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狂刀嚇瘋了,他怕死,他也沒想過自己會死在這生殺臺上,更沒想過自己會死在一名妖化境圓滿之人的手中。
對這一切,他都沒有做絲毫的心理準備。
無盡恐慌之下,樑狂刀抓起利刃,對着陳六合就是一陣瘋狂揮舞,刀氣縱橫霸烈不已。
他不想死,所以他不可能放棄。
陳六合眉頭一擰,他沒有選擇硬抗,而是很明智的閃身暴退了出去。
斷了一足的樑狂刀,是不可能還有什麼翻盤餘地的,樑狂刀的敗落已經成了鐵定的事實。
所以,陳六合並不是很着急了,他不想在這一戰之中,付出更慘重的代價了,因爲還有死戰在等着他!
“轟轟轟!”樑狂刀的臨死反撲還是很可怖的,一道道兇猛的刀氣斬落,掀起了巨大的動靜,整個大地都仿若在顫抖一般。
“來啊,苟砸砕,有本事別躲啊,跟佬子來拼命啊。”樑狂刀瘋魔大喊,他撐起身軀,單足站立,身軀搖搖晃晃。
陳六合冷冰冰的看着這一幕,一點也不着急,跟樑狂刀保持着足夠安全的距離。
“放棄吧,你已經輸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陳六合說着。
“你是不可能贏我的,你得死。”樑狂刀繼續大吼,手中的利刃瘋狂的劈斬着,那刀氣如狂潮一般,縱橫交錯。
但陳六合就是一個勁的閃避,沒被傷到分毫。
看的出來,樑狂刀已經徹底亂了陣腳,還沒死呢,就被內心的恐懼給吞噬了心智。
“該結束了,我送你上路吧。”陳六合找準了一個空擋,他足下一點,身軀急速躥出。
樑狂刀顏面失色,他雙手握刀,再次劈斬而下,那刀氣如巨浪一般,威力無窮。
陳六合眉頭一蹙,足下一頓,身軀快速閃開,堪堪躲過這一刀。
下一瞬,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一刀未果的樑狂刀轉身就跑,一跳一跳的朝着生殺臺之外逃去。
他知道自己基本不可能翻盤了,他也知道自己在斷了一足的情況下,基本要死在生殺臺上。
他不想死,所以在無盡恐懼之下,他選擇了逃離,他要逃離生殺臺。
他的速度也的確還算夠快,只是幾個眨眼的工夫,他就飛身撲出了生殺臺。
陳六合冷笑不已,他自然不會就這樣放過樑狂刀。
可還沒等他追出去下殺手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就以一個更快的速度閃至。
“砰!”的一聲悶響,像是什麼東西爆裂開來了一般,一片濃郁的血霧當即涌現。
再看樑狂刀,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屍體,他的腦袋,被人一拳擊碎!
站在樑狂刀身邊的人,正是小王爺王霄,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殺了樑狂刀。
瞬息之間,毫無半點拖泥帶水。
“生殺臺上的規矩都敢破,死不足惜。”王霄聲音洪亮的冷喝一聲,傳徹整個場地。
全場沉寂了兩秒之後,譁然躁動,一聲聲驚呼涌現,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這個結果,出人意料。
陳六合竟然贏了,樑狂刀竟然敗了,且死的如此悽慘,被王霄一拳擊碎了頭顱。
再看站在生殺臺上的那個血人,所有人心中都禁不住升起了膽寒與敬畏。
這個年輕人,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麼都無法相信。
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越級挑戰,且勝了!
其中雖然有着很大一部分使詐取巧的嫌疑,可誰又敢否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已經強悍到可怕程度?
“渾賬,王霄,你敢殺我北域之人,你也太目中無人了一些。”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一衆人回神之後,皆是驚怒交加,其中最勝的莫過於北域之人了,因爲這樑狂刀,正是他們的人。
他們的內心已經波濤洶涌,這一幕是根本就無法預料到的。
他們本以爲勝券在握了,可是瞬息之間的轉變,太過巨大,讓他們無法接受。
一聲怒吼之後,吳順帶着一幫北域強者迅速就圍了了過來,他們一臉怒容與殺氣,劍拔弩張,就像是要當場把王霄給轟殺了一般。
被一種強者圍住,王霄不慌不忙負手而立,他神情沉冷的環視一圈,把目光定格在吳順的臉上,道:“怎麼?你們北域惱羞成怒了?你們這是要對我動手嗎?”
“王霄,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們北域一個交代。”有人大聲呵斥。
王霄冷笑了起來,道:“你們真有臉站出來啊,樑狂刀生殺臺上不敵,貪生怕死的逃出生殺臺,這本來就破壞了生殺臺上的規矩,我現在把他斬殺,有什麼不妥嗎?他該死,且死的丟人現眼。”
一席話,說的北域衆強者皆是面色難看,吳順道:“即便他破壞了規矩,那也應當是由我們北域的人來處置,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樑王府來處置了?”
“破壞規矩者人人可誅,這便是生殺臺的規矩!怎麼?你們對這個規矩有疑議嗎?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想遵守規則?要是這樣的話,我看,我們也不必遵守規則了。”王霄堂而皇之的說道。
再次讓得吳順等人啞口無言。
“吳順,你們北域不要太猖狂了,衆目睽睽之下,還想玩什麼幺蛾子嗎?樑狂刀該死。他自知不敵,擅自逃離生殺臺,理應該誅!”竹籬等人也快速走了上來,雙方對持,虎視眈眈。
“真是遺憾,沒能親手宰了那個玩意,唉,我還以爲北域強者有多強,原來也是個如此不堪且貪生怕死之輩,衆目睽睽之下畏死逃跑,臉都丟到家了,難不成北域都是這種貨色嗎?”
生殺臺上,陳六合聲音洪亮的說道,別看他現在模樣悽慘,可他依舊站着,昂首挺胸。
一衆北域的強者臉色陰晴變換,難看到了極點,可也沒人說得出什麼話來。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本就理虧,樑狂刀的所作所爲,也的確讓北域顏面掃地。
“伶牙俐齒,贏了第一場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趙烈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