥摩擦!但也一定杜絕惡性的自相殘殺!
深深吸了幾口氣,陳六合似乎拿諸葛銘神沒有辦法了,這是一場心智之間的博弈。
扭頭看了左東奎一眼,陳六合投去了一個眼神。
左東奎沉凝了一下,開口道:“諸葛銘神,看來我不能如願了,玄字號很長時間也沒跟你們黃字號切磋一下了,折日不如撞日,就放在今天?”
“有意義嗎?”諸葛銘神挑了挑眉頭說道:“這渾水,你不要趟,我怕你趟不起!”
“天地玄黃四大字號,你們黃字號排名最末,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一些?”左東奎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別人要給諸葛家和諸葛銘神面子,他左東奎可不用。
“排名最末又如何?假以時日,我們黃字號,終究會坐上頭把交椅。”諸葛銘神心高氣傲的說道。
左東奎嗤笑更甚,道:“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就更好,我也想看看你們黃字號的本事了,看看你到底是把牛皮吹的大,還是真的有一點斤兩!”
諸葛銘神深深看了左東奎一眼,搖搖頭,道:“不戰!”
“我們龍魂可是從來沒有卵蛋的,你這是要開了先河嗎?黃字號就這點能耐了嗎?”左東奎說道。
諸葛銘神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道:“人,要懂得動腦子,毫無意義的事情,我何必白白浪費力氣?我很清楚的知道今天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我不會讓你們得償所願!”
“如果真想玩,也沒問題,這是我跟陳六合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玄字號無關,你們離開這裡,不久後,再來幫陳六合收屍。”諸葛銘神說道。
“什麼時候開始,見不得人的小人陰謀,成了我們龍魂盛行之事了?”左東奎及其不屑的說道:“有本事,就正面碰撞,耍心眼,只會落了下乘。”
諸葛銘神懶得理會,擺了擺手,道:“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左東奎深凝眉目,扭頭看了陳六合一眼,有着些許無奈!
黃字號不應戰的情況下,他們是不能把黃字號怎麼樣的,因爲那樣就壞了規矩。
陳六合深深的吸了口氣,諸葛銘神的做法雖然窩囊,但的確很聰明,也讓陳六合及其不甘心,他耗費心力,好不容易把玄字號拉來做了靠山,名正言順了。
可是這奮力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這如何能讓陳六合適從?
他腦中飛快轉動了片刻,死死盯着諸葛銘神,忽然開口:“諸葛銘神,你當真不想殺我嗎?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你若是有本事在這裡殺了我,你就會成爲最大的贏家。”
諸葛銘神靜靜的看着陳六合,不言不語。
陳六合接着道:“你們諸葛家已經被我踐踏成這幅模樣了,你難道不想報仇嗎?看看你們諸葛家現在的樣子,你叔叔諸葛嘯烈死的那般淒涼,你就一點波瀾都沒有嗎?你是不忠不孝,還是不仁不義?”
“還有,龍殿那盤棋,你恐怕也很難繼續走下去了,李觀棋現在已經出現了頹勢,你難以扭轉乾坤。”
陳六合用言語刺激着諸葛銘神,頓了頓,又道:“哦,還有,龍眼沒有死,他還活着,你的槍法不錯,但很可惜,一槍沒能穿透龍眼的心臟,只是穿過了他的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