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神恩看着陳六合繼續說道:“不過,對此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的守衛的確森嚴,我相信嚴密到連一隻蒼蠅都很難飛進來。但是同樣,我們的對手,也不簡單啊,要是他們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豈不是太無用了一些?”
天賜。神恩英俊的臉上掛着濃郁的笑容,低頭看着桌上的手帕,道:“這是有人在警告我,在提醒我,在恐嚇我,在威脅我啊。”
“在我的布控防守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不可原諒的,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找出來,給你一個交代。”陳六合神色冷厲的說道。
天賜。神恩擺了擺手,說道:“人皇,喊你來,不是要對你興師問罪,只是想告訴你這樣一個情況,我的對手,既然能把這塊手帕放入我的房中,這就應該讓你心生警惕了,你們的隊伍中,出現了隱患。”
“在你的絕對領域,出現了這樣的威嚇事件,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天賜。神恩說道:“至於我,無傷大雅,我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這次來炎夏,我也沒想過能夠安然無事。”
陳六合依舊沒說話,沉冷的目光一直都在驚疑閃爍着,裡面仿若有兩團火焰在跳動。
在他絕對掌控的地盤上,出現了這樣的紕漏,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讓他顏面掃地,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
“這不光光是在威嚇你,同樣也是在用這種方式,對我發起挑釁,這就像是那些對手對我的嘲笑。”陳六合聲音森寒,一字一頓的說道。
天賜。神恩說道:“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厄事,可能隨時都會發生!我可以答應你,不會主動挑起紛爭,但一旦有麻煩找到了我的頭上,我也不可能忍氣吞聲。”
“這一行,我不能讓神恩家族損害半點顏面,我更不能輸,特別是輸在天裔家族的面前。”天賜。神恩歪頭看着陳六合,道:“人皇,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陳六合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我懂。”
“你懂就好,我不會扯你的後腿,但也希望,你不要阻擾我去做一些應該要做的事情。”天賜。神恩淡淡道,他這次,是在給陳六合打一根預防針,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盤托出。
這就是他對陳六合的尊重,因爲他把陳六合當做了自己的朋友!
“用你們炎夏語來說,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有些事情,該發生,還是要發生的,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天賜。神恩吐出了幾個漂亮的菸圈,道:“盡人事聽天命,這不正是你們炎夏人,最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嗎?”
陳六合眯着眼睛,沒有回答,他舔了舔略顯乾涸的嘴脣,目光閃爍出了兩道鋒銳的刀芒。
旋即,他一把抓起桌上的手帕,站起身,對天賜。神恩說道:“讓你受到了驚擾,對此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盡人事聽天命這句話說的很對,但我想說的是,我不但要盡人事,而且也不想聽天命!我要在這塊土地上,我說的話,就是聖指!我說不能亂,就一定不能亂!”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天賜。神恩眼中閃過了一抹神采,他笑道:“但願如你所願。我彷彿又看到了曾經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皇了,這種感覺,久違了。”
頓了頓,他又道:“哦,對了,我並沒有在看你的笑話,這一次,誰都可能笑話你,唯獨我天賜。神恩絕對不會!我們會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會有着共同的目標。”
陳六合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時間不早了,你準備準備該動身了,還有,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沒有人能在我的隊伍裡推波暗流,我不會讓任何人在太sui頭上動土!”
走出了天賜。神恩的房間之後,已經是兩點三十分了,酒店外,車隊已經嚴陣以待,所有安保人員都進入了工作狀態,準備迎接貴賓,把他們送往會場。
陳六合並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在酒店大堂處找到了徐定天和左東奎兩人,讓他們在這次盯着大局,而他自己,則是驅車快速返回了指揮部當中。
這一路上,陳六合都在強行按耐着心中那不斷跳動的洶洶怒火。
從天賜那裡出來後,陳六合就一直處在怒火中燒的情緒當中。
在炎夏,在如此森嚴的守衛下,一名重點保護的貴賓的住房中,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放入了一塊這樣的手帕,這簡直就是對他陳六合的挑釁,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這塊放在陳六合兜裡的白色手帕,就像是一根尖刺一樣,深深的紮在了陳六合的心臟之上,這讓他蒙羞,這讓他顏面盡失。
回到了指揮部中,陳六合的臉色依舊是沉冷到可怕的地步,臉上烏雲密佈,任誰看了,都會禁不住的膽寒心懼。
沒等楊頂賢開口說話,陳六合就把白色手帕狠狠的砸在了指揮大廳的桌面上。
“砰”的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六子,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楊頂賢沉聲說道,心臟都是微微一跳,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先看看這個再說。”陳六合語氣森寒的說道。
楊頂賢疑惑的拿起白色手帕,慢慢打開,赫然就看到了那個醒目的“死”字!
登時,楊頂賢的臉色都變了:“六子,這是什麼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這是從天賜。神恩的房間拿來的,有人竟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做出了這等威嚇之事,這是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裡,這這一塊手帕,讓我們出盡了洋相,把我們的無能顯示的淋漓盡致。”
陳六合疾言厲色,越說越憤怒:“無能,真無能!我們臉上無光啊,只就是一個奇恥大辱!”
楊頂賢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