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不但化險爲夷保住了性命,竟然還能把刑厲重創擊飛?
這簡直就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哪怕是親眼所見,也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難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可這一切就算是再不可思議,再匪夷所思,卻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實,就發生在此刻!
瘋子!
陳六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簡直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用側臉和肩膀去壓住致命刀刃?也只有陳六合敢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
他這是拿命在搏,不對,他這完全就是放棄了掙扎,完全是不要命了!
可令人震驚的是,他竟然還搏對了,他絕境逢生了……
“死?到底是誰死還不一定呢,在我面前裝比,佬子剁了你!”陳六合已經陷入瘋魔狀。
半跪的他,一咬牙,站了起來,根本不去在乎那豎跨了整個上半身的深徹刀口,也不管鮮血正在急促的噴涌而出。
他*一聲,大步朝着砸落在遠處地面的刑厲走去。
刑厲的模樣現在很慘,躺在地下,胸口有明顯的塌陷,有森森白骨都穿透了肌膚,突顯而出,暴露在了空氣當中,那是斷裂的胸骨。
大口大口的鮮血,根本抑制不住的從他的口中噴濺而出。
接連承受了陳六合的“頂心肘”“八極崩”這兩大八極拳中的霸烈殺招,就算刑厲的實力再強,內勁再渾厚,也根本難以抵擋。
況且,刑厲可沒有陳六合這麼變汰的血脈力量和身體素質。
所以,在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廝殺下,他如果不能把陳六合給擊殺,那麼他就註定了會是比陳六合先倒下的那個人!
這跟實力強弱沒有太大的關係,事實上,他也沒比陳六合強了太多。
一個沒有實力能夠絕對碾壓陳六合的人,是很難在陳六合面前討得太大便宜的。
持久戰,搏命戰,從來都是陳六合的強項!
邁步走向刑厲,陳六合的身上還有鮮血在滴落,那模樣,看起來非常的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的他,就是一個血人,特別是身上那道從右邊脖頸一直到腹部的長長刀口,血肉都在外翻,及其的猙獰可怖!
很難想象,一個傷到這種程度的人,是怎麼還能站着行走的。
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恐怕早就倒在地下不可能還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說不定都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然而陳六合,簡直超乎常人的想像。
行走間,他的身軀依舊挺拔,他的身上,仍舊散發着一股十分兇悍的氣勢,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重傷垂危之人,也沒有一點支撐不住要倒下的意思。
他的腰桿,如俊峰一般的挺拔,哪怕他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哪怕那一道道傷口中,鮮血仍在急促流淌!
反觀刑厲,就比陳六合要悽慘多了。
只見他躺在那裡,塌陷的胸口在劇烈起伏着,鮮血從口中接連的噴灑而出,他面色痛苦,神情扭曲,掙扎了幾下想要強行撐起身軀,都無法做到,一次次的跌倒在地。
可想而知,剛纔那“八極崩”的威力到底有多強悍,霸烈到了一種難以想像的程度。
讓刑厲只感覺胸腔內翻江倒海,那一陣陣劇痛,宛若鋒刃在絞動一般,讓他快要難以承受的暈厥了過去。
陳六合的步伐鏗鏘,非常沉穩,一點也沒有虛浮的意思。
腳步聲輕微響起,不大,但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中,卻顯得那般的具有魔力。
仿若每一下,都能震進旁人的心中一般,讓人的心臟跟着收縮抽蓄。
那種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恐懼,是很難用言語來表達的。
另一邊的激戰,早就在刑厲被轟飛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無論是刑天還是祥叔,亦或是那名黑袍老者,皆是用一種見鬼一般的震驚表情,駭然的看着陳六合。
一口口涼氣,倒灌進他們的心扉當中。
他們都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給驚呆的,驚得神魂失色,驚得靈魂都在顫慄。
難以想象,陳六合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在一個必死之境中,奇蹟般的瞬間扭轉,並且絕地反殺?
這怎麼可能?這太不可思議了……
這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所以,一時間大家都沒有回過神來,腦袋一片空白,心中被那濃烈的恐懼給填滿了。
並不遙遠的距離,隨着陳六合一步一步的邁出,在這樣的情形下,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陳六合終於來到了刑厲的身前,他站定在那,居高臨下的睨視着刑厲。
“怎麼?這就不行了嗎?我還沒打夠呢,站起來,我們繼續。”陳六合嘴角掛着兇狠陰戾的笑容,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句話。
刑厲的眼中盛滿了恐懼與驚駭之色,他臉色煞白的看着陳六合,嘴脣蠕動,楞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刑厲怎麼也無法相信此刻所發生的一切。
他到現在都沒想通,戰況怎麼會轉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明明不如自己的人,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還有,這個人傷的已經這麼重了,怎麼還能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怎麼還能具備現在這樣的氣勢。
怎麼還能站起來,怎麼還能擁有一戰之力?
這所有的所有,都像是驚雷一般衝擊着刑厲的內心,都是讓他根本無法想通的。
可事實,就這樣擺在眼前!
刑厲恐懼,不甘,憤怒,害怕,他想要站起身,繼續再戰,他不想死。
他到現在依然認爲,只要他還能起來,他一定不會輸,他一定能把眼前這個無比邪異的青年給斬殺刀下。
他這輩子就沒有輸過,這一次,他也不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