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女人,沒一點點膽子,怎麼能行?
聽到秦若涵這句話,陳六合的心中狠狠一觸,感覺心都快要被融化了一般,他無比憐惜的輕聲道:“腿都發軟了,還說不怕?”
“我暈血,不可以啊?!”秦若涵倔強的說道,死不承認自己害怕了。
“嗯!我知道,你很勇敢,也很堅強!沒給我丟臉!”陳六合讓秦若涵的腦袋靠在自己的懷裡,用雙臂環住她的身軀,給她這個世上最溫暖最安全的懷抱!
“你不準取笑我,我已經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堅強和鎮定!”秦若涵輕聲說道:“做你的女人,我隨時準備好了面對一切!”
“辛苦你了!”陳六合幫秦若涵擦去了臉上的一些污漬。
“不辛苦,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活法啊!只要你別覺得會連累我從而遠離我就可以了!我真的不會害怕的,你說過天塌下來你幫我頂着,我爲什麼還要害怕呢?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啊!”秦若涵很認真的說道。
“我離不開你了!”陳六合緊緊的抱着秦若涵,讓自己身上的溫度,去溫暖她身上的冰涼。
他回頭看着貓眼五人,說道:“你們今晚的表現很好,我很滿意!不要留下什麼心結,他們的確很強!但你們也可以變得更強!”
“六哥,以後你能教我玩狙擊槍嗎?”貓眼滿眼狂熱的請求,他一直認爲自己是個合格的狙擊手,曾在部隊,他的狙擊水平也足以拔尖。
但是今晚看了陳六合的狙擊水準後,他才感覺到,把狙擊手這個名詞按在他的頭上,聽起來都是那麼的可笑!都像是在侮辱這個稱號!
陳六合笑看了他一眼:“可以,把傷養好,我教你玩狙擊槍!”說罷,陳六合對鷹頭說道:“把傷者送去醫院治療!你們撤吧。”
五人開着一輛車離開了!陳六合看都沒看地下的那五具屍體一眼,抱着秦若涵離開這條充滿了硝煙與血腥的街道。
滿是槍眼的寶馬車肯定是報廢了,陳六合徒步而行,步伐鏗鏘,身軀挺拔!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這裡的事情不要處理嗎?”秦若涵柔聲問道,經歷了槍林彈雨的她,似乎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害怕。
“還想留下來等警察請我們去喝茶啊?”陳六合打趣了一聲,說道:“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了國安的人過來收場,他們知道怎麼做的!”
“這些人很厲害嗎?貓眼他們五個都不是對手!怎麼在你面前那麼不堪一擊啊?!”秦若涵悄聲問道,她在找着讓自己不再害怕別人的理由!
“因爲你的男人比他們更厲害!厲害了無數倍!”陳六合霸氣迴應。
“那我以後就真的不會再害怕了。”秦若涵竟然笑了起來,大眼睛都笑彎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越是看到秦若涵豁達開朗沒心沒肺,陳六合心中就越是感到憐惜刺疼,恨不得把這個可愛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內。
把秦若涵送回家,把她安置妥善,陳六合就離開了,秦若涵即便心中有萬千驚慌與未消漣漪,但她卻沒有出聲挽留一句,甚至連依依不捨的表情都沒透露給陳六合!
因爲她知道,陳六合今晚一定會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她不能給他任何幫助,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增添任何負擔,不讓他因爲自己而分心擔憂!
這是她時刻讓自己銘記的一點!她每天都會給自己敲一記警鐘!
回到出租庭院,陳六合嗅到了還未散盡的血氣,黃百萬在用涼水沖刷着地面上的血跡。
能看的出來,他的臉色很蒼白,握着掃把的雙臂,都在瑟瑟發抖,似乎是看見了什麼令他受到過度驚嚇的事情。
沈清舞坐在庭院中,依舊是猶如脫俗青蓮般的恬靜與平和,古井無波的乾淨臉蛋上毫無波瀾。
她的身邊,坐着秦墨濃,可以看得出,她並不平靜,貝齒用力咬着紅脣,雙掌緊緊的交織在一起,本該神采飛揚的臉蛋上,如白紙一樣慘白。
看着陳六合度步而進,黃百萬和秦墨濃兩人皆是神情一顫,特別是秦墨濃,仿若心中有千言萬語,但隨着陳六合一個萬千柔軟的笑容,她所有的話似乎都咽回了肚子裡,張了張柔脣,竟然一字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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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墨濃和黃百萬兩人的神情,陳六合就能知道,他們兩今晚是看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幕?又給他們帶去了多麼大的恐懼和心理陰影?
其實對這一點,陳六合早就預料到了!
他沒理會兩人,直徑來到了沈清舞的身邊,蹲在她的膝前,輕輕握住了她那溫熱的雙掌:“看來很久沒用刀了,你沒變的生疏!只不過又讓你雙手染血了!”
他心疼的看着沈清舞那雙幾乎完美的纖纖玉掌:“對哥來說,這是一種罪過!”
沈清舞安靜的看着陳六合,她倩然一笑,露出了讓月華失色的笑顏:“練刀若不是用來殺人,我練來何用?”
聽到這話,秦墨濃和黃百萬兩人的臉上再次忍不住的震撼,似乎回想到了什麼讓他們刻骨銘心難以忘卻的畫面!
那個畫面,充滿了矛盾,似漫天飛舞的血腥!又似驚心動魄的唯美!
一個傾世脫俗的女子,一個猶如仙兒的女子,一個猶如雪山青蓮的女子!那手握一把蝴蝶刀的驚豔!
那一幕,註定了會在他們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會牢牢記在心底一輩子!並且他們相信,即便在老去的那一天,今晚所發生的一幕,也會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的清晰!
陳六合輕輕瞪了沈清舞一眼,眼中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責備:“我讓你練刀,何時告訴過你是爲殺人而用?”
沈清舞清澈的大眼睛中浮現了一絲俏皮的笑意:“跟哥學的啊!我身上多少總該有點上樑不正下樑歪的特質,不然我豈不是白喊了你二十年的哥嗎?!”
“鮮血對你來說,太骯髒!”陳六合道:“你該淨潔如蓮、不染塵埃!今晚的事情是哥的失策!”
沈清舞道:“我願意爲哥浴血染身!白衣綻紅芒!”
陳六合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不輕不重的捏了捏沈清舞的鼻頭,這個不管是遠看還是近看都不容褻瀆的女孩,很享受着這種親暱的舉措,嘴角還在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