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酒吧老闆連連點頭,就差沒當場跪在地下磕頭了,膽子都快嚇破了。
“如果有人來問你,你就說什麼也不知道。”陳六合叮囑了一句。
酒吧老闆再次連連點頭,陳六合這才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老闆離開後,楊頂賢才開口:“六子,你到底想怎麼做?這件事情能擺平嗎?”說實話,他心裡感覺有點不切實際。
畢竟,這死的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古丁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想要用特殊手段擺平,有點天方夜譚了。
陳六合笑了笑,對楊頂賢投去了一個放心的眼神,說道:“楊叔,把心放進肚子裡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妥當的,不管最終的結局如何,我都會扛下來,不會波及到你們。”
“六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楊頂賢沉聲說道:“出了這種事,自然是我們整個神盾小組的責任,怎麼可能要你一個人來扛?這雖然是個意外,但也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不可推卸。”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陳六合寬慰的笑了笑:“好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相信我。一個奧克。古丁,壓不跨我們。”
楊頂賢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看的出來,他憂心忡忡。
這個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陳六合將面臨很大的打擊,炎夏方面也會因此受到譴責,被推到輿論風口,顏面上會有很大的損害,而要擔最大責任的,無疑就是陳六合。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出現了那種最壞的結果,可想而知,陳六合所要承擔的壓力將有多大。
“楊叔,你留下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妥當,按照我剛纔說的去做就好,我先離開。”陳六合說罷,就大步走出了包間。
沖沖離開酒吧上了車,陳六合一個電話就撥打給了常衛寶。
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隱瞞的,在把基本事情處理好之後,他便選擇了向常衛寶彙報。
用最簡短也是最能詳盡的方式,把奧克。古丁暴斃之事彙報給了常衛寶。
可想而知,在常衛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震驚了,那種怒急,是難以形容的。
這樣的事情,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是誰幹的?”足足過了十幾秒鐘,常衛寶才壓下心中震怒,沉聲問道。
陳六合沉凝了一下,道:“常老,現在是誰幹的,似乎已經並不重要了,捉拿真兇對我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只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只會讓影響越來越大。”
在這種時候,陳六合並沒有把真相說出來,因爲,那已經毫無意義了。
頓了頓,不給常衛寶說話的機會,陳六合又道:“況且,奧克。古丁並非死於謀殺,而是他自己在炎夏峰會期間,因爲犯癮,獨自跑到酒吧去吸食可咔因,因爲過量而亡……”
聽到這話,常衛寶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道:“古丁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因爲吸食可咔因過量而亡,這麼可笑的死因,你會相信嗎?”
陳六合當然知道常衛寶的意思,他意味深長的說道:“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啊。”
電話中,常衛寶沉默了下去,半響後道:“你現在在哪?”
“正在趕去找常老的路上,還有十分鐘趕到。”陳六合道。
“我等你。”常衛寶道,他的睿智,毋庸置疑,很多事情,一句話便能想透。
十分鐘後,陳六合跟常衛寶碰頭了,常衛寶問了一些有關於奧克。古丁死因的關鍵問題,陳六合也都如實回答了。
常衛寶憤怒歸憤怒,但顯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沉澱了一下震怒,並沒有當場發飆。
他也沒有當場問責怪罪什麼,因爲面對接下來的處理方案,問責已經不是當務之急了。
陳六合深吸了口氣,道:“常老,首先,我要對您,對國度說一聲抱歉,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大家都沒有猜到的,這完全是在我的預料之外,防不勝防。對此,我應該承擔所有責任。”
常衛寶不說,但陳六合不得不提,這是他的態度問題。
常衛寶擺擺手,說道:“別說是你了,全世界恐怕都沒人能想得到,奧克。古丁會在炎夏遇害。竟然還會有人在這裡,對他下這種毒手!”對奧克。古丁的真正死因,陳六合都跟他說了。
說實話,這件事情要說責任,肯定是陳六合的責任無疑,因爲陳六合是神盾行動的最高長官,是絕對負責人,他負責着整個峰會的安全,現在出了這樣的大事故,陳六合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是,說句真心話,常衛寶還真不怎麼責怪陳六合,因爲這件事情太突然也太意外了,沒有人能想得到一點,陳六合也確實事先做好了防護措施,可奈何對手有備而來,抱着必殺之心,防不勝防。
從公的角度,陳六合責任極大,從私的角度,陳六合情有可原。
“是啊,誰都想不到啊,如果我能提前預知,奧克。古丁就絕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了。”陳六合嘆了口氣,無比惋惜的說道,心中又忍不住的騰起了燥怒,這一切,都是拜天賜跟伊娜兩人所賜啊。
“事已至此,我們自己人就不必追究責任了,真要追究,那也是後續之事,現在我們最主要的,是考慮如何把這次的重大事故處理妥善,如果和影響降至最低。”
常衛寶沉聲說道:“奧克。古丁已經死了,不能復生,但他的死,決不能夠對峰會的進程造成太大影響,也不能讓炎夏推到風口浪尖!這次,關乎到炎夏國體顏面,還是那句話,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陳六合點了點頭,組織了一下語言,意味深長的說道:“常老,其實,真要說起來,奧克。古丁的死,其實跟我們炎夏方面沒有太大的關聯,更沒有實質性的關聯。”
常衛寶看了陳六合一眼,靜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