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幹什麼?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想受到嚴懲?”
攔在陳六合和諸葛銘神之間的楊頂賢怒聲道:“你們應該很清楚龍魂的制度,你們也應該知道不守規矩的下場會是什麼,你們是不是都想被一腳踢出龍魂才高興?”
陳六合冷聲道:“楊左使,面子我早就給過你了,可這個苟東西似乎並不稀罕,這怨不得我,如果他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攔不住我殺他。”
“你嚇我!”諸葛銘神被黃字號的成員給扶起來了,陰鷙至極的說道。
“你試試看,看我是不是在嚇你,佬子發起狂來,誰都攔不住我殺你!”陳六合呵罵道:“就拿你的狗命做賭注,你敢不敢跟我賭這一局?”
說着話,陳六合身上的殺機暴漲,狂暴不已,激盪在病房之內,讓周圍的人都趕到了毛骨悚然。
那種氣機,太過可怕了一些,陳六合已經處在了暴走邊緣!
諸葛銘神的瞳孔都劇烈收縮了幾下,他臉色不斷變換,他也感受到了陳六合身上的濃烈殺機,似乎不是在開玩笑,他的心中,也禁不住開始打鼓了。
沒有人不怕死,諸葛銘神更怕死,因爲他還沒活夠,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他還沒有親手宰了陳六合,他怎麼可能讓自己死在陳六合的手中呢?
“諸葛銘神,你冷靜一點,我瞭解陳六合,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千萬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楊頂賢面色嚴峻的抓着諸葛銘神的手臂,生怕諸葛銘神要硬磕到底,那樣,場面將很難控制。
“理智起來,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不是每次都有前天那麼好運的。”楊頂賢壓低聲音說道。
諸葛銘神目光閃動,表情猙獰,久久不語,咽不下心中的惡氣,但又不敢挑戰陳六合的膽魄。
楊頂賢再次開口:“諸葛銘神,像個爺們一樣,輸了就是輸了,輸了承擔代價就是了!這是你應該爲失敗而付出的代價,這沒什麼好說的!”
“我也相信,如果這次是陳六合敗了,他的下場一定會比你們更慘,你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楊頂賢道,他不是在幫諸葛銘神,而是很聰明的在給諸葛銘神一個臺階下。
站在楊頂賢的角度來說,他只希望今天的事情儘快告一段落,不要再昇華下去,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連續深吸了好多口氣,諸葛銘神的燥怒的心緒似乎纔好轉了一些。
他眯起了眼睛,忽然露出了一抹足以讓人汗毛倒豎的獰笑,道:“你不就是想讓我陪罪道歉嗎?好,我如你所願。”
說着話,諸葛銘神對着陳六合和一衆天字號成員,說道:“我爲上次的事情向你們天字號道歉,是我輸了,我認錯。”
“鞠躬,陪罪!”陳六合冷漠的說道。
諸葛銘神的氣息再次一滯,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在黃字號成員的攙扶下,他當衆對陳六合等人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我錯了。”
天字號的所有成員,全部捏起的拳頭,他們爲這一刻感到振奮!
什麼叫霸氣,什麼叫威武,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這就是實力的證明!他們夠強,他們的頭兒無敵,所以他們的對手,就必須站在他們面前低下頭顱!
任何人觸犯了天字號,都得爲此付出代價!
敢讓天字號蒙羞受辱,就要做好尊嚴被踐踏在腳下支離破碎的準備!
“這樣,夠了嗎?”諸葛銘神用一種看待死人的目光,盯着陳六合。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指了指躺在病牀上的龍眼,對諸葛銘神道:“你最應該道歉的,是他。”
諸葛銘神仿若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猶豫,對着病牀上的龍眼,道:“我今天的態度,你滿意嗎?”
龍眼面無表情的看着諸葛銘神,道:“從此往後,我們兩不相欠,以前的債,一筆勾銷。”
諸葛銘神咧嘴笑了起來,語氣森寒道:“勾不勾銷,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頓了頓,諸葛銘神又道:“還有,我真想跟你說一句話,龍眼,你的命真硬……”
陳六合眉頭倒豎,兇芒激盪,道:“諸葛銘神,你真想玩火!”
諸葛銘神不以爲然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開個玩笑而已,怎麼了,玩笑都開不起了嗎?”
“那我也跟你開個玩笑,以後最好管住你自己,在沒有把握能玩死我的前提下,不要來招惹我,不然,你可能會死的很慘。”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諸葛銘神再次露出了森寒的笑容,笑得是那般的陰戾,讓人禁不住頭皮發麻,這個傢伙,像是一個心理扭曲的神經病。
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已經失心瘋了?
“好了,按照你的要求,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諸葛銘神問道。
“滾吧。”陳六合厭惡的擺了擺手。
諸葛銘神笑容不減,目光在天字號所有成員的臉上一一掃過,舔了舔乾涸的嘴脣,道:“山水有相逢,大家的時間都很多,我們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時候,祝你們平安……”
丟下了這句充滿了深意的話語,諸葛銘神奮力的推開了攙扶着自己的屬下,連那翻倒在地下的輪椅也不要了,一個人,一瘸一拐的轉身走出了病房。
其餘黃字號成員,也都趕忙跟在他的身後離去。
這一行,諸葛銘神等人的顏面丟盡,可謂是尊嚴都碎了一地,他們在天字號和陳六合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痛快,多久沒有這麼揚眉吐氣了。”龍鬚等人都是興奮的揚了揚拳頭。
今天的事情,當真讓他們解氣,讓他們憋在胸口的惡氣得到了發泄。
看着諸葛銘神和黃字號成員的模樣,他們就感覺到無比暢快!
楊頂賢沒有跟諸葛銘神等人離開,而是留在了這裡。
在病房內待了片刻,陳六合就跟楊頂賢走出了病房,到外面透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