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暗殺,無論是他們這些人的計劃,還是他們的行動安排,他們對陳六合的重視,可以說都高到極致了!
四個狙擊手的陣容,可想而知,殺什麼人,需要四個狙擊手同時出動?封鎖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可饒是這樣,他們竟然都不能給陳六合帶去半點傷害。
隨着一槍一槍的打出,四個狙擊手不但沒能傷及到陳六合,反而,他們心中越來越恐懼。
面對這樣一個對手,容易讓人的心中升起絕望感……
就這樣,足足過去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陳六合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在不斷的飄忽,閃避着一枚枚足以致命的子彈。
這一幕,說起來或許沒那麼震撼,但真的非常的不可思議。
試想一個,四把狙擊手對準一個毫無掩體的人連續狙擊了長達三分鐘的時間,竟然還沒能把目標人物擊傷,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一件事情啊?
陳六合依舊站在那裡,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泰然,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腦袋微微上揚,掃視着四個制高點的狙擊手,嘴角的輕蔑笑容愈發濃郁,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鋒一般,能深深的刺痛狙擊手們的心臟。
“這不是人,無法狙殺,我們的任務失敗了。”一名狙擊手對着低頻通訊器說道。
有人還不甘心,換上了彈夾,繼續對着陳六合扣動扳機。
但事實證明,這樣的狙殺對陳六合來說,是不會造成半點威脅的。
不是他們的狙擊水準不夠,而是陳六合真的太強,強大到了遠超正常人類的程度。
就在這個時候,徒然,從不遠處的街道盡頭,快速駛來了數量商務車。
速度極快,氣勢沖沖,在陳六合不遠處停了下來。
“嘩啦”一扇扇車門被拉開,就看到從每個商務車內,都涌下了七八名魁梧壯漢。
轉瞬間,就匯聚了四五十人之多。
一名眼角帶着一寸刀疤的男子站在人羣的最前方,隨着他的手掌一揮,這幫壯漢,迅速就把陳六合給團團圍困了起來。
“陳六合,你真厲害,沒想到今晚我精心設計好的殺局,都還沒能輕易把你殺了,你還能活到現在。”眼角帶着刀疤的男子獰視着陳六合,冷聲說道。
面對這個陣仗,陳六合的臉上也沒有太大的表情波動,他隨意的環視了一眼。
隨後,才把目光落在刀疤男子的身上,淡漠道:“黃百萬的人?是黃百萬讓你們來殺我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敢南下湛海,你還真夠種,你是把我們這幫人都不放在眼裡啊,這條死路,是你自己找上來的。”眼角帶着刀疤的中年男子厲聲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你們的動作的確不慢,我今晚才落地湛海,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不過說實話,你們倒也挺聰明的,剛纔溫彩霞在的時候你們遲遲不敢動手,等她離開了,你們才按耐不住。”
“笑話,我們只是想要宰了你而已!至於溫彩霞嘛,那個女人沒人願意去輕易招惹,畢竟我們以後還要在這塊土地上混飯吃。”刀疤男說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黃百萬麾下的一員猛將,名字叫徐曉銅?跟着黃百萬一路從縝雲打到了長三角,也算得上是元老級別的悍將了。”
“既然知道佬子的大名,那你今晚死在這裡也不算太過冤屈了。”徐曉銅獰笑道。
“看來黃百萬並不是很喜歡你,否則的話,不至於讓你來送死。”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徐曉銅的目光一凝,道:“姓陳的,你什麼意思?”
“他很清楚,就憑你們這幫人,根本就不可能對我勾的成威脅啊。”陳六合意味深長的說道。
徐曉銅目光兇惡了起來,道:“陳六合,少特麼吹大氣,佬子這麼多人,這麼多把槍,足夠把你打成馬蜂窩,今晚就讓你死在湛海。”
“只要宰了你,佬子就會名滿天下,會是老闆手底下的頭號人物,到時候,權勢地位扶搖直上!”
徐曉銅一臉的殺機涌現,似乎想到了把陳六合殺了之後的風光無限,眼中都閃爍出了狂熱之色。
陳六合再次掃視了一眼那些凶神惡煞腰間鼓鼓的壯漢們,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就別囉嗦了,抓緊時間吧,時間不早了,我挺忙的。”
“去你佬佬的,弟兄們,給我幹掉他,誰殺了他,我保誰一輩子富貴榮華享用不盡!”徐曉銅怒聲吼道。
話音剛剛落下,那四五十個早就嚴陣以待蠢蠢*的壯漢們,登時就按奈不住了。
有人率先拔出了藏在腰間的手槍,朝着陳六合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此刻的陳六合,可謂是非常兇險的。
他獨自一人,被四五十人圍困在中間,並且這幫人都帶着手槍,那場面可想而知。
槍聲再次在這條靜謐的街道上響了起來,陳六合身形一閃,速度太快,有殘影在燈光下飄忽。
在衆目睽睽之中,子彈彷彿穿透了陳六合的身軀。
但卻沒有鮮血飛濺的場面,因爲那是陳六合留下來的虛影,虛影被子彈一觸既滅。
而陳六合真身,早就已經前躥了出去,整個人如一把疾馳的利箭一般,讓人眼前一花。
徐曉銅心臟狠狠一抽,顧不得其他,趕忙後退了出去,要退到人羣之後:“給我打死他!”
“砰砰砰”他的話音都沒落盡,一連串的槍響就在這片區域炸了開來,子彈在空中疾馳,場面混亂兇猛。
然而,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起碼跟陳六合比起來,實在是太慢了。
只見那一連串如雨點般的子彈並沒有能擊中陳六合。
一轉瞬,陳六合就已經衝進了人羣當中,舉手擡足,便有慘叫聲響徹了起來,有人栽倒在地。
場間更加混亂,被陳六合近了身,這幫人開槍都變得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