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頭到尾,陳六合也是遊走在生死的邊緣,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始終命懸一線隨時都會命喪隕落。
剛纔那一瞬間的驚變,委實讓人無法接受。
生殺臺上,陳六合依舊在笑着,笑聲很輕,隨風飄散,但這笑聲彷彿有一種超強的穿透力一般,能隱約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震驚每個人的心神。
那笑聲,太可怖,如魔鬼一樣,令人心頭一緊,渾身發涼。
“這個機會我等了很久,我還以爲你們不會給呢,到頭來還是給了,嘿嘿嘿......”陳六合舔了舔滿是鮮血的嘴脣,那腥味讓他的思維更加清晰了幾分。
他傷的很重,真的很重,但他不可能倒下,他有超強的意志力和不屈的心,他的堅韌,超乎所有人的想像,他要讓任何想讓他倒下的人都大失所望。
“陳六合,我要讓你死無全屍。”周通瘋狂嘶吼,他內心已然恐懼,他更像是在用這種瘋狂的方式發泄着內心的恐懼,他更像是在給自己壯膽與鼓勵。
“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人,你們沒有機會了,真正的生殺大戰,從這一刻,纔將將開始。”陳六合獰笑了起來,那起伏的胸口逐漸平穩下去,在這短短時間內,他在極力調整自己的狀態。
“說起來,我還真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不殺之恩,這一戰我或許真的會很難。”陳六合看了眼科里亞諾,充滿了戲謔與嘲弄的說道。
科里亞諾面色難看到了極點,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哪裡想得到,因爲自己的一念之差,就會造成這麼慘重的後果和巨大影響?
“你這個愚蠢的西方豬,就是因爲你的愚蠢,才造成了這一切後果,你們古神教要承擔全部責任。”周通怒火攻心的嘶吼大罵。
“我同意,我現在都開始懷疑,古神教是不是跟我一夥的了,難不成他們在明面殺我,只是爲了能在暗處更好的保我不死?”陳六合滿是戲謔的說着。
“陳六合,你閉嘴,不要污衊。”科里亞諾怒斥道,一臉的兇狠,要吃人一樣。
“這是污衊嗎?嘿嘿嘿......如果你開始就和他們的目標一致,要把我置於死地的話,我恐怕一丁點翻盤的餘地都找不到吧,說不定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陳六合嗤笑的說道:“我真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剛纔神來之筆一樣的幫襯,我現在會是什麼結果還不知道呢,更別說瞬間反殺一人了。”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的傑作啊,你的大恩大德,我得銘記於心,你放心,等一下,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太多的折磨。”陳六合說着。
周通的面色已經承認到了極點,眼中有兇戾之色不斷的爆耀,科里亞諾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就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了,他想要反駁,可是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你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這是在故意挑唆我們,他想要把我們各個擊破。”科里亞諾對周通解釋道。
周通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他自然看得穿陳六合的小把戲,但也不可否認,戰況會陷入這樣一個糟糕的局面,完全是因爲科里亞諾的愚蠢所導致。
他心中的怨氣與怒火,怎麼也無法平息下來,要不是大敵當前,他現在真的會恨不得把身旁這個愚蠢的西方豬給剁成十八塊。
“你這筆賬,我等下再來跟你好好清算,你們古神教逃脫不了干係。”周通怒斥一聲。
“不用那麼緊張,事態還沒有到無法控制的程度,現在只是死了一個嶽勝江而已,別忘了,陳六合也身負重傷,憑我們兩個人的實力,依舊不用懼怕他。”
科里亞諾硬着頭皮說道:“只要我們兩人聯手把陳六合給斬殺在生殺臺上,只要這個結局不變,一切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至於嶽勝江的喪命,我古神教會做出相應的彌補就是。”
周通斜睨了科里亞諾一眼:“再敢玩花樣,我饒不了你。”
“你們兩個商量完了嗎?商量完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陳六合咧嘴笑着。
嶽勝江的暴斃,對陳六合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直接讓陳六合出境好轉了太多太多。
以一敵三,陳六合沒有什麼把握與信心,但以一敵二,陳六合還是沒那麼懼怕的,甚至能重拾幾分底氣。
“陳六合,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更不要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以爲你會是我們兩人的對手嗎?你仍舊要死。”周通惡狠狠的說道,他們沒有着急出手,在審視着陳六合,在試探陳六合的真實狀況。
陳六合冷厲一笑,道:“再狠的話也只能嚇唬人而已,並無法給我帶來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在這座生殺臺上,是要把真本事拿出來的。你們剛纔三個人都沒能斬殺我,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了,你覺得你們有那個本事嗎?”
陳六合不慌不忙的說道:“你們可別忘了,就在兩天前,就在這座生殺臺上,我可是親手宰了兩個跟你們同樣實力的人呢,難道此時此刻,你們心中不感到膽怯與恐慌嗎?”
陳六合字字如針,穿透進兩人的心房當中,在這樣的時刻,陳六合很聰明的用了攻心術,就是要讓這兩人心中打鼓,就是要讓這兩人心中發慌。
一個人只有處於那種狀態下,才更沒底氣,沒底氣的時候,就更容易出錯。
“哼,伶牙俐齒信口雌黃,那就讓我們看看你現在還剩下多少本事。”周通揚聲怒嘯。
話音剛剛落下,周通就按奈不住了,帶着渾身的彪炳氣勢,朝着陳六合衝殺了過去。
科里亞諾現在也不敢有絲毫的分心與大意,他與周通同時殺了出去。
這一戰,他們萬萬不能再被陳六合找到機會各個擊破了,他們必須齊心協力才行。
否則的話,這一戰,他們很可能都要橫屍在此。