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觀察着四周的景象,作爲邢家人,在這片區域生活了這麼多年,對這一片,自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快到了,還有十幾裡地。”刑天沉聲說道。
陳六合道:“走吧,我們就在這裡下車。”
“這裡嗎?”刑天問道。
“我們誰都不能保證刑厲會不會在半途中設伏來擊殺我們,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爲妙。”陳六合說罷,便一手撐着車身,一個縱身,輕巧的躍下了皮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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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足穩穩落地,仿若着七八十碼的車速,不能給他帶來什麼慣性與衝擊。
刑天也跳下了車,皮卡車司機顯然並不知道這一切,開着車繼續前行,沒過多久便消失。
“走,我們跟上去。”陳六合丟下一句話,便快速的狂奔而出,刑天緊跟而上。
陳六合跟刑天沒有沿着這條公路而行,而是選擇了公路旁的山道,這裡不容易被發現,還能時刻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兩人夜行奔襲的速度雖然快不過皮卡車的速度,但是也絕對不慢了。
十幾裡的路程,也就是五六公里而已。
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六合跟刑天兩人就已經趕到了約定地點的周邊。
那座破廟,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那一片區域,漆黑一片,靜謐無聲。
但是,當他們看到側翻在那裡的皮卡車,以及躺在皮卡車旁的那名飯店老闆時。
刑天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幾下,而陳六合的嘴角,則是勾起了一個無比冷厲的弧度。
果然,事情如他們所料的那一般,他們的確被祥叔出賣了。
這裡早就有了埋伏,否則的話,皮卡車不可能側翻,司機也不可能躺在那裡生死不明。
“現在相信了?我的猜測是沒錯的,這個世界上,所謂的忠誠就是最一文不值的狗屁。”陳六合低聲說道。
刑天目光中閃爍出了熊熊怒火,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後怕與驚疑。
他不敢想象,如果今晚不是陳六合思維縝密心思細膩的話,他們的下場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什麼事情都來不及做,就會被刑厲那個魂淡直接給設計伏殺了吧。
“王巴蛋,我一定會讓他們不得好死。”刑天咬牙切齒的*了一句。
陳六合說道:“沒什麼好動氣的,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我們主導不了別人的心思,我們能做的只是儘可能的讓我們自己變得更加安全。”
砸吧了幾下嘴脣,陳六合觀察着周圍的動靜,道:“你記住,我這次已經救了你一命了,就當是抵消了上次你幫我的那個忙,人情兩不相欠。”
刑天沒有說話,也在觀察着周圍的景象。
可是他和陳六合兩人,都沒看出什麼名堂,這裡一片寂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座荒廢了多年的破廟,佇立在那,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燈光,看起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森寒之感。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朗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裡很危險,你原本的計劃肯定是行不通的,刑厲帶來了幫手,並且也沒有中毒,計劃以失敗而告終。”陳六合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刑天看着陳六合問道。
陳六合思忖了一下,道:“就目前來說,我們最明智最聰明的選擇就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至於殺刑厲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刑天滿臉的不甘心,捏緊了拳頭說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我不甘心,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我們的行蹤既然已經敗露了,就算這次離開,以後也很難再找到殺刑厲的好機會。”
刑天說道:“這口惡氣,我一直憋在心裡,我時刻無法忘記。這一次,不管怎麼說,刑厲也被引出了邢家,是能殺他的一個機會,我不想錯過。”
聽到刑天的話,陳六合心中暗歎了一聲,預料中的事情。
他沉凝了片刻,說道:“你確定,今晚真的要動手?哪怕是在這樣艱險的情況下?”
“嗯!”刑天重重的點了點頭,但是,他看着陳六合的目光中,卻透露出了期盼,甚至是一絲絲的懇求,因爲他知道,今晚憑他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他必須尋求陳六合的幫助,他必須得到陳六合的支持!
可是,誰都知道,今晚這樣的情況,如果再選擇強蠻出擊的話,危險係數直線飆升,他們兩人的勝算很低很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行動失敗,他們兩個人全都慘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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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僥倖,他們也要經歷九死一生。
陳六合苦笑了一聲:“你這是要我跟你一起去玩命啊,說實話,這太不理智了。”
“我恨他入骨。”刑天咬牙切齒的說道,絲毫不掩飾對刑厲的仇恨。
陳六合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犯難之色,他砸吧了幾下嘴脣,眉宇緊鎖在一起的思忖了起來。
刑天也沒去打擾陳六合,靜靜等待着答案,他知道,這個決定太過艱難了,關乎到生死。
他也清楚,陳六合沒有義務陪他一起去死,這是他的血海深仇,不是陳六合的。
就算陳六合再想得到九葉草,那也得有命拿得到才行啊,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礎上!
足足過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陳六合才道:“你覺得以我們兩的實力,在今晚這樣的條件下,能殺了刑厲的成功率有幾成?”
刑天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選擇欺騙:“不足兩成。”
陳六合苦笑了一聲:“你很誠實,你也清楚,但哪怕是在這樣的成功率下,你也不願意放棄嗎?”對刑天的誠實,他還是有幾分欣賞的。
“不願意!我想試試!”刑天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