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大家一起去死!”劉冬梅面色瘋狂的咆哮了一聲,眼中盡是兇獰之色,她的手指,已經按向了引爆器上的那枚按鈕……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危險時刻,陳六合的眼中猛然迸發出了兩道凜冽的光芒,就像是兩把鋒銳無比的利刃一般,能直透人心。
同時間,陳六合手掌一翻,一道黑色的光影,就宛若利箭一般的飛馳而出。
速度太快,肉眼都無法反應過來。
下一秒,一道猩紅的鮮血,就從劉冬梅的左手之中飈射而起,快到了連劉冬梅,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愣愣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左後,當看到左手已經被整個切斷,光禿禿的左腕處,正在瘋狂的噴涌着鮮血,她才知道,自己的左手,已經被切斷了。
一把彎月形的烏黑短刃,正牢牢的深紮在她身旁不遠處的牆體之內,上面,還燃着她的鮮血。
而那枚黑色的引爆器,則是依然靜靜的躺在她的左手掌心之中,只不過,那左掌,再也不能聽她的使喚了,同樣靜靜的躺在她的眼前,早已被鮮血染紅。
這一幕,無疑是恐怖到極點的,劇烈的疼痛很快襲來,劉冬梅張開嘴巴,就要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可還沒等她的聲音發出,陳六合就已經逼近她的身旁,一把拽住了她的頭髮,把她生拖到了身前,手掌成刀,切在了劉冬梅的脖頸之上。
劉冬梅當場就昏死了過去,連一丁點聲音也沒能發出。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足兩三秒鐘的時間,陳六合的速度,當真是快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看着暈厥的劉冬梅和不遠處的炸彈,陳六合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額頭上都禁不住冒出了一絲冷汗。
剛纔實在是太驚險了,但凡自己的速度慢了哪怕一丁點,都無法阻止劉冬梅按下引爆器。
真出現那樣的情況,自己和劉冬梅,都要慘死當場不說,也會直接驚擾到下方的會場,所出現的後果,難以想象。
幸好,在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之前,被他徹底的扼制了下來。
“劉冬梅已經被我生擒,在三號出風口候着,我馬上帶她下去。”陳六合對着低頻通訊器說道。
隨後,陳六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枚閃着紅燈的炸彈,又把引爆器拿上,才拖着不省人事的劉冬梅,一起向三號出風口爬行而去。
三號出風口下方,楊頂賢親自帶人在這裡等候,看到陳六合擒着劉冬梅出現,他重重的舒了口氣。
“六子,你沒事吧?”楊頂賢關切的問道。
陳六合搖了搖頭,把劉冬梅交給了手下的人,說道:“幸好發現的早,沒讓這個濺人釀成大禍,不然的話,今晚這就要出大新聞了,我們的顏面,都要被丟盡。”
說着話,陳六合把炸彈與引爆器都遞給了楊頂賢,楊頂賢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眼中怒火跳動:“簡直膽大熏天,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渾賬東西,毫無下限!”
陳六合冷漠的說道:“人還是活的,找個地方把她弄醒,好好審問一下她,看看能不能挖出些什麼東西。”
楊頂賢連忙點頭,命人把劉冬梅帶走。
“六子,在這裡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應該負全部責任,都是因爲安全上的疏忽,才導致了歹人能把炸彈給帶進來,我會主動請罪,全權擔責。”楊頂賢對陳六合說道,眼中滿是愧疚之色。
這裡,是由他負責的地方,現在出現了這樣危險的事情,他自然脫不開關係的。
陳六合卻表現得很平淡,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事情,事情既然發生了,那我們就要解決問題!”
“況且,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怪你,只能說,我們的對手太狡猾了,她是把製作炸彈的材料全都拆分開來,混在化妝品中帶進來的,讓人防不勝防。”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只能說,我們的對手很聰明,也沒人能想得到,會在演出嘉賓中,出現這樣的危險人物。”
“不管怎麼說,我難辭其咎。”楊頂賢臉色難看的說道:“要真出了什麼差池,我就算是以死謝罪,都無法彌補這樣嚴重的過錯。”
陳六合搖搖頭:“好了楊叔,不要再說了,先處理事情吧,如果你真的愧疚,那就把接下來的事情做的更完滿一些,不要再犯下一些不經意的錯誤。”
楊頂賢點了點頭。
晚會廳旁邊的偏廳之中,一個全封閉的包廂內,劉冬梅被一盆冰冷的水給澆醒了。
剛剛醒來,她就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斷掌所帶來的痛苦,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現在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生不如死,接受國度對你的制裁和懲戒,你將成爲國度的罪人,遺臭萬年。二,說出是誰指使你來的,今晚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內應和同黨。”陳六合居高臨下的看着劉冬梅,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我自認爲計劃很完美,稱得上天衣無縫,最起碼,也得等我引爆了炸彈,纔會暴露身份。”劉冬梅冷冷的盯着陳六合跟楊頂賢等人說道,她似乎並不害怕,視死如歸一般。
看到劉冬梅的態度,陳六合眯了眯眼睛,道:“劉冬梅,看樣子你並不怕死?跟我猜測的一樣,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啊,你出國留學的那十年,不是去學習的吧?而是接受秘密訓練,成了一名特工。”
“哼,落在你們手裡,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要殺要剮,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劉冬梅說道。
“死?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我想讓你死的話,你早就死透了,還能活到現在嗎?”
陳六合冷笑的說道:“你以爲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一死就能解決的嗎?你就算不爲你自己考慮,也得爲你的父母,爲你的家人考慮吧?你知不知道,你會連累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