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從慕容青峰和龍向東口中所得到的結論和進展下去可能出現的結果,讓陳六合感到滿意,基本上就可以解決綠源集團目前遇到的困境與危機,甚至能幫助綠源集團打破瓶頸,更上一層樓。
“青峰,在我走了之後,王金彪那邊的事情,你要多關注一下,必要的時候,要給他一定程度的幫助!你做事比較小心,也能面面俱到。有你督促着,我能更加放心一些。”陳六合說道。
慕容青峰道:“這一點你儘管可以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那樣做的。比較,王金彪和黃百萬之間的博弈關乎甚大,不光是關係到了炎夏未來的格局,也關乎到了杜月妃幾女的安危,我絕不會掉以輕心。”
陳六合點了點頭,又看向龍向東,道:“向東,巨龍俱樂部那邊,就由你全權掌控了!雖然一直都是你在掌控着,但以前終究還是有我在你身後,能夠震懾很多事情,以後我不在了,你的手腕就要更加強硬一些,巨龍俱樂部的發展,不能停滯,要把格局做大。”
“知道的六哥,你這次離開,最多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我還是能撐得住的,不過,你可別想着完全撂挑子啊,我們之所以能夠水漲船高順風順水,還是因爲身後有你呢。”龍向東道。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家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當然,長陽,你們也都是自己人,你們以後都要互相照看着,擰成一股繩。我就擔心我這一走啊,就會有什麼幺蛾子跑出來作祟。”
“呵呵,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安心心去辦你自己的事情吧。在這個形勢下,還真沒幾個人敢跳出來觸我們的眉頭,除非是不想混了還差不多。”吳長陽打趣的說道。
“好了,多餘的話我就懶得多說什麼了,今晚都留下來吧,大家一起吃個飯,就當時提前給我送別了,希望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大家都沒變。”陳六合道。
這個晚上,沈家很熱鬧,慕容青峰、龍向東、吳長陽、李根生、尚勝男、左安華,等等十多個人齊聚一堂,大家有說有笑推杯換盞,似乎已經有很長時間,大家都沒有這麼開心熱鬧過了。
不過,在這熱鬧氣氛的表象之下,衆人心中似乎都有一種難言的悲傷與難過。
一來,是這熱鬧的聚會中,少了幾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沈清舞、雨仙兒、程耀光。
二來,是大家都很清楚,很快,陳六合就將離開炎京了,這一次離開,陳六合說是兩三個月的時間。
但大家都不是愚蠢的人,大家心裡都能猜測到一些,能讓陳六合這麼興師動衆的特意交代事物,那一定是這次的出行,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巨大風險。
畢竟,陳六合現在所遇到的困境險境,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陳六合所遇到的危險還少了嗎?幾次入院,幾次差點喪命,那都大家親眼所見,是做不得假的啊......
種種跡象,怎麼能讓衆人不隱隱擔憂嘛?只不過,陳六合沒有把話挑明,他們也都假裝不知而已。
這一頓飯大家從晚上六點鐘一直吃到了九點多種,都喝了很多酒,大家都喝醉了。
陳六合獨自站在庭院的角落旁,在那裡抽着香菸。
身後還有熱鬧的聲音,陳六合回頭看去,慕容青峰等人興致不錯,還在那裡繼續喝着。
看着衆人的模樣,陳六合會心一笑,說實話,身邊能有這麼多朋友,是他的幸運,他這樣的人,能結實一個真心朋友其實就不錯了,而他有這麼多可靠的朋友。
並且,這些人,都是陪着他一起同生死共患難過的。
擡頭看着漆黑的夜空,陳六合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深深的吸了口香菸,嗆鼻菸味入肺,那種刺激感讓他很舒服,會讓他的思維變得更加清醒幾分。
後天就要離開炎京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要去的地方是哪裡,不過,對未知的事情,他充滿了期待。
“在想什麼呢?捨不得走?”突然,一道聲音從陳六合身後響起。
陳六合頭也沒回,輕笑了一聲,道:“在想這次出去後,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小六子。”坐在輪椅上的左安華輕笑的說道,對陳六合伸了伸手。
陳六合掏出香菸遞到左安華的手中,旋即幫左安華點燃,道:“人嘛,對未知的事情,總是習慣了會心存幾分敬畏的,這一點,我也不能例外啊。”
“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害怕自己不能活着回來?”左安華吞雲吐霧的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是一個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的人啊,我這一生活的,也太過悲哀了一點,什麼都沒活明白不說,還欠了一身的債。”
“你活得比誰都明白,只不過是你的路比別人難走了太多而已。”左安華道:“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是能證明你的傳奇性不是嗎?我相信,等到你老了之後,你一定能笑着把你的人生經歷都說給你的孩子們聽。到那時候,這些,都會是你引以爲傲的東西。”
“我的兄弟,註定了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傳奇色彩的人,奇人。”左安華輕聲說道。
陳六合歪頭看了左安華一眼,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希望一切如願。”
“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不用顧慮太多,全心全意的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至於家裡這邊,有我們在,你儘管可以放心,我們會幫你照看好一切的。”
左安華說道:“我會幫你盯死黃百萬和王金彪,我會讓一切都如你所願的發展下去。你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回來的時候仍舊會是什麼樣子。”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但這卻是左安華對陳六合的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