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這話一出,帝小天等人都來了精神,這句話早就是他們想要說的了,只是一直沒敢而已。陳六合可謂是說出了衆人的心聲。
不等奴修開口,陳六合就跟着道:“等咱們離開這慌林之後,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危險呢,咱們現在的實力,是能提升一點是一點,多學一點東西,就多一分生機,到時候也能有保命的本事不是?”
看了眼陳六合,奴修笑了起來,道:“放心吧,就算你不說,老夫也不會藏着掖着的,這次帶你們來,就是來教你們本事的!只是,老夫心裡一直都在盤算,什麼樣的本事適合你們中的誰。”
“老夫平生所學,皆是絕頂戰技,雖然對提升實力有很大的幫助,但也不是適合你們每個人,再說了,這一次的時間必然不長,會略顯倉促,所謂貪多難嚼,只有選擇最適合你們的,這樣效果才能發揮到最大。”奴修不急不緩的說道。
“想好了嗎?”陳六合問。
“差不多了,今晚大家就在這裡修整一晚,儘量的去消化殘存在你們體內的涅槃花能量吧,天亮後,我會開始教導你們一些東西。”奴修說道。
得到了奴修的首肯,衆人都高興壞了。
填飽了肚子後,衆人都懷揣着一刻滿是期待的心緒,開始盤膝打坐閉目養神。
夜深,森林內靜謐至極,那火堆已經熄滅,只有零碎的火星在閃爍着點點光芒。
陳六合緩緩睜開了眼睛,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奴修不見人影。
陳六合悄悄起身,向遠處走去,數十米外,看到奴修佇立,遙望遠空。
“老頭,這麼晚了,你不好好休息,一個人跑到這裡幹什麼?感慨人生多彩嗎?”陳六合好奇問道。
奴修回頭看了陳六合一眼,道:“總得想想接下來的路要怎麼帶你們去走,如何才能把活下來的機率增大一些,這一行,就算不能把你們全部活着帶回去,至少也不能讓你們全死在這裡吧?”
陳六合怔了一下,來到了奴修的身旁,他道:“必須全都活着回去,少一個都是遺憾。”
奴修失笑的搖了搖頭:“雖然我也想,但想法還是不能太理想主義了,有危險的地方,定然就有犧牲,別說是以後,哪怕是在現在這樣安全的處境下,時刻也都可能有危機出現。”
“在黑獄上,想要不死人,那太難太難了。”奴修說道。
“難如登天又如何?我做到的事情還少了嗎?”陳六合說道。
奴修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而是道:“你想學什麼?想好了嗎?”
“不是你想教我什麼嗎?”陳六合問。
“你和帝小天他們不同,你本身就是最特殊的存在,況且你又是我的門生,你想學什麼,我都會教給你,有血脈加身,你的接受能力與悟性,定當極強。”奴修說道。
陳六合思忖了一下,道:“一般的戰技,我根本就提不起興趣,我要學,自然就學最強的!”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老頭,你不是說過,要把軒轅家的絕學傳授給我嗎?讓我有一天能夠用軒轅家的絕學把軒轅牧宇幹翻在地!那種感覺,想必一定會非常的暢快,也會讓人震驚至極。”
奴修再次失笑,道:“小子,你的怨氣很深啊,報復性很強啊,隨口一嘴的話,你到現在還記得。”
陳六合道:“軒轅斬我就覺得很不錯,威力極強,堪稱霸烈。”
“沒問題,想學軒轅斬,我教你便是了。”奴修很爽塊的應允了下來,頓了頓,又道:“還有嗎?”
陳六合也不懂得什麼,他見識過的武技,其實是及其有限的,給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上一次在雲霧宗與太上家族子弟交戰的那一次。
“像什麼離天宮的離天印啊、蓮花印啊、纏絲手之類的,我看都不錯,武技這玩意,多了我也不嫌多,多多益善。”陳六合恬不知恥的說道。
奴修沒好氣的一擡腿踹向陳六合,陳六合十分敏捷的閃了開來。
奴修笑罵道:“你當武技是什麼?全天下的老夫都會嗎?你也太看得起老夫了。”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您老人家這輩子的專業不就是偷師太上家族嗎?”
“可人家離天宮的絕學老夫上哪裡去學?你不知道離天宮是清一色的女人嗎?男人想沾邊都不成,老夫又不是娘們。”奴修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陳六合也訕訕的笑了起來,他話鋒一轉,說道:“老頭,那個秦家的狂風斬你會嗎?我覺得那玩意很強悍,當初在雲霧宗的時候,我就差點在這狂風斬下着了道,差點被秦昊月那個王巴蛋給斬了!”
“老夫當年在秦家棲身十年,對狂風斬頗有研究,略有心得。”奴修說道。
“那感情好,就先學軒轅斬和狂風斬吧,這兩個武技,我學定了,等小爺學成之後,就用這兩玩意去整死軒轅牧宇和秦昊月,真期待到時候他們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情。”陳六合獰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了兇狠之色,那種恨意,是在心中生根發芽的,雲霧宗之仇,他必報!
“瞧你那點出息,你就只問太上家族的那些破玩意?也不問問老夫畢生所學,最厲害的是什麼?”奴修斜睨了陳六合一眼說道。
“太上家族的是破玩意?呵呵,口氣是不小!那你說,你最厲害的是什麼?”陳六合倒也很直接。
奴修笑了笑,雙手揹負在了身後,臉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之色,他賣起了關子。
看到奴修這副模樣,陳六合心中的好奇心成功被勾了起來,他道:“老頭,小爺拜師頭都磕了,你還賣什麼關子?身上最厲害的本事不交給我,難不成還想帶進棺材裡啊?”
奴修被氣得牙癢癢,擡起腿就是一腳踢了過去,陳六合這次沒躲,讓奴修踢了個正着。
“小王巴蛋,你還知道你磕了頭拜了師?你就這樣跟爲師說話的?懂不懂什麼叫尊師重道?”奴修吹鼻子瞪眼的呵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