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凱帝。天裔毫不慌張,神情依舊自若從容。
“人皇,不要把話說的那麼大,這是你的辦事不利,是你的能力不夠,跟我有什麼關係?”凱帝。天裔嗤笑的說道:“現在,遇到驚嚇與危險的是我,你還有臉來質問我嗎?這是你們炎夏的行事風格?”
聽到這話,陳六合心中的怒火更是快要燃了起來,可是,他卻不能完全爆發出來!
這件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凱帝。天裔的態度,已經足夠證明,他心中剛纔那個靈光一閃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次突發的襲殺事件,不是旁人所爲,一定是凱帝。天裔一手安排的,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難堪,就是在故意製造恐慌!
因爲,這一切都顯得太過詭異了一些,殺手就開了兩槍,在開槍之後,連逃亡的功夫都省去了,直接自盡而亡,這明擺着,就是抱着必死決心,壓根就沒想過能活着離開。
還有,殺手開的那兩槍,看似驚駭,可實際上,誰都知道絕不可能給車內的人造成任何損傷,這樣的接待車輛,一定是防彈的,就算是三歲小孩都能知曉。
綜合以上原因,也就是說,狙擊手今天的出擊,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註定不會有任何效果……
是誰會這麼無聊,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只是爲了搞出這樣有驚無險的戲碼呢?
旁人肯定不會,如果誰真的想殺了凱帝。天裔,誰真的想搞事情,就絕不會是這麼簡單的手段!
所以,答案几乎可以呼之欲出了,不是凱帝。天裔自導自演的這一切,還能有誰呢?
“看樣子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還真有本事啊,在炎夏都能有這麼強大的手腕,竟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安排出這樣的一齣戲碼,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陳六合凝視着凱帝。天裔,臉上依舊沒有丁點客氣的表情了,有的只是兇怒與凌厲。
凱帝。天裔氣定神閒的說道:“人皇,有些事情呢,可是不能亂說的,請記住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禍從口出的道理,不用我來告訴你吧?”
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脣,說道:“放心,我都懂,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想說,你真有種!”
“呵呵……”凱帝。天裔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他斜睨陳六合一眼,較有興趣的說道:“我一來炎夏,就遇上了這麼有趣的事情,想來這一行,一定不會讓我太過失望啊。”
“人皇,我很期待接下來的幾天時光,但願,炎夏能給我帶來難忘的回憶,能讓我這無趣的人生,增添幾道光彩。”凱帝。天裔輕描淡寫的說道,但怎麼看,都像是對陳六合挑釁一般。
深深的吸了口氣,陳六合凝目點頭,露出了一個冷笑:“好,你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了,這一次,我就當是你們對我的宣戰。”
“不過,你一定要記着,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小心一些,千萬不要玩脫手了,不然的話,被說笑,我會讓你們這幫人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凱帝。天裔很不在意的聳了聳肩,無聲表達出了一種對陳六合的蔑視,像是沒把陳六合放在眼裡。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雖然驚心動魄,但好在沒有引起什麼大範圍的騷亂和不適,對整個流程,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也不會有什麼輿論出現。
接下來的時間,陳六合跟凱帝。天裔幾乎是零交流,誰也沒有說什麼,車廂內的氣氛,沉悶至極,連那空氣,都像是灌鉛了一般,壓抑無比。
不多時,車隊行駛到了國賓酒店門口。
按照流程,陳六合親自把凱帝。天裔送回了國賓酒店,在途中,陳六合並沒有看到天賜。神恩的身影,這不由讓陳六合緊提幾分的心,稍稍落下了些許。
他是真害怕天賜。神恩那個傢伙會按耐不住,故意在酒店大廳等待凱帝。天裔啊,真那樣的話,絕對少不了一通讓人頭疼的事情發生,他現在可沒那個精力去管那些事情。
不過還好,天賜。神恩那個傢伙並沒有混球到一定的程度,當然,陳六合也知道,天賜。神恩之所以沒做出那種事情來,這裡面,是給了他陳六合極大的顏面了。
不然的話,就憑天賜。神恩的脾氣與尿性,怎麼可能不跟凱帝來個照面?怎麼可能不碰撞出一些火星呢?
要知道,天裔家族和神恩家族之間的仇怨,已經大到了深似海的程度,是不死不休的宿敵對頭。
對天裔家族,神恩家族的每一個人,都有着一口積壓了上百年的無盡怨氣……
“凱帝先生,這是您在炎夏期間所居住的房間,沒事的時候,儘量不要離開酒店,酒店內有很豐富的娛樂休閒設備與場所,能夠滿足賓客們的日常消遣,如果實在想要出去走走,請報備一下,爲了你們的安全着想,我們必須知道你們的具體動向,還請凱帝先生配合。”臨別前,陳六合對凱帝。天裔說道,字句很官方。
凱帝。天裔點了點頭,笑看着陳六合,眼中仍舊有着戲謔之意。
陳六合很討厭這種眼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貓戲老鼠一般,凱帝。天裔是貓,而他陳六合是老鼠。
臉色沉沉的凝視了凱帝幾秒鐘,陳六合點了點頭,轉身大步離開。
至於不久前發生的槍擊事件,陳六合提都沒有再提一句,更不存在追究責任之類的事情了。
雖然他心中很清楚,那一定是凱帝。天裔所爲,自傲自大的凱帝。天裔雖然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這就是最好的證實和信號了。
但一切都沒有證據,說的天花亂墜都是蒼白無力,也沒有必要去深究什麼,因爲那不可能給凱帝帶去什麼不好的負面影響,只會讓事情變得麻煩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