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輝點點,在一座有些年頭的筒子樓前,站着一個青年,青年昂頭看着眼前的老舊樓層,臉上帶着沉冷之色。
他不是別人,正是陳六合!通過王金彪的順藤摸瓜,找到了那個僱兇的中間人,然後通過中間人給出了信息,陳六合找到了這裡。
他孤身一人,沒有帶任何幫手,身上甚至都沒有帶一把兵刃,走進了這棟連路燈都時好時壞的昏暗樓內。
五樓,陳六合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婦女穿着很樸實,帶着一副老花鏡,人看上去很普通。
陳六合笑眯眯的打量着對方,咧嘴一笑,說道:“我是陳六合!”
“先生,你找誰?是不是敲錯門了?”婦女怔了一下,旋即疑惑的問道。
陳六合臉上的笑意更濃,眼角餘光順着門縫內看了一眼,纔對婦女說道:“不要裝了,你眼中的驚詫與殺意已經暴露了你的身份!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佛祖菩薩不好信嗎?非要去信一個聖殿,還甘願出賣了靈魂,做如此醜惡的信徒!你們這種人,應當死不足惜!”
說着話,陳六合猛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出一拳,直接擊在了婦女的脖子上,婦女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就驚恐的捂着脖子,不甘心的倒地身亡,從她的身上,掉出了一把已經上膛的手槍!
“砰砰砰!”就在婦女倒地的那一瞬間,本來靜謐一片的屋內,瞬間傳出了一陣動靜,一顆顆子彈射了過來,擊打在門框上撞擊出火星四濺,鏗鏘作響!
陳六合不慌不忙的躲在了門外牆後死角處,他能看到房內有人影晃動:“聖殿的畜生們,既然來到華夏,還指望能夠活着離開嗎?你們藏的很隱蔽,還知道住在居民樓中,難怪連國安在短時間內都找不出你們!但不代表我不能。”
陳六合聲音陰鷙緩慢:“你們或許不知道,我想殺的人,這個世上還從來沒有能倖存下來的,難道聖殿的高層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嗎?”
“你這個被聖主遺棄的惡魔,我們將用聖輝來洗淨你的罪惡,用你的亡靈來祭奠你對聖主的褻瀆,準備受死吧!”房內有人虔誠的嘶吼,槍聲不斷,那門框和牆壁,都被子彈快要打裂,碎屑四濺。
“一幫不知所謂的畜生,你們的出現真是這個世道的一種悲哀!今天,你們一個都活不成!”這句話一落,陳六合抓住了一個短暫的空隙,身形豁然一閃,竟然頂着槍火,掠進了房內。
過程中,他足下一挑,掉落在婦女屍體旁的手槍被他挑起,接過手槍,他毫不停頓的就是一槍射出,一個躲在客廳茶几後射擊的人被他一槍正中眉心。
擊殺一人,陳六合身軀猛然一貓,就地一滾,一連串的子彈擦着他的身軀而過,同時間,他擺手再甩出兩槍,又是兩個人被他爆頭而亡!
在衝進房內的那一瞬間,陳六合就已經基本上洞悉了房內的格局,他在軍事上的能力是無與倫比登峰造極的,要在短短的一剎那就摸清一個陌生的環境,對他來說並沒有多麼困難!
房間內一共有六人,轉眼局被他殺了三人,還剩下最後三人,陳六合翻滾的身軀剛剛定格,他就雙腳一蹬,蹬在了牆壁上,仰躺的身軀速度極快的在地面拖行,手中的手槍再次響了兩聲,又是兩人暴斃。
還剩最後一人,簡直驚駭欲絕,什麼時候見過像陳六合這種非人的變態?強攻之下,竟然一口氣擊殺了五人,槍法精準到匪夷所思。
陳六合可不會給對方留下什麼機會,他這次沒有繼續開槍,而是把整個手槍都甩了出去,結實的砸在了對方的頭顱上,對方慘叫一聲,抱頭倒地。
還沒等他來得及起身,陳六合就已經猶如鬼魅一般的掠至他的身前,一腳踢開了他手中的槍,一把把他提了起來,冷冷道:“聖殿既然想要殺我,絕不可能僅僅是派你們這樣的廢物來,你們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炮灰!告訴我,還有人在哪裡?真正的精銳在哪裡?!”
“嘿嘿,你這個被聖主唾棄的惡魔,連聖輝都無法淨化你的心靈,只有你的亡靈才能爲你贖罪!聖輝終將灑在你滿是罪惡的身軀上!”對方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瘋狂的神色:“死吧,我們一起死吧,聖主賜我永生,聖輝與我同在!”
“叮!”一聲清脆的聲響讓得陳六合臉色驟變,只見一枚被拉開了安全栓的手雷從對方的身上滾落在了陳六合腳下。
陳六合大驚失色,怒罵了一聲娘,速度極快的貓腰把手雷撿起,然後一把塞進了對方張狂大笑的嘴巴內,最後奮力一腳,把他踹飛出了窗口!
整個動作快到極致,行雲流水,這種反應能力絕對足以讓任何人瞠目結舌,幾乎是超人類的水準!
“去你嗎的,見鬼去吧你!”陳六合怒聲罵道,只見那個剛剛飛出窗口的男子,轟然爆炸了開來,火光飛濺,血水紛飛,碎肉濺到窗臺上到處都是,場面無比恐怖與噁心。
“草!這幫狗日的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神經病!”陳六合再次罵了聲。
晃了晃有些轟轟作響的腦袋,陳六合看着狼藉的房子以及地上的幾具屍體。
一口氣殺了七個聖殿份子,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暢快與解氣,反倒是有些反常的凝重!
他對聖殿有一定的瞭解,他很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喪心病狂無惡不作,可謂是泯滅了人性,就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事情。
而他們一旦要做什麼事情,就必然是心狠手辣不留餘地的,他們所出現的地方,往往都預示着災難降臨!
以聖殿對他陳六合此刻的痛恨程度,無疑是會不計一切後果的讓他消失在這個世上!所以這次的報復,也絕不可能是小打小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